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身後的苗芃已經離開,他才忍不住地問道:“蠻哥,你不會真喜歡苗芃吧”
“不會。”秦蠻果斷回答。
“那我剛纔說苗芃時候,你幹嘛那麼護着她。”
徐大胡到現在還惦記着剛纔自己不過說了苗芃兩句,秦蠻就一個眼神甩過來時候的樣子。
秦蠻淡漠地反問:“她是女孩子,你覺得用勾引兩個字放在她身上,合適嗎”
儘管她知道徐大胡肯定是沒有惡意地說這句話。
但是,她依舊不希望徐大胡說這種話。
一旁的蔣信之聽了禁不住笑了起來,“我發現秦蠻你真的是一個紳士boy。”
嚴格來說應該是紳士girl纔對。
秦蠻抿了抿脣,在心裏默默糾正。
蔣信之看他不說話,突然問了一聲,“秦蠻,你知道你是怎麼出來的嗎”
那帶着深意的語氣似乎是在試探着什麼。
秦蠻感覺得出他的言下之意,但只當恍若不知,一句話打發了他,“走出來的。”
蔣信之:“”
徐大胡:“”
這是秦蠻在和他們說冷笑話嗎
氣氛,詭異地安靜了三秒。
“廢話難道你還爬出來麼”徐大胡對她的回答真是心累到無話可說,索性直接坦白道:“我告訴你吧是因爲有人舉報咱們的營長,你才被提前放出來的而且聽說因爲這件事部隊裏的人事有很大的調整變動厲害不厲害”
秦蠻輕點了下頭,“厲害。”
“你好像對這件事的反應很冷淡啊。”蔣信之側頭看着她,眼神裏帶着幾分探究。
一旁的徐大胡這時候主動向蔣信之解釋了起來,“這你就不知道了,我蠻哥的性子遇到什麼都不會有什麼反應,就是傳說中的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原來是這樣啊”蔣信之的眼神定格在了秦蠻的身上,不肯移開。
雖然徐大胡已經這樣說了,但他還是覺得,這件事和秦蠻脫離不了關係。
儘管他用理智來思考,會認爲自己的想法很荒唐。
畢竟秦蠻從頭到尾都待在禁閉室裏,沒有露過面。
可是直覺上就是隱隱感覺和他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有那種奇怪的想法。
面對着蔣信之那複雜的眼神,秦蠻立刻轉了話題,對徐大胡說道:“我剛見過新營長了,你認識。”
秦蠻說道:“新兵連連長,陸江。現在是我們的新營長。”
“真的假的”徐大胡的笑容一頓,繼而就是不可置信,“連長升官了這也太速度了吧,才一個月啊,就從連長跳到營長”
秦蠻聽着他的話,心想着,只要有賀常良在,別說從連長跳到預備部隊的營長,就是進總區應該也不成問題。
他這個人,或許在戰場上不是最優秀的指揮官,但在職場上卻不得不承認他極爲有手段。
否則他本人也不會這麼多年來一路上升不斷,直到現在進了總區。
“那我能理解爲什麼營長會給你一個星期的假,還那麼快把你放出來了果然,自家的老領導就是好懂得心疼自己的兵”
身邊的徐大胡自以爲陸江是有意庇護秦蠻。
卻殊不知,這一切都是秦蠻的計劃。
真正把她放出來的不是陸江,而是她自己。
秦蠻一路沉默地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直到快要進宿舍了,一直跟在身後而沒有出過聲的許景辭這時候主動把秦蠻叫住,同時對另外兩個人說:“我有話和他說,你們先回去。”
徐大胡皺眉,剛想開口,就被身邊很懂顏色的蔣信之給拽走。
等那兩個人一走,許景辭這纔開門見山的開了口,說道:“藉着這次心理康復的機會,和你父親坦白,離開吧。”
秦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只當做沒聽見,就往宿舍裏走去。
被無視許景辭忍不住地低聲威脅,“你非要逼得我親自給他打電話嗎”
秦蠻腳下的步子一頓,霍地轉過頭看向了他,眉眼間帶着冷厲之色,“你非要這麼犯賤地來插手我事嗎”
“你不需要用激將法來激我。”許景辭被激過一次,已經知道她的套路,所以繼續質問道:“這一個星期的禁閉難道還沒有讓你吸取教訓麼”
“我不認爲這是一個教訓,我只當是一個封閉式訓練。”
秦蠻見激將法沒了用處,索性也就沒有再繼續下去,而是語氣冷淡地回答一句,氣得許景辭不知該說什麼。
“你”
“還有,別想打電話。我不願意回去,沒人能逼我。”
撂下這句話,秦蠻轉身離開,並不打算和他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