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書房內的秦宏濤站在那裏,語氣也有些沉冷地問:“你又想幹什麼了”
秦蠻不卑不亢地回:“給你找個管家。”
秦宏濤憤怒地呵斥,“你少糊弄我真當我是老糊塗了哪個公司的人會讓員工穿成這樣來給僱主當管家你是嫌我還不夠亂,再添一筆,索性給我攪和得直接免職是吧”
“那就讓她來上班的時候換一身衣服。”
秦蠻一本正經地認真回答,始終不肯鬆口把人辭退。
氣得秦宏濤怒瞪着她,“行了吧你直說,你到底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
秦宏濤冷哼了一聲,“你別當我瞎,你這段時間對你沈阿姨冷不冷熱不熱的,還做這種事,是不是故意針對她”
“是。”
秦蠻這樣利落坦誠的回答,讓秦宏濤倒是沒有料到的。
他猶豫的兩秒,才問:“你是爲了進部隊那件事”
秦蠻神色不變的否認,“不是。”
秦宏濤又是一聲哼,“你別說謊。”
他纔不信呢。
如果不是那件事造成了她們兩“母女”關係的惡化,那還能有什麼事情。
但誰知下一秒就聽到秦蠻說:“沈璐讓我去爬許景辭的牀。”
秦宏濤當場愣住,直覺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你說什麼”
秦蠻聲音不疾不徐地重複,“她那天跑進我房間,對我說,讓我和許景辭生米成熟飯,到時候你想反對也反對不了。”
秦宏濤那張臉從錯愕到驚訝到最後已經陰沉得能擰出水來。
那平靜的表情之下,大有一種風雨欲來之勢。
最後隨着“砰”地一聲拍桌聲,情緒徹底爆發了。
桌面上的筆架和水杯都被震得摔了下來,“荒唐太荒唐”
秦蠻看他的反應,神情微鬆緩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猜對了。
秦宏濤果然比起沈璐更注重秦蠻這個女兒。
從他在書房裏擺亡妻的照片,還以書房重地不讓沈家母子進入這一點就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很長情。
只可惜,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沒看懂,父女情分生生地就這樣被斬斷了。
看着眼前秦宏濤震怒不已的面容,秦蠻語氣冷然,“我可以不計較去部隊這件事裏她的攛掇,但不允許她把我看的如此低賤。”
“這個女人我要去找她算賬”秦宏濤幾乎是氣炸了,當場就要往門外衝去。
那架勢哪裏是算賬,看上去像打架一樣。
秦蠻也不想把事情鬧太大,被人看笑話,只說:“不用了,她讓我去爬許景辭的牀,我現在找個女人回來,也算是兩清了。”
本來就因爲女扮男裝的事情鬧得名聲很難聽了,到時候再鬧出一個爬男人的牀,那自己女兒的名聲豈不是被敗壞了個徹徹底底
而且這樣欺騙來的婚姻,許景辭身爲男人除了憤怒,根本不會疼愛自己的女兒
越想,他心裏越驚。
越驚,就越害怕
“這女人敢這樣攛掇你,我明天就和她離婚”秦宏濤極爲憤怒地道。
秦蠻拒絕:“不行,你現在要是離婚,別人說話會不好聽。”
但這回輪到秦宏濤任性了,他大手一揮地說:“我管好不好聽我女兒比什麼都重要這女人敢這樣挑唆你,再讓她留在這裏,我還配當你爸嗎等老了死了,我下去怎麼見你媽”
“沒這麼嚴重。”
她現在不也一點事都沒有,反而讓沈璐吃了個大虧麼。
“怎麼不嚴重這事很嚴重我非得找那女人去算賬不可,這個混賬我給她兒子找工作,安排他進部隊,她竟然敢這麼對我女,這個這個”
秦宏濤是真氣狠了
想罵賤人,但是又看到自己女兒在面前,不敢隨便亂罵,只能憋着心裏那股火。
秦蠻看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不免好奇地問了一聲,“你真信我說的哪怕我一點證據都沒有”
秦宏濤揚着脖子,理直氣壯地說:“我爲什麼不信你,你是我女兒我不信你還能信誰我一定要和她離婚,必須要離”
“理由呢”秦蠻問。
秦宏濤極爲憤怒地站在那裏,“她攛掇你做這種下三濫的事,這還不是理由嗎”
“那家裏的錢誰掌管”
“”
“存摺在誰那裏”
“”
“還有你的工作裏,沈嘉同是否有參與”
“”
“你現在如果提離婚,家裏損失的可不止一點,而且也名不正言不順。”秦蠻將所有的現狀全都分析給了他聽。
其實損失錢還是小事。
最重要的就是,秦宏濤做的工作裏,沈嘉同也參與在內,如果現在鬧翻了,他還被停職在家,到時候沈嘉同要是做點什麼手腳,那就完了。
軍隊裏的工作全都是有保密機制的,一點小錯都不容許發生的。
被提醒的秦宏濤這時候也冷靜了下來,“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