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訓說道,“顧總,蘇小姐現在還沒有出月子,但是身體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能哭能笑的,可是,蘇小姐不是隻有一個腎臟嗎?按理說,是不能懷孕的,爲何蘇小姐生完孩子月子還沒有出,紅光滿面,身體很好。”
顧北城猛地攥住手心,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讓他胸口鈍痛,嗓音蹦出來,“查,用最快的速度,給我查清楚!!!”
“是。”
徐訓辦事很快。
兩天之後。
就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真相,簡直讓人震驚!!
徐訓都不敢相信。
因爲顧北城看不見的緣故,徐訓將查到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跟顧北城說着,“蘇小姐她的身體裏面有兩顆完好的腎臟,而且,並沒有出現動過手術的痕跡”說着,徐訓看着顧北城整個人身體在顫抖。
而接下來的事情,徐訓不敢說了。
他怕說出來,顧北城承受不住。
顧北城咬着牙,嗓音顫抖沙啞,壓抑隱忍着情緒,眼神空洞而凌冽,“繼續說。”
徐訓說道,“我查到蘇清染有一個遠方表親,一個表哥,在這家醫院裏面工作,任職副院長,上次給給太太還有蘇清染做換腎手術,是蘇清染的哥哥給做的,根據手下查到的消息,當年那一場車禍,蘇清染只是受傷,但是並沒有這麼嚴重,也沒有腎衰竭而蘇清染現在所生下的這個孩子,也是她這位遠方表哥的。”
‘顧北城的整個大腦‘轟’的一聲。
耳蝸嗡嗡的作響。
胸腔劇痛,一口血噴了出來,渾身上下如同卸下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無力的躺在牀上,一行淚從男人的眼角滾落下來,阿眠,阿眠對不起。
阿眠,我竟然傷你這麼深。
竟然一切都是蘇清染的陰謀,那一場車禍也是。
他竟然生生的奪走了蘇眠的一顆腎臟。
還有他的孩子。
阿眠,我奪走了你的一顆腎,兩個孩子,你恨我,你不願意等我,我就算想要死你都不要我,阿眠,你恨極了我對不對。
“顧總,顧總你沒事吧。”徐訓連忙扶着他,迅速的按下急救鈴。
醫生迅速的趕過來。
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醫生說道,“顧先生,你剛剛醒,重傷未愈,千萬不要太激動,你的身體需要靜養。”
顧北城躺在牀上,如同沒有了靈魂一般。
一張俊美的臉瘦削的厲害,眉骨深深,男人閉着眼睛,一動不動,醫生檢查完之後說道,“顧先生,我們小組裏面研究了一下,你的眼睛,通過手術,是有一定機率會恢復視力的,等到顧先生身體條件允許了,我們在進行手術。”
“可是顧先生,這是你能看見光明唯一的機會了”
他的嗓音很堅定,而偏執,“我說,不用了。”
他曾經眼瞎,竟然會相信蘇清染的話,竟然真的以爲她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誤會了蘇眠,犯下了這麼嚴重的錯誤,一輩子都失去了蘇眠,
他這一雙眼睛還有什麼用?
就這麼一直看不見,一直瞎着,也挺好。
阿眠,我這雙眼睛,是你的,以後我沒了眼睛,就不會再看別的女子了,不管是腦海中,心裏,都是你好不好,阿眠,來世,等我。
蘇清染,你傷害阿眠的,我會一點點的討回來。
————
蘇清染拿着支票,打電話給謝文欽。
她尖叫着, “表哥,我們完了,什麼都完了,顧北城醒了,跟我離婚了,怎麼辦,他一定會查到你的,萬一在查到當年的事情,怎麼辦啊表哥,顧北城不會放過我們的!!”
謝文欽急忙說,“清染,你現在快點收拾東西,買火車票,我們分頭離開,顧北城這麼喜歡蘇眠,如果被他查到了,他一定會弄死我們的!!”
“那孩子怎麼辦?”
“清染,都到了這個時候,還管什麼孩子啊”
蘇清染沒有回顧家,東西也沒有收拾,買了火車票,第二天早上銀行上班之後,去把支票兌了現金,用行李箱裝着離開。
但是還沒有走到火車站,就被兩名黑衣保鏢攔住打暈了。
蘇清染醒過來的時候,自己被綁在一個柱子上,謝文欽也在,兩個人綁在一起的,“表哥,我們怎麼辦啊。一定是顧北城的人。”
他們兩個被綁在一所倉庫裏面,周圍是漆黑一片。
謝文欽的心裏也害怕急了,掙扎着,他剛剛走出醫院就被打暈了,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完了完了,一定是顧北城查到了。
倉庫的門被打開。
一名身形強壯的保鏢走進來,將一碗散發着酸味的剩菜扔在地上,“喫吧,別想着從這裏跑出去。”
————
一週之後。
顧北城出院。
因爲在牀上躺了一年多,雙腿也有些不舒服,走路的步伐緩慢,徐訓想要扶着他,被顧北城拒絕了。
墓園。
男人站在墓碑前,伸手,輕輕的撫摸着上面雕刻的字,‘吾妻蘇眠’他的手指顫抖,觸摸到了那一張照片,顧北城站在這裏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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