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峯看了看,盧永清、高校尉身邊只有二十多個隨從。
石正峯問道:“那些官兵呢?”
盧永清、高校尉去鬼廟圍剿行道者的時候,可是帶着數千兵馬。
高校尉愁眉苦臉,說道:“那些人都被惡鬼抓去了,我們幾個拼了命才逃到這裏。”
盧永清情緒激動,抓着石正峯,問道:“這個鬼地方我一會兒也不想多待了,趕快帶我出去,趕快帶我出去!”
石正峯掰開了盧永清的手掌,把盧永清推倒在地,叫道:“你消停一會兒。”
隨從前攙扶起盧永清,叫道:“大膽,竟然對太守大人動粗,你該當何罪!”
石正峯冷笑一聲,說道:“待在這種地方,還有什麼大人、百姓之分嗎?”
盧永清語氣緩和下來,說道:“你們快想想辦法吧,回到彭城之後,我賞你們一人一萬兩銀子。”
天公義說道:“盧大人,我們也想出去呀,要是能找到回到彭城的辦法,我們還能待在這裏,看你這副醜態嗎?”
盧永清垂頭喪氣,一屁股坐在了地,說道:“待在這裏真是生不如死呀。”
高校尉看了看石正峯和天公義、傻強,說道:“我們真的是死了嗎?”
石正峯很不耐煩,說道:“你別總問來問去的,我還想找個人問問呢,這他媽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石正峯、天公義、傻強和盧永清、高校尉他們坐在石頭堆唉聲嘆氣,突然,一陣打鬥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石正峯擡頭一看,牛頭馬面帶着一羣鬼差,正在追趕南宮牛和幾個白色殷商的官兵。
南宮牛朝石正峯、盧永清他們這邊跑了過來,將牛頭馬面也引了過來。
牛頭馬面看着石正峯、盧永清他們,叫道:“原來這裏還藏着幾個罪人,正好把他們一打盡。”
盧永清指着南宮牛罵道:“你這個喪門星!”
盧永清罵什麼都沒有用了,牛頭馬面帶着鬼差已經衝到了面前,盧永清、石正峯他們只能起身迎戰了。
盧永清躲到了高校尉的身後,叫道:“快保護我,快保護我!”
高校尉帶着幾個隨從和牛頭馬面打了起來,牛頭馬面甩着鐵鏈,把高校尉他們捆綁起來,系在了腰。
天公義和傻強也被牛頭馬面還有鬼差們圍住了,傻強想要把包圍圈衝出一個豁口,逃出去。馬面盯住了傻強,一棍子打了過去,正打在傻強的背,將傻強打倒在地。
“把他綁了!”馬面衝着幾個鬼差叫道。
鬼差拿着鐵鏈要捆綁傻強,這時,石正峯端着十殿轉輪王的硃砂紅筆衝了過來,血紅的筆尖戳向了那些鬼差。
硃砂紅筆戳在鬼差的身,鬼差立刻慘叫着,化爲了一股黑煙。石正峯幹掉了幾個鬼差,救起了傻強。
牛頭馬面看着石正峯手的硃砂紅筆,叫道:“這不是十殿轉輪王的筆嗎?”
石正峯把硃砂紅筆往地頓了一下,叫道:“識相的趕快滾,別惹惱了小爺,把你們戳成黑煙!”
牛頭叫道:“小子,你連十殿轉輪王的筆都敢偷,膽子不小呀。”
馬面叫道:“牛頭,別和他廢話了,捉了他,交給十殿轉輪王去。”
石正峯撇了一下嘴,說道:“好說好商量,你們不聽,那怪不得小爺了。”
石正峯舉起硃砂紅筆朝牛頭馬面戳了過去,牛頭馬面左右夾擊,和石正峯打了起來,盧永清、高校尉他們在一邊看着。
盧永清指着石正峯,說道:“這小子能不能打過牛頭馬面?”
高校尉說道:“牛頭馬面功夫很高,這小子也有些本事,難說。”
盧永清說道:“這小子手裏的筆好像挺厲害。”
高校尉點了點頭,“嗯,沒錯,剛纔牛頭馬面還說了,這筆是什麼十殿轉輪王的。”
盧永清和高校尉在那像看競技賽的,指指點點,品頭論足。
天公義、傻強幹掉了幾個鬼差,衝着盧永清、高校尉叫道:“你們在這幹什麼,還不去幫正峯的忙?!”
高校尉把手抄進了袖子裏,說道:“牛頭馬面那麼厲害,誰能打得過呀?”
天公義恨不得一劍把高校尉挑翻了,他瞪了高校尉一眼,和傻強衝前去,幫助石正峯對付牛頭馬面。
三個人齊心協力,打得牛頭馬面步步後退,石正峯攥着硃砂紅筆,戳在了牛頭的肩膀。滋啦一聲,牛頭的肩膀冒起了一股黑煙,出現了一大塊燙傷的痕跡。
牛頭馬面轉身想跑,石正峯衝去,將硃砂紅筆戳在了馬面的屁股。馬面痛叫一聲,四肢着地,恢復了獸形,變成了一匹大白馬,狂奔起來。
同時,牛頭也悶叫一聲,變成了一頭大青牛,一牛一馬朝遠處跑去。
“別跑!”石正峯縱身一跳,跳到了馬面的背,抓住了馬面的鬃毛。
馬面拼命掙扎,一邊嘶鳴着,一邊躥下跳,直尥蹶子。
“你個畜生還不聽話,小心我戳死你!”石正峯一手抓着馬面的鬃毛,一手舉起了硃砂紅筆。
牛頭還挺夠意思,見石正峯騎在馬面身,悶叫着跑過來救馬面。
石正峯把手裏的硃砂紅筆當做長槍,朝牛頭刺了過去,戳着是一塊疤,碰着是一層皮。打了十幾個回合,牛頭傷痕累累,堅持不住,倒在了地。
石正峯雙腿用力,夾住了馬面,叫道:“你給我老實一點,快說,要怎麼樣才能離開這裏?”
馬面撅着嘴巴,說道:“你們這些罪人執迷不悟,只能永世在這裏受苦,是逃不出去的。”
“你這畜生說話真不聽!”石正峯舉起硃砂紅筆,準備朝馬面的嘴巴戳去。
這時,一聲叫喊在石正峯耳邊炸響,“惡徒,休要猖狂!”
石正峯擡頭一看,走來的是十殿閻王的九殿平等王,九殿平等王穿着官服,手裏拿着一本大書。
石正峯從馬面背跳了下來,質問九殿平等王,“我們沒有犯罪,陽壽也沒有到,爲什麼要把我們帶到這裏來?”
九殿平等王說道:“沒有犯罪?哼,我看把你打入孽鏡地獄,你才能老實!”
犯了罪不承認的人,會被打入孽鏡地獄。
石正峯說道:“待在你們這裏的,難道每個人都犯了罪嗎?”
九殿平等王說道:“那當然了,彭城男盜女娼、爾虞我詐、背信棄義、唯利是圖,已經無藥可救了,大人這才把彭城裏的人統統打入這地獄來。”
石正峯說道:“你說的大人是殷十三吧?”
“放肆!”九殿平等王勃然大怒,“大人的名諱豈是你這種罪人能說出口的?!”
石正峯說道:“我沒罪,我不想待在這裏,即使我有罪,也輪不到殷十三來審判。”
“大膽狂徒!”九殿平等王怒不可遏,從書裏撕下了一頁紙,撇向了石正峯。
那一頁紙閃着紅光,突然變大,大得能罩住一個人。石正峯躲閃過去,一頁紙打在了一個宋軍官兵的身。
宋軍官兵被那一頁紙罩住了,倒在了地。那一頁紙緊緊地貼在了官兵的身,官兵的嘴巴被紙糊住了,喊不出聲音,只能拼命地掙扎。但是,再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過了一會兒,官兵化成了一股黑煙,消失不見了。
天公義、傻強和盧永清、高校尉他們在旁邊看着,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這玩意兒也太邪乎了吧?
九殿平等王怒視石正峯,不停地撕下書頁,撇向石正峯。九殿平等王手的那本書很是神,怎麼撕也撕不完。
一頁頁書紙飛了出來,糊住盧永清的隨從還有白色殷商的官兵,把這些隨從、官兵都化成了黑煙。
石正峯心想,九殿平等王再這麼撇下去,即使自己不招,天公義和傻強也要招,不能再這麼躲閃了,該是反擊的時候了。
九殿平等王再一次向石正峯撇出了書頁,石正峯握着硃砂紅筆,朝那書頁狠狠地戳了過去。
嘭的一聲,硃砂紅筆和紅光書頁相撞,撞出了萬道光芒,衆人覺得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清了。
石正峯是天賦神體,打不死的小強,他首先恢復了視力,前一把奪過了九殿平等王手的生死簿。
九殿平等王眨了眨眼睛,叫道:“小兔崽子,你敢奪我的生死簿!”
九殿平等王要把生死簿搶回來,石正峯從生死簿撕下了一頁紙,拍向了九殿平等王。九殿平等王被書頁糊住了,倒在地,掙扎着,化爲了一股黑煙。
天公義、傻強、盧永清他們在旁邊都看呆了,石正峯竟然把閻王給打死了!
石正峯把生死簿揣進了懷裏,長出一口氣。
這時,天公義指着遠處,叫道:“那裏有人!”
石正峯擡頭一看,一個人披着黑斗篷,帶着行道者的惡鬼面具,從容不迫地朝石正峯他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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