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怎麼好端端地二舅就變了臉色。
可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原因,他就被沈治藉着整理行李,下午去報道的緣由給趕出了辦公室。
一想到自己下午就要離開,他那份憤怒的情緒又逐漸回攏。
他不懂,爲什麼那六個教官都護着秦蠻。
甚至到最後自己的二舅也到最後妥協,還把他給調走了
越想越氣
但轉而一想,秦蠻到現在還沒被放出來。
要知道,這可都已經一個星期了,只怕就算放出來,心理都出問題了
石雲傑內心陰暗的想完這些,心情纔算是勉強好了一些。
比起秦蠻,他還算是不錯的。
反正只要他二舅還是這裏的營長,他就不怕走不下去。
帶着這種幸災樂禍的心情,他就此離開了辦公樓,往宿舍樓而去。
而相比起他的愉快,徐大胡他們在等了一個星期後徹底耐不住了,直接趁着午休的時間殺去了安遠道的辦公室。
“教官,蠻哥現在到底怎麼樣了這可都一個星期了,再熬下去真的會出事的”
一進門,他也不喊報告,也沒有任何鋪墊,直接就開門見山地問。
好在安遠道除了訓練的時候非常嚴厲之外,私下裏和這羣兵並不會有太大的距離感。
更何況還是秦蠻這個問題
所以他並不計較。
甚至還大吐苦水地說道:“這還用你們說,我也知道這樣會出事”
這一個星期他爲了秦蠻的事情也是跑斷了腿,操碎了心,感覺自己頭髮都白了好幾根。
但就是沒有什麼效果。
“那你倒是快想辦法啊”
徐大胡心直口快地說完後,被身後蔣信之和許景辭給拽了一下,示意他說話不要太過放肆。
坐在那裏的安遠道看到他們那個樣子,就此哼了一聲,“你們幾個臭小子難道沒看見那石雲傑連續一個星期換了三個班,已經沒教官要他了麼”
徐大胡大喫一驚,緩了幾秒纔回過味兒來,“原來你們是故意的啊你這是故意和營長作對,要挾他”
安遠道嗤聲道:“我算哪門子要挾,我不過是把偏心這個罪名坐實了而已”
他在部隊裏這麼多年,說沒偏心欣賞過,那是扯淡
是人就會有情感上的偏頗。
但這並不意味着把其他的士兵就丟在一旁。
作爲一個教官,該有的職責和底線他都非常的清楚。
可沈治不知道是不是想樹立自己的形象,還是真的沒事找事,居然揪着這個小錯誤就是不肯放。
還非常肯定的給自己下了罪名。
行
他非認爲自己是偏心,那他就偏心給這位新領導看看
現如今六個班的教官全都偏心咱這位石雲傑。
就看他有沒有福氣消受了
一想起石雲傑這一個星期被自己操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安遠道就心頭冷笑不已。
正得意自己那點小心思呢,結果下一秒蔣信之的一句話就讓他剛舒展開的眉重新擰了起來。
“可石雲傑折騰的起,我怕秦蠻折騰不起,畢竟他已經在小黑屋裏已經一個星期了。”
安遠道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放心,“我昨天去看過他了,情況還算不錯,沒你們想的那麼糟糕。”
可徐大胡卻並不這麼覺得,“一個星期了普通人三天就要看心理醫生了”
安遠道聽完,當即連呸了三聲,“預備部隊的兵哪兒那麼容易就糟了”
“那你說個準數,到底什麼時候蠻哥能出來。”徐大胡是真急了,逼得安遠道給出一個時間。
安遠道對此也無奈,“我也不知道,只能儘量”
話未完,可手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在拿起電話前,他對那幾個人說道:“行了,有電話來了,你們趕緊去午休吧。”
接着就不由分說的把他們給趕了出去。
徐大胡盯着那扇被重新關上的門,一臉的焦躁不安。
“怎麼辦,教官都只能說是儘量,那豈不是完了”
剩下的兩人皆沒有說話。
沉默了很久,蔣信之這纔開了口,神情嚴肅地道:“我有點事,你們先回宿舍吧。”
徐大胡哭喪着臉,“哦,那行。”
說完就跟許景辭一起下了樓。
等出了辦公樓,這時許景辭也開口道:“我也有點事,你一個人先回去吧。”
“啊”徐大胡被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態度弄得有點莫名其妙,但最後還是點頭應了下來,嘴裏還嘟囔着,“怎麼一個個都神神祕祕的”
隨即就往宿舍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