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峯上半身套着麻袋,掙扎着想要爬起來,但是,一根根棍棒帶着凜冽之勢打下來,打得石正峯是暈頭轉向,鮮血透過麻袋滲了出來。
石正峯知道自己在棍棒之下站不起來了,便縮着身子,擺出了一個可以將傷害降到最低的姿勢,隔着麻袋,嘴裏發出嗚嗚的叫聲。
監工們光打石正峯還不解恨,一邊打,一邊叫罵:“小逼崽子,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你不是很牛逼嗎,站起來牛逼一個給我們看看呀”
“嗚嗚嗚,嗚你媽個頭,打死你個狗雜種”
“咱們別亂打,照着他的關節打,打碎他的骨頭,叫他再也站不起來”
石正峯身上至少也捱了二三百記棍棒,整個麻袋都被鮮血浸透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監工們停了下來,看着石正峯,石正峯喘息了一會兒,掙扎着想要站起來。
“媽的,你還敢動”
監工又掄起棍棒,打在了石正峯的腦袋上。
旁邊的監工說道:“咱們這麼打,會不會把他打死呀”
“這種下賤坯子最是命硬,死不了的。再說了,一個狗雜種,打死就打死,有什麼好怕的,繼續打”
噼裏啪啦,又是一通雨點般的棍棒,石正峯再也不掙扎,再也不發聲,像一堆爛肉似的倒在地上,任由監工們毆打。
這時,監工們的耳畔響起了一個聲音,“你們這是打誰呢”
監工們停下來,愣住了,怎麼回事,這聲音挺耳熟呀。監工們循聲望去,只見石正峯正站在他們的身後。
石正峯看着地上的那個人,直咧嘴,“哎呀呀,這是誰呀,被打得這麼慘,哎呀呀,哎呀呀。”
這時,監工們纔想起來,自己光顧着毆打“石正峯”解恨,沒看到周大彪。
一個監工上前摘掉了血淋淋的麻袋,露出了一團模糊的血肉。
有那監工問道:“這是不是彪哥”
摘掉麻袋的監工幾乎把眼珠子都貼到那團模糊的血肉上去了,終於認出來了。
“這是彪哥,是彪哥”
“啊,彪哥怎麼會被套在麻袋裏”
“剛纔誰下手最狠,是不是你”
“少他媽血口噴人,我看是你下手最狠,你專門往彪哥的腦袋上打。”
“我說了,別打死人了,是你非要打,還說打死了也沒事。”
“你”
“你”
“都別吵了,快看看彪哥還有沒有氣”
監工探了一下鼻息,說道:“還好,彪哥沒斷氣,還活着,還活着。”
“快把彪哥擡去搶救呀。”
監工們也顧不得石正峯了,上前七手八腳地擡起了周大彪,把周大彪擡回了小土房裏。
周大彪被打得遍體鱗傷,渾身上下多處粉碎性骨折。如果不是周大彪命大,早就被打死了。
監工們叫來了郎中,郎中爲周大彪處理了一下傷處,然後像包裹木乃伊似的,拿着紗布,把周大彪包裹起來。
周大彪受此重傷,沒有半年時間是下不了牀了,而且還要落下一身殘疾。
參與毆打周大彪的監工們提着水果,戰戰兢兢地來看望周大彪。周大彪瞪着他們,一雙眼睛裏恨不得飛出刀子來,把這些監工活剮了。
一個監工放下了水果,說道:“彪哥,那個石正峯實在是太可惡了,他竟然故意抱着您滾到樹林深處,然後把麻袋套在您的身上,自己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