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只過錯方,要撤換合夥人合情合理。
可沒想到這位秦祕書卻用戰略合作人來綁架他們。
甚至借力打力地主動想要把消息散出去。
這消息真要散出去,到時候只怕注意力並非在瞿氏違約這件事上,而是他們高氏對待合作伙伴如此落井下石,這種惡評立刻就會讓股市產生動盪
越想他就越心驚。
當即,就聽到電話那頭的人打着圓場,呵呵地乾笑道:“秦祕書不至於吧,這麼點小玩笑都開不了吧。”
他是知道這位秦祕書的果斷作風的。
據說前段時間一下子辭掉了祕書室裏所有的祕書,並且還能讓瞿氏正常運動,不出絲毫的錯誤。
這能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幹得了的。
不能得罪啊。
但秦蠻似乎是已經打定主意了一般,說道:“違約金我會馬上讓公司財務用支票的方式匯給你們。”
說着就打算掛斷電話。
對方頓時真慌了起來,忙不迭的一個勁兒地求饒,“別別別秦祕書,算我剛纔說錯話了,惹您不快了。這樣吧,這批貨就等你們船隻維修好後送過來,沒有賠償金、也沒有違約金這件事,如何這樣總算是夠意思了吧”
“可以。”
面對對方的求饒,秦蠻超乎意料快地答應。
對方:“”
以至於等掛了電話後,那人才後知後覺的隱約感覺自己好像被設計了。
不過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
而電話那頭的秦蠻在穩住了高氏後,立刻加派人手去查丟失的船隻,以及榮飛最近的動靜。
但連續花了兩天的時間,始終沒有消息。
這讓秦蠻覺得很是奇怪。
貨不見了,她能理解。
但是大一艘船,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一點蹤跡都搜尋不到,那就很奇怪了。
而且,爲什麼對方會那麼清楚的就搶這批貨呢
難道她手下的人出了內鬼
帶着這樣的想法,秦蠻私下暗自排查。
終於,在第四天的早上,也就是和顧梟南約定好交貨的隔天,顧梟南就打來了電話。
“怎麼回事,我的貨呢”電話一接通,那頭的顧梟南就直截了當地問:“我那邊等着接應的人等了一晚上,都沒有等到你們出現。”
事情隱瞞了四天,再隱瞞下去她也不認爲能瞞過顧梟南,索性就回答:“沒了。”
“運貨的第二天被搶了,在後半夜,我死了六個兄弟。”
聽着秦蠻的陳述,顧梟南的聲音不禁沉了下來,“爲什麼這個消息沒有當時告訴我”
“你太忙,我找不到你人。”秦蠻想到那天運貨的時候他連人都沒出現,就想也不想地直接以此作爲搪塞的結果。
結果沒想到顧梟南卻嗤地一聲,輕笑了起來,“這話裏我怎麼聽出了一種哀怨的調調”
秦蠻頓了頓,接着才冷聲道:“我這邊正在查,到時候會給你一個交代。”
正打算掛電話,就聽到顧梟南對她幽幽地說了一句,“找不到貨,記得雙倍違約金。”隨後他又補了一句,“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電話掛斷。
秦蠻眸色微涼。
突然間一個想法從她腦海中閃過。
會不會這又是故伎重演
這個想法還未在腦海中成型,桌子上的電話鈴聲又一次冷不丁地響起。
秦蠻將電話接起,“什麼事”
“滿哥,船隻我們找到了。”電話裏那名手下很是興沖沖地道。
秦蠻神情微變,立刻問道:“在哪裏找到的”
“在z市的一處碼頭。”那人回答道。
“裏面的貨呢”
“船在,但是貨都沒了,沒有其他任何東西。”那人的話語裏難掩失落感。
秦蠻的手握緊成拳,“周圍有沒有監控”
“沒有,那個碼頭剛廢棄不久,周圍都荒廢了。”
電話裏那名手下的回答讓秦蠻的眼眸不由得眯了起來。
她冷着聲說道:“我知道了。”
那人一聽到她的情緒不太對,連忙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滿哥,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把船送回來,這件事暫時別聲張。”秦蠻囑咐道。
“好,我明白了。”
得到了手下的迴應後,秦蠻掛了電話,坐在辦公椅內,眼底一片陰鬱。
如果說前幾天還不能確定,那麼現在她應該能確定。
對方真是衝着她來的。
而且這個人是有預謀的。
否則不會把船丟棄在一個剛荒廢不久的碼頭邊。
而能夠知道她貨什麼時候出發,運輸什麼路線,以此作爲配合的人,除了一個,再也沒有其他人。
剛纔不成型的想法一點點地開始匯聚起來,構成了一個成型的想法。
而這個想法裏,顧梟南成爲了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