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說話方式和調侃,永遠都是那麼的生動有趣。
非常對徐大胡的胃口。
不過短短半個小時,兩個人就稱兄道弟,恨不能穿一條褲子。
許景辭本來想找秦蠻談談,可當他看到秦蠻很認真的在寫檢討出,又想起離開新兵連之前秦蠻對自己說的話,最後還是沒有走過去。
四個人就這樣,聊天的聊天,整理內務的整理內務,寫檢討的寫檢討。
直到傍晚。
“蠻哥,差不多該喫飯了,走吧,咱們一起去。”徐大胡起身,吆喝了一聲。
但秦蠻搖頭拒絕,“不用了,我檢討沒寫完,你們去喫。”
徐大胡想了想,“也行,反正你現在那名火,還是別下去被圍觀了,我等會兒給你帶饅頭上來。”
“麻煩了。”秦蠻頭也不擡地應了一聲。
接着,另外三個人就走了。
秦蠻繼續坐在書桌前,埋頭把最後那三千字給寫了。
暮色越發的深沉了起來。
筆終於停下。
洋洋灑灑的一篇檢討就此寫完。
俊秀好看的字格外的讓人賞心悅目。
等到把檢討書摺疊好,放好,那三個人也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徐大胡早就有過帶飯的經驗,知道秦蠻不喫重口的,所以都是清淡的小菜和兩個饅頭。
秦蠻道了一聲謝,坐在書桌前,一口口地啃着饅頭,很是安靜。
直到喫完後,她看了下時間,發現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估摸着訓練場上不會再有人。
立刻,就帶着帽子直接下了樓。
徐大胡知道她有夜跑加餐的訓練,所以也沒阻攔。
這會兒樓道外沒什麼人。
樓下更是清冷的很。
秦蠻去了訓練場,給自己加餐了兩個多小時,還是和在新兵連一樣,直到熄燈之前纔回到了宿舍,洗漱、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隨着起牀號的響起。
他們在預備部隊的兩年生涯正式開始了。
早上集合的時候,安遠道冷着一張臉,全程擺出了教官的架勢。
短短一個小時的早操訓練,一羣人就被折磨得上氣不接下氣。
結束後,所有人回宿舍洗漱,然後再次集合去食堂喫早餐。
一班是最晚到的。
安遠道一聲解散,所有人立刻衝進去,坐好,開始狼吞虎嚥了起來。
唯獨秦蠻沒有離開。
“教官。”
她清冽地聲音在安靜的食堂裏顯得格外的響亮。
安遠道看她一個站在那裏,又想到昨天的事情,頓時沒好氣地問:“幹什麼”
秦蠻從口袋裏拿出了薄薄的三頁紙,遞交了過去,說道:“這是我的檢討。”
安遠道有些懵,“檢討什麼檢討”
他好像不記得讓秦蠻寫過檢討啊。
“昨天中午我頂撞教官,引發了不好的影響,是我的錯,寫了一萬字,以做檢討。”秦蠻說得很是認真,態度也非常的坦誠,幾乎讓人挑不出什麼錯。
但對於還沒來得及下手虐人的安遠道:“”
這小子來這一手,怕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心裏的想法了吧
好生氣
居然遲了一步
早知道早操的時候就應該下手的
安遠道看着那端端正正的檢討書,心裏正扼腕呢。
食堂裏的那羣新兵聽完了,不免覺得有些無趣。
“居然認慫了”
“不是吧,昨個兒還以爲年度大戲,今天就反轉了,沒意思。”
“是啊,太沒意思了”
一羣男兵本來還抱着秦蠻一人單挑兩教官,虐得他們體無完膚的時候,結果秦蠻主動跳出來認錯了。
這一個急剎車,讓人難免心生失望。
“你們懂個屁敢作敢當,這才叫男人”人羣裏一個女孩的聲音脆生生地響了起來。
讓衆人的目光又隨之轉移了過去。
定睛一看,是昨天嘴裏嚷嚷着要路轉粉的女兵。
她這會兒正以一張小迷妹的臉看着秦蠻。
昨天想搞事卻沒有搞成的男兵輕哼了一聲,面露不屑,“敢作敢當呵,估計是回過味兒來,怕被教官穿小鞋,所以才馬上低頭認錯吧。”
“石雲傑,你說話有必要那麼酸麼”那女兵皺眉,不遮掩地開了口。
被點了名,那男兵也就不再客氣地回擊:“苗芃,你有必要這麼花癡麼”
坐在那裏被稱呼爲苗芃的女兵立刻就沉下了臉蛋,“我怎麼就花癡了難道我說錯了難道秦蠻不是敢作敢當難道秦蠻不是知錯就改人家明明可以私下給教官認錯,但是偏偏選擇喫飯的時候,大大方方,當着所有人的面說一聲檢討,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這是給教官面子。就這態度,不應該擔一句男人麼”
她說話的聲音不遮不蔽,清清楚楚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裏。
當然,也包括站在門外的安遠道和秦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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