“你們在聊什麼”沈琛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

    我想到可能現在的我掉了眼淚他估計會多問,我趕緊擦掉眼淚,避免他一會兒生氣嚇到熙熙。

    “沒什麼,和兒子隨便聊聊。”

    我站起來望着沈瑁

    他走到我面前,“你哭了,爲什麼”

    我就知道,這男人的眼力非常好,有點什麼準能第一時間發現,熙熙也跟着站起來,他沒有走向我們。

    “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也沒有爲什麼,一時感觸而已。”我平靜地解釋。

    沈琛不至於因爲這點小事遷怒熙熙,或者抓着這個痛腳不放。

    他握住我的手,黑眸瞪着我,“以前的事有什麼好想的,以後不准你再想,還有不準哭,懷孕的時候多注意一下情緒,就算不爲孩子,你也得爲自己着想,你的身體懷孕已經是天大的恩賜,我是真的想要孩子,不然我也不忍心讓你受這個苦,你要是無法調節情緒,這孩子你還是打掉吧”

    我當場怔然,直愣愣地望着沈琛,他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好誇張啊你,我就只是和熙熙聊天,想到他以前缺少我們的照顧,一時感觸而已,你現在說什麼打掉肚子裏的孩子,沈琛你講點道理。”

    我把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不想被他握着。

    熙熙站在原地,他望着我們,然後老氣橫秋的嘆了一口氣,“明明愛着對方,明明關心對方,可是爲什麼要吵架呢大人真複雜,算了算了,我要回我的兒童世界去了,你們玩你們的吧”

    他對着我們直搖頭,那副模樣好像還帶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讓我看的深有感觸,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總之內心怪怪的。

    熙熙跑了一段路又回過頭來看我們,接着,他站在原地,“對了,別拿我的弟弟或者妹妹亂下手,他們要是沒了,你們也會失去我。”

    等到他跑進別墅,沈琛望着我,他的手指着別墅裏面的方向。

    “剛纔跑進去的小兔崽子是不是威脅我們”沈琛問我,黑眸非常清亮。

    我無奈一笑,“是啊,兒子威脅我們,所以我說什麼來着,遺傳基因真的好強大,他是你的兒子,所以做事的每一個步驟,以及處事的思維和你是如出一轍。”

    沈琛又握住我的手,怕我抽走他這次是雙手握祝

    “這說明我後繼有人了。”沈琛特別得意的望着我,那表情炫耀多一些。

    我沒有打破他的得意,點點頭表示認同。

    熙熙的確很懂事,也不知道過分懂事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始終覺得小孩子就該有小孩子的天真和活潑,可惜他註定不會有活潑。

    也許是我以前沒能陪伴在他身邊,讓他的心境一下子有了轉變。

    面對兒子的成長,我內心還是有很多的心疼,以及說不出口的愛。

    “先上去休息,看你不是出來吹冷風,就是掉眼淚,現在回去好好睡一覺,等到睡醒什麼事都沒有了。”他牽着我,強行讓我進別墅。

    我被沈琛帶到了臥室,在他的強行監督下換了睡衣躺在牀上。

    “我睡覺是因爲肚子裏有孩子,可是你睡覺是爲了什麼”我轉頭瞥了一眼躺在我身邊的男人,好想一腳把他踢下牀。

    沈琛握住我的手,理直氣壯的說道,“我躺下來睡覺是爲了陪我的孩子。”

    我一時之間無言以對,他說的話好像沒毛玻

    “沈琛,我有些事還是沒明白。”我對何新渣男的事還有些不是很清楚。

    “什麼”他閉着眼問道。

    我靠近沈琛身旁輕輕開口,“比如,他的眼睛當時不是瞎了嗎是怎麼康復的。”

    我對於這件事毅然很在意,總覺得這個一點實在是想不通。

    沈琛睜開眼望着我,“你可還記得林語柔的父親。”

    何新渣男關林語柔的父親什麼事呢

    “記得啊,他不是死在監獄裏嗎”我說道。

    這些事我一直記得清清楚楚。

    沈琛平靜地開口,視線盯着天花板,“事實上,林語柔的父親不是死在監獄裏。”

    我感到驚訝,消息明明說他死在監獄裏,現在沈琛又說不是死在監獄裏,這到底是什麼怎麼回事呢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我想知道那些被掩埋的祕密。

    “準確來說,他是死在手術檯上,並且是安樂死。”沈琛把實情告訴我。

    安樂死

    死在手術檯上。

    這些事和我以前知道的真相不太一樣。

    沈琛單手枕在腦後,他不慌不忙的向我做出解釋,“首先,他當時以爲我送他進監獄是最好的保護方法,很安全,可事實上,他一旦進了監獄就變成了高市長捏在手上的一隻螞蟻,一旦進去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從他說的話裏面分析出一個真相,那個所謂的高市長很早之前就已經與何新渣男聯手合作,這個人真的不容小覷,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講都是一個難以對付的強勁對手。

    “那麼當時何新渣男的眼睛其實是林語柔父親的”我不敢置信的說出內心的想象。

    如果這是真相,那麼我肯定是猜不透的,別說是之前,哪怕是到了這一刻,我仍然是猜不透的。

    要不是沈琛提醒我,我哪裏知道這些真相。

    “是,何新渣男的眼睛就是林語柔父親給的,當然是通過殘忍的手段得到的,姓高的人渣在這算計方面我自認他是一個難得的對手,就連老頭子很多時候也對那個人有很多的想法。”

    沈琛說道。

    我很清楚高市長的本事,同樣也很清楚沈振南的算計,他們倆相比較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但是我唯一知道的一點就是,沈振南比高市長更懂人心。

    一個是一味的剝奪不懂利用,一個是一味的剝奪善意利用。

    自然,高市長只能輸給沈振南。

    “現在我總算知道爲什麼當時我沒有認出他,可是我對他的某些感覺特別的熟悉,相信他爲了報復你我花了很多的心思,不惜成爲高市長的傀儡,那個男人我想起來就覺得害怕,當年真的很慶幸沒有懷上他的孩子,否則,我這輩子將會萬劫不復。”

    我想起何新渣男至今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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