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威告訴公輸家族的族人們,如果他們不服從朝廷,不老老實實地製作武器,他們的老婆孩子、姐姐妹妹要受到懲罰。
公輸家族的族人們怒火萬丈,卻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像奴隸一樣,給陽虎製作武器。族人們都後悔了,如果還讓公輸千度繼續擔任族長的話,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情,自作孽不可活呀。
公輸千浪以前還遮遮掩掩,在族人們面前裝一裝好人,現在他徹底撕下了僞善的面具,在單雄威的支持下,作威作福。
公輸千浪一頓飯要做九九八十一道菜,而且還要有四個美人在旁邊服侍。美人美酒加美食,美妙人生,幸福無邊啊。
這天,公輸千浪正在美人的服侍下喫飯,突然,單雄威推開房門闖了進來。單雄威陰沉着臉,看着公輸千浪和那四個美人。
公輸千浪的一切都是陽虎、單雄威給的,他不敢得罪單雄威,朝那四個美人揮了揮手,叫他們退下去,然後恭恭敬敬地站了起來,說道:“將軍大人有何貴幹?”
單雄威叫道:“你還有心思在這喫喝玩樂,太尉大人規定的期限快要到了,地獄火做沒做好呀?”
公輸千浪愁眉苦臉,說道:“將軍,那個公輸千度一直不吐口,除了他,沒人能做出來地獄火......”
單雄威擺了一下手,打斷了公輸千浪的話,“你別和我說這些,你有什麼理由,等期限到了,你去和太尉大人說。”
陽虎是什麼人,公輸千浪很清楚,公輸千浪惶恐起來,說道:“將軍,請您在太尉大人面前美言幾句,我一定儘快做出地獄火。”
“如果不是我在太尉大人面前美言,太尉大人早對你失去信心了,公輸家族裏想當族長的人有的是,你好自爲之吧,”說完,單雄威拂袖而去。
公輸千浪沒有心思再喫飯喝酒了,去監牢審問公輸千度。公輸千度披頭散髮,正坐在牢房裏,望着窗外發呆。
公輸千浪拎着一個食盒,吩咐獄卒打開牢門,走進了牢房。
“四哥,這幾天委屈你了,我叫人做了你最愛喫的糖醋魚,還有你最愛喝的越國花雕酒,你嚐嚐,”公輸千浪打開了食盒,拿出了酒菜。
公輸千度瞟了一眼,鄙夷之情溢於言表,“別再假惺惺的了,我看着噁心。”
公輸千浪自討沒趣,把酒菜扔到了一邊,露出了猙獰的嘴臉,說道:“公輸千度,你把地獄火的圖紙交出來,我既往不咎,放了你,否則,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公輸千度說道:“地獄火的圖紙被我毀了。”
公輸千浪一把揪住了公輸千度的衣領,叫道:“公輸千度,你別給臉不要臉!”
公輸千度冷笑一聲,“我說得很明確,地獄火的圖紙被我毀了,你聽不懂人話嗎?”
“賤骨頭,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以爲我和你鬧着玩呢?”公輸千浪衝着牢房外面叫道:“來人吶,把他給我綁起來!”
兩個獄卒進了牢房,把公輸千度拖了出去,綁在了十字架。
公輸千浪拿起一根皮鞭,握在手裏拽了拽,說道:“公輸千度,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地獄火的圖紙你是交還是不交?”
“呸!”
公輸千度毫不猶豫,一口唾沫吐在了公輸千浪的臉。
公輸千浪勃然大怒,掄起皮鞭朝公輸千度抽出,皮鞭抽在公輸千度的身,血肉飛濺,一下子抽出了一道鞭痕。
公輸千度咬着牙,沒吭聲。
公輸千浪說道:“你這老小子還挺能忍,我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公輸千浪一下接着一下,抽在公輸千度的身,公輸千度的身子被抽得血肉模糊。公輸千度把嘴脣咬出了血,漲紅了臉,額頭青筋暴起,愣是一聲也沒叫出來。
公輸千浪氣急敗壞,還要繼續抽打公輸千度,旁邊的獄卒看不下去了,說道:“族長,您消消氣,再打把他打死了,他一死,這地獄火更做不出來了。”
公輸千浪看着公輸千度那奄奄一息的樣子,扔掉了手裏的皮鞭,說道:“公輸千度,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死的,等你緩過氣來,我還會繼續折磨你,直到你交出地獄火圖紙爲止!”
公輸千浪氣呼呼地走了,兩個獄卒把公輸千度拖回了牢房裏,然後喝酒去了。
公輸千度倚着牆壁,坐在牢房裏,心痛萬分,機關設計冠絕天下的公輸家族,竟然淪落到了今天這步田地。公輸千度覺得自己沒有當好族長,死後沒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正峯,你、你、你......”公輸千度驚訝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公輸先生,我是來救你的,”石正峯看着公輸千度那累累傷痕,眉頭都皺成了麻花。
公輸千度問道:“寧寧可好?”
石正峯點了點頭,說道:“寧寧現在和墨家人在一起,很安全,公輸先生,我這救你出去。”
石正峯要攙扶公輸千度衝出牢房。
公輸千度說道:“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會引起公輸千浪、單雄威他們的警覺。”
石正峯愣了一下,說道:“公輸先生,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再不走有生命危險了。”
公輸千度說道:“公輸千浪想要地獄火的圖紙,在交出地獄火圖紙之前,我是不會死的。正峯,拜託你了,你和墨少爺他們想想辦法,救救我們公輸家族吧。”
石正峯想了想,說道:“好吧,公輸先生,我們一定會盡快乾掉單雄威、公輸千浪,救出你的。”
石正峯從懷裏取出了一粒治療外傷的藥丸,給公輸千度服下,又拿出金瘡藥,塗抹到了公輸千度的傷口。
見公輸千度的傷勢好轉了一些,石正峯辭別公輸千度,躡手躡腳,使出移形換位的輕功,出了機關城。
單雄威每天都在催促公輸千浪,讓公輸千浪弄到地獄火的圖紙,公輸千浪對公輸千度軟硬兼施,但是公輸千度是不肯交出圖紙。
公輸千浪黔驢技窮了,只能借酒澆愁,一天,公輸千浪正在兩個美人的陪伴下喝酒,突然,一個狗腿子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一邊跑着,一邊叫嚷:“族長,族長,族長!”
公輸千浪瞪了那個狗腿子一眼,叫道:“天塌了還是地陷了,瞎嚷嚷什麼呢?!”
狗腿子喘了幾口氣,從懷裏掏出了一封書信,說道:“族長,墨家人送來了一封書信。”
“墨家人?”公輸千浪一把奪過了書信,撕開看了看。
書信是墨無殺寫的,墨無殺要拿地獄火的圖紙,和公輸千浪交換公輸千度。公輸千浪正爲地獄火圖紙的事一籌莫展,看到了墨無殺的這封書信,公輸千浪是喜笑顏開,合不攏嘴。
墨無殺在信說,明天午時,在機關城外古亭等候公輸千浪,雙方各自攜帶兩名隨從。
公輸千浪放下了書信,叫過狗腿子,吩咐了一番。
第二天午,公輸千浪乘坐機械馬車出了機關城,來到了城外的古亭。石正峯和大牛、秦舞陽坐在古亭裏,看樣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機械馬車在古亭前停了下來,公輸千浪帶着兩個狗腿子,還有公輸千度下了馬車,公輸千度五花大綁,頭罩着黑布頭套。
“公輸先生!”石正峯站起來叫了一聲。
公輸千度嗚嗚叫着,顯然嘴巴是被公輸千浪堵住了。
公輸千浪走進了古亭,看着石正峯和大牛、秦舞陽,說道:“墨無殺怎麼沒來?”
石正峯說道:“墨少爺還有事,地獄火的圖紙在我手裏,我和你做交易。”
公輸千浪攤開了手掌,說道:“把圖紙拿出來給我看看。”
石正峯拿出了一堆圖紙,但是他並沒有交給公輸千浪,而是展開,隔着一段距離,給公輸千浪看了看。
公輸千浪看完圖紙之後,抱着肩膀,說道:“我怎麼知道你這圖紙是不是假的?”
石正峯說道:“現在你只能相信這份圖紙是真的。”
公輸千浪笑了一下,說道:“好吧,你把圖紙給我吧。”
石正峯把圖紙收了起來,說道:“你把公輸先生的面罩摘下來,給我看看。”
自從下了機械馬車之後,公輸千度一直戴着頭套,沒說一句話。
公輸千浪朝身後的兩個狗腿子使了一個眼色,兩個狗腿子摘下了公輸千度的頭套。
石正峯大喫一驚,跳了起來,叫道:“公輸千浪,你竟敢耍弄我們!”
所謂的公輸千度,其實是公輸千浪手下一個狗腿子假扮的。
公輸千浪笑道:“我不僅耍弄你們,還要殺了你們。”
公輸千浪吹了一聲口哨,古亭四周的地下竄出了幾十個身影,這些人都是魯國軍隊裏精挑細選的官兵。
在接到墨無殺的書信之後,當天晚,單雄威安排了幾十個精兵,隱藏在古亭四周。
面對着古亭四周的官兵,石正峯不僅沒有慌亂,反而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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