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雪落關山 >第805章 曲阜上任
    孔仁禮來到馬車邊,取出了聖旨,遞給了軍官。 .

    軍官拿着聖旨看了看,說道:“嗯,是新任的丞相,可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丞相也得遵從法令,把武器都卸下來,你們再進城。”

    孔仁禮很是氣憤,指着聖旨,說道:“聖旨面寫得很清楚,君允許我們儒家弟子,一路護衛夫子大人到曲阜。”

    軍官說道:“是,我知道,聖旨是寫着允許你們護衛孔夫子,但是聖旨沒寫允許你們攜帶武器進入曲阜。”

    “不攜帶武器怎麼護衛,你這不是強詞奪理嗎?!”孔仁禮氣得面紅耳赤。

    軍官一臉的得意,說道:“那我不管了,我得按規矩辦事,不卸下武器,你們今天誰也別想進曲阜城!”

    軍官故意刁難儒家隊伍,帶着官兵們堵在城門口,不讓儒家隊伍進城。

    孔夫子坐在馬車裏沒有動,四大弟子當的主事人是孟舉,曾愚走到了孟舉的身邊,說道:“師兄,要不我們卸下武器吧,老師不是教導我們,人與人要平等,我們也不能搞特權。”

    顏不移在旁邊氣呼呼地看着曾愚,說道:“曾愚,你這傢伙還真是愚笨呀,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這些官兵是在故意刁難我們。我們要是卸下了武器,沒等進曲阜丟了臉面、失了威信,以後老師還怎麼當這個丞相?”

    曾愚想了想,翻身下馬,朝官兵走了過去,拱手致意,說道:“諸位兄弟,夫子大人這次到曲阜來擔任丞相,是爲了魯國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請諸位在此行個方便,曾愚謝過諸位了。”

    曾愚朝官兵們作了一個長揖,官兵們滿臉輕蔑,笑了起來,那副模樣根本沒把曾愚放在眼裏。

    孔仁禮看不下去了,翻身馬,叫道:“大家跟着我進城!”

    孔仁禮要騎着馬硬闖進去,官兵們立刻舉起了兵器,長矛都快戳到孔仁禮的臉了,孔仁禮抓着繮繩,向後退了幾步。

    軍官叫道:“膽敢擅闖城門者,殺無赦!”

    孟舉、顏不移他們和儒家弟子們瞪着這些官兵,又氣又恨又無可奈何。

    這時,石正峯從隊伍裏走了出來,一把揪住了軍官的衣領,軍官目瞪口呆,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石正峯一隻手把軍官舉在了半空。

    軍官在空掙扎着,色厲內荏,叫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官兵們紛紛把兵器對準了石正峯,叫道:“快把我們大人放下來!”

    石正峯舉着軍官,照着身邊的城牆,狠狠地摔了過去。啪嘰一聲,軍官以一個“大”字的形態,撞在了城牆,撞得血肉模糊,當場沒了氣息。

    石正峯一下子摔死了軍官,官兵們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

    石正峯指着軍官的屍體,衝着官兵們叫道:“公然違抗聖旨,阻攔丞相大人,這是下場!”

    官兵們被石正峯的氣勢所震懾,一個個雙腿發抖,忍不住向後退去。

    石正峯把這些官兵當做了空氣,翻身馬,衝着身後的儒家衆弟子叫道:“進城!”

    石正峯騎着馬向曲阜城內走去,官兵們也不敢阻攔,戰戰兢兢地退到了兩邊,看着儒家隊伍進了曲阜城。

    曾愚看着石正峯,說道:“你小子挺狠呀,竟然一下子把那個軍官給摔死了。”

    石正峯說道:“魯國現在烏煙瘴氣,夫子要掃清這些污濁,決不能姑息養奸,必須要用霹靂手段。”

    孟舉在旁邊聽到了石正峯的話,點了點頭,“正峯說得對,世人都以爲我儒家是隻會舞弄墨的腐儒,藉着夫子擔任丞相的機會,我們要用霹靂手段,顯示出仁者心腸。”

    進了曲阜城之後,儒家隊伍沿着周公大道,向宮廷走去,石正峯騎着馬,和孟舉、顏不移他們四大弟子走在隊伍的前列。

    走着走着,前方的人羣突然發生了騷亂,人們驚恐萬狀,向街邊逃去。

    石正峯定睛一看,一個富家少爺醉醺醺地騎着馬,在大街橫衝直撞,一手抓着繮繩,一手握着酒葫蘆,看着人們驚慌逃竄的樣子,哈哈大笑。

    行人當有幾個躲閃不及的,被富家少爺的高頭大馬撞倒、踩傷,血流一地。

    石正峯很是憤怒,跳了過去,一把將富家少爺從馬背拽了下來。

    富家少爺醉眼迷離,看着石正峯,吐着僵直的舌頭,叫道:“你誰呀?!”

    石正峯掄起巴掌,左右開弓,在富家少爺的臉狠狠地扇了十幾記耳光,把富家少爺的一顆人腦袋打成了豬腦袋。

    這時,幾個兇惡的家丁竄了出來,指着石正峯,叫道:“狗膽包天的東西,你竟然敢打我家少爺!”

    衝在前面的一個家丁舉起木棍要朝石正峯打去,看那家丁的樣子,平時肯定沒少行兇作惡,手沾滿了無辜百姓的鮮血。

    一道劍光閃過,石正峯抽出純鈞劍劃了一下,又收回了劍鞘裏。衝在最前面的那個家丁突然舉着木棍,猶如雕塑一般,定在了那裏。

    “怎麼了?”

    其餘的家丁仔細一看,那個家丁的喉嚨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噴涌不息,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殺人啦,殺人啦,殺人啦!......”那些家丁都嚇破了膽,叫嚷着,抱頭鼠竄。

    石正峯叫過來兩個儒家弟子,拿着繩索,把那個富家少爺捆綁起來。富家少爺捱了石正峯一通耳光,被石正峯打蒙了,竟然閉眼睛睡着了。

    “醉酒騎馬,當街行兇,簡直是猖狂到了極點!”石正峯等人看着那富家少爺,恨恨地叫道。

    孔夫子坐在馬車,掀開車簾看了一眼,說道:“我們去一趟曲阜府衙,把這個人犯交給太守處理。”

    儒家隊伍改變了路線,押着那個醉酒的富家少爺,向曲阜府衙走去。曲阜府衙是曲阜太守的衙門,曲阜太守負責管理整個曲阜的治安。

    到了曲阜府衙前,石正峯見到一副冷冷清清的景象,連看門的衙役都沒有。石正峯走了過去,拿起鼓錘,擊起了鳴冤鼓。

    按照大周王朝的規定,每個府縣衙門前都要有一面鳴冤鼓,老百姓要告狀,去擊打鳴冤鼓。鳴冤鼓一響,太守、縣令必須升堂審案,爲百姓做主。

    鳴冤鼓咚咚直響,過了一會兒,兩個衙役才極不情願地跑了出來,齜牙咧嘴,衝着石正峯叫道:“別敲了,吵死了!”

    石正峯放下了鼓錘,說道:“我要告狀。”

    “告什麼狀?”兩個衙役打量着石正峯。

    石正峯把那個富家少爺拽了過來,叫道:“我告此人醉酒騎馬,當街行兇。”

    兩個衙役看了看那富家少爺,叫道:“這不是單家的五少爺嗎?”

    富家少爺是魯國世家單氏家族族長的五子,名叫單雄英。單雄英被捆住了雙手,耷拉着腦袋,還在那睡覺呢。

    “你連五少爺都敢告,活膩了吧?”衙役衝着石正峯叫道。

    石正峯一臉正色,說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太守在哪,我們要見太守。”

    衙役推了石正峯一把,叫道:“你以爲你是誰呀,太守大人是你這種螻蟻想見能見的嗎?”

    衙役那副狗眼看人低的德性激怒了石正峯,石正峯正想教訓教訓這兩個衙役,孔夫子從馬車走了下來。

    孔夫子把丞相印信遞給了衙役,說道:“我是新任丞相孔丘,我要見你們太守。”

    衙役拿着孔夫子的印信看了看,這印信不像是假的,兩個衙役不敢怠慢,立刻跑去通知太守。過了一會兒,太守衣衫不整地跑了出來。

    府衙前面是辦公區,後面是太守的生活區,昨晚,太守喝花酒喝多了,正在家裏睡覺,兩個衙役硬是把他給叫醒了。

    太守跑到孔夫子面前,行了一個禮,叫道:“下官曲阜太守韓泰,見過丞相大人。”

    孔夫子說道:“我們在街遇到一個人,醉酒騎馬,當街行兇,請太守處理一下。”

    石正峯像拖死屍似的,把單雄英拖了過來,叫道:“是這個傢伙。”

    太守看了看單雄英,對孔夫子說道:“丞相大人可能有所不知,此人乃是單氏家族的五少爺,他的兄長是單雄威將軍,單將軍正是太尉大人身邊的第一紅人......”

    孔夫子打斷了太守的話,說道:“我按規矩辦事,不按人情辦事,你最好還是說一說,醉酒騎馬,當街行兇,該當何罪。”

    太守猶豫了一下,說道:“按律當杖責二十,囚禁三個月。”

    “好,此人醉酒騎馬、當街行兇,被我們抓了一個現行,現在請太守執行吧,”孔夫子說道。

    孔夫子是丞相,曲阜太守大出好幾級,曲阜太守還不敢和孔夫子叫板,可是他又不願得罪單氏家族。

    猶豫一番,太守把皮球踢給了兩個衙役,朝兩個衙役使了一個眼色,說道:“行刑吧。”

    兩個衙役拿着水火棍,看着醉成爛泥的單雄英,遲遲不敢下手。

    要是地躺的是平民,活活把他打死,兩個衙役都敢,但是,現在躺在地的是單家少爺,家裏有錢有勢的,這萬金之軀,誰敢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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