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着後勤部的人上來把東西全都清理完畢。
看着那些東西一一被清理，不算大的祕書室這才明亮了起來。
秦蠻親自拿了個杯子替顧梟南倒了杯水。
這舉動可謂是讓顧梟南受驚不小，“喲沒想到我這待遇提升了不少啊，看來人還真得多做點好事纔行。”
他言下之意分明是在說那天救自己的事情。
可秦蠻卻神情不變地將水放在了他的手邊，“你想多了，我只是暫時沒有祕書替我做事。”
顧梟南：“”
是他忘了，就在一分鐘前，這小子大手筆的把所有祕書都辭了。
這小子，真是沒良心
重新坐回辦公桌前的秦蠻不知他心裏那些想法，只是一邊將手邊那份處理了一半的文件徹底批覆完，才冷淡地問了一句，“你那邊的事情都解決了”
顧梟南把玩着手裏的茶杯，噙着不羈地笑，似真似假地道：“敵人的事情，不要過問太多。”
既然他不想和自己聊這個話題，秦蠻也不會不知趣，她放下了手裏的筆，神情淡漠地開門見山道：“那合作的事宜，你有什麼要求。”
顧梟南也沒和她玩兒那一套商場上的，非常直接地就說：“沒什麼要求，我那批貨過幾天就會過來，你到時候給我運出去就可以了。”
秦蠻點頭，很痛快地回答：“可以，五五分。”
顧梟南一聽，頓時挑眉笑了起來，“你夠黑的啊，居然要五五分你知不知道這批貨可是看在瞿海求着我的份上，我才決定和你們合作一把。”
秦蠻神情不變，絲毫沒有因爲瞿海的懇求而臉上有半分的侷促。
她面色依舊平靜，眼底像住着一片平靜無垠海，“你也說是瞿海求你了，不是我。現在公司，我說了算。”
最後四個字輕淺，卻擲地有聲。
顧梟南低低地笑出了聲，“你不怕這話瞿海聽見，直接罷免了你一個小小祕書的職位”
“我既然敢說，就不會怕。”
她說話時語氣裏沒有炫耀的意思，也沒有任何得意的樣子。
只是一句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陳述。
卻格外的讓人有信服力。
顧梟南嘴角輕扯起，“看來是徹底站穩腳跟了啊。”
秦蠻徑直忽略了他的話，對他說道：“我的要求如果你能應下來，那我們就合作。”
坐在那裏的顧梟南喝了口水，想也不想地點頭，“可以，五五分就五五分。”
這下，輪到秦蠻愣住了。
她其實並不想做顧梟南這筆買賣。
嚴格來說並不想和顧梟南有太多的糾纏。
特別是在聽到他威脅的一句遊戲繼續，以及後來又自打嘴巴的上門照顧後，她就更想下意識地遠離。
索性不如離得遠一些。
等到將來做敵人也能手起刀落地痛快一些。
所以她故意提高了價格。
就等着顧梟南拒絕。
因爲五五分這個價格的確有些過高。
而且還是瞿海求來的。
對於顧梟南來說，這筆買賣並不划算。
可沒想到，到最後他還是想也不想地答應了下來。
這讓秦蠻不禁有些皺眉。
沒得逞的她以至於連隨後說話的態度也冷了下來，“那什麼時候貨運過來”
“下個星期一之前應該可以。”顧梟南迴答。
“好，我知道了。”
秦蠻這話顯然是打算結束和他交談。
但凡這會兒有自知之明的必然會打算離開。
秦蠻以爲顧梟南有自知之明。
但事實上，他並沒有。
他一聽到秦蠻直接結束了交談，就主動提議道：“好了，合作談成，秦祕書是不是應該請我喫頓飯”
“我沒空。”秦蠻頭也不擡地回答。
顧梟南嘖嘖了兩聲，“用完就丟，過完河就拆橋。你果然有渣男的潛質。”
面對他這番控訴，秦蠻只覺得頭有些疼。
不就是照顧了她幾天，有必要這樣時刻提醒嗎
她無奈揉了揉眉心，然後看了眼時間，發現這番交談下來後的確已經差不多到下班的時間。
最終只能起身，對他說道：“走吧。”
“去哪兒”顧梟南靠在椅背上，百無聊賴地問了一聲。
秦蠻沒好氣地冷冷丟下了三個字：“去喫飯。”
顧梟南一聽，立刻笑着跟了上去。
可等到了喫飯的地方，他就笑不出來了。
顧梟南看着眼前的場景，深深吸了口氣，“我該說你摳門呢，還是說你心理強大你居然在這種流言蜚語滿天飛的時候，還敢帶我來你們公司食堂喫飯”
瞿氏在地方企業內待遇數一數二的同時，公司福利也是數一數二的。
爲了照顧那些加班狗們，公司的食堂在晚上會開一個窗口照常營業。
早上也會有早餐提供。
這個福利是秦蠻親自建議的。
當然，也不只是造福員工，更多的也是因爲她懶得回去自己做飯喫，又不想每天下班都要想菜單。
就索性開着食堂。
這樣一日三餐她都能解決了。
所以，這會兒即使下班，很多加班狗們還是坐在食堂里正在喫着晚飯。
秦蠻這位輿論中的人物站在門口，卻恍然不知的樣子，皺着眉對顧梟南說道：“喫不喫不喫，我回去工作了。”
顧梟南聳了聳肩，“喫啊，就當體驗一把瞿氏的福利待遇了。”
說着，就大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