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峯翻看古書,懂得一點古文字,辨認出來,這些字是商朝的文字,上面刻着商朝一些國君的名字。商朝時期,國家設有兵部直屬的兵工廠,兵工廠製作出來的兵器要刻上國君的名字和工匠的名字。
石正峯看見一支長槍上面刻着“殷武庚”的字樣,大商王朝的三十位君王當中,並沒有殷武庚,殷武庚是末代商王殷辛的太子。
石正峯恍然大悟,說道:“我知道了,這座地下兵器庫是殷武庚的。”
周武王滅商之後不久就去世了,年幼的周成王繼位,由周公輔政。殷武庚趁機和反對周公的管叔、蔡叔聯合,起兵叛亂。
青方居留地就位於當時管叔統治的管國境內,這些兵器應該是殷武庚、管叔、蔡叔他們爲叛軍準備的。
殷小虎說道:“外面到處都是伍敬宗的人,今晚咱們就在這睡一宿吧。”
石正峯和殷小虎、殷小妹還有殷家父母在地下兵器庫睡了一宿,第二天一早,石正峯悄悄地溜出兵器庫,去外面查看了一番。
伍敬宗沒有捉到石正峯、殷小虎他們,很不甘心,派出鄉勇在居留地裏展開地毯式搜索,石正峯、殷小虎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躲在地下兵器庫裏。
殷小妹和父母倚着牆壁坐在地上,肚子咕咕直叫。
殷小妹嘟囔道:“這些兵器要是能變成糧食就好了。”
石正峯、殷小妹他們躲在地下兵器庫裏,一天沒喫東西了,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石正峯說道:“你們在這等着,我出去弄點喫的來。”
殷小虎說道:“外面到處都是伍敬宗的狗腿子,還是等天黑之後再出去吧。”
石正峯說道:“我們還扛得住,但是,大叔大嬸年紀大了,不能再捱餓了,放心吧,伍敬宗那些狗腿子捉不到我的。”
石正峯鑽出了地下兵器庫,裝扮成商族人的模樣,小心翼翼,朝村子裏走去。
走到了福壽花農場附近,石正峯看見一羣鄉勇拿着鉤子、砍刀在那收割福壽花。
福壽花是肉食性植物,攻擊性很強,鄉勇們先是用鉤子把福壽花勾住,然後再拿着砍刀上前,把福壽花的花朵砍下來。
福壽花的花朵就像動物的腦袋一樣,砍下去之後鮮血飛濺,濃烈的血腥味聞着令人直作嘔。
砍下了福壽花的花朵之後,鄉勇們把花朵裝到平板車上,然後拉到作坊去加工,作坊裏熬製福壽膏,散發出一股股奇異的香味。
石正峯在農場裏轉了轉,發現了廚房,現在正好剛喫完午飯,廚房裏還有一些剩飯剩菜。石正峯鑽進廚房裏,拿着食盒裝了一盒子飯菜。
就在石正峯準備溜出廚房的時候,聽見廚房外面有人在說話。石正峯慌忙躲到了角落裏,用手指在牆上鑽出了一個窟窿,透過這小窟窿向外窺視。
石正峯看見伍敬宗陪着一個人在農場裏轉悠,那個人石正峯看着有些眼熟,仔細一想,想起來了,那個人是淨人戰鬥隊的隊長童貫。
童貫是屠岸文的親信,他來到這居留地農場,說明伍敬宗和白色殷商有勾結。
伍敬宗陪同童貫從廚房外走了過去,石正峯提着食盒,小心翼翼地出了廚房,出了農場,回到了地下兵器庫。
殷小虎、殷小妹和殷家父母看見石正峯拿回來了一盒子飯菜,很是高興,大快朵頤。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喫餓得慌,殷小虎、殷小妹和殷家父母已經好幾頓沒喫飯了,早就餓得抓心撓肝了。
一盒子飯菜吃了下去,殷小虎、殷小妹和殷家父母感覺舒服多了,終於擺脫了飢餓的糾纏。
石正峯說道:“你們在這待着吧,我回一趟農場。”
殷小虎問道:“有什麼事嗎”
石正峯說道:“我在農場裏發現了一個以前認識的混蛋,我有話要問他。”
石正峯要走,殷小虎拉住了他,說道:“別急,帶上一些武器再走。”
石正峯點了點頭,從兵器庫裏挑選了一些兵器,帶在了身上。
石正峯再次潛回了農場,他想尋覓時機活捉童貫。這時,一羣鄉勇突然吵吵鬧鬧地走進了農場。
“大首領,我們抓住了幾個華夏族的奸細”
鄉勇們押着黃景升、七彩、大牛他們進了農場,黃景升、七彩他們身上纏着一張網,網上面綁着禁錮石。
喬三看着黃景升、七彩他們,叫道:“大首領,他們和昨晚那小子是一夥的,我認得他們”
伍敬宗看了看黃景升、七彩他們,剛要說話,一個鄉勇跑了過來,叫道:“大首領,長老們說有要事見您。”
伍敬宗撇了一下嘴,吩咐喬三,“先把這幾個華夏族奸細帶下去,關起來,一會兒我再處置他們。”
伍敬宗來到了會客廳,十幾個長老已經在會客廳等候多時了。
伍敬宗大搖大擺地坐到了椅子上,看着十幾個長老,說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啊”
十幾個長老站在伍敬宗面前,連把椅子都沒有,十幾個長老很是氣憤,這伍敬宗也太目中無人了。
一個長老說道:“大首領,自從你掌管整個居留地之後,大肆種植福壽花。那些福壽花不能喫不能喝,還極具攻擊性,今天早上,又有一個六歲的小孩子誤入福壽花田,被福壽花活活喫掉了。所以,爲了我們整個族羣的未來考慮,我想請大首領立刻剷除那些福壽花,以後也決不再種植福壽花。”
伍敬宗說道:“福壽花可以提煉福壽膏,你知道一斤福壽膏可以賣多少錢嗎不種福壽花,那就是斷了我們居留地的財路。”
一個長老說道:“福壽膏是害人的東西,咱們不能爲了賺錢而斷送了族羣的未來,現在族羣當中有很多人都沾染上了福壽膏。”
伍敬宗眼睛一瞪,叫道:“我說了,商族人凡是敢吸食福壽膏的,一律點天燈,昨晚的孫大柱就是個例子。”
一個長老說道:“福壽花是禍害,你每天架着大鍋在這熬福壽膏,周圍很多族人長時間吸着福壽膏的香氣,變得精神恍惚,還有很多小孩子,很多老人,甚至是孕婦,他們”
伍敬宗突然重重地拍了幾下桌子,打斷了長老的話。
伍敬宗冷冷地看着長老,說道:“你們要多少錢”
長老們看着伍敬宗,有些呆愣。
伍敬宗說道:“你們跑到我這裏唧唧歪歪,不就是爲了錢嗎,你們要多少錢才能閉上嘴,說出個數,我給你們。”
一個長老大義凜然,叫道:“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道義的問題”
長老的話還沒說完,伍敬宗就拔出了一把飛刀,朝那長老甩了過去。飛刀正紮在長老的額頭上,一半沒入了腦袋裏。
其餘的長老都驚呆了,叫道:“伍敬宗,你竟敢殺害長老”
長老們正準備教訓伍敬宗,屋外一羣鄉勇衝了進來,手持兵器,指着長老們。長老們手無寸鐵,面露驚恐之色,向後退去。
伍敬宗說道:“你們這些蠢貨都給我老實一點,我是居留地的大首領,居留地的一切事務我說了算。從今以後,我每個月給你們每人一百兩銀子,誰要是再敢對我煉製福壽膏說三道四,你們就去把那人的嘴堵上,別來煩我。”
伍敬宗揮了揮手,那些鄉勇惡狠狠地衝着長老們叫道:“趕緊滾”
長老們敢怒不敢言,灰溜溜地走了。伍敬宗自從販賣福壽膏之後,賺了很多錢,他用這些錢養手下的鄉勇。那些鄉勇都是一條條惡狗,被伍敬宗用銀子給喂熟了,伍敬宗叫它們咬誰,它們就咬誰。
喬三帶着童貫走進了一間屋子,黃景升、七彩、大牛他們幾個人都被綁在屋子裏,手腕上拷着禁錮石。
喬三說道:“童大人,我們從這四個人身上搜出了一些東西,其中有一個印信,上面刻着峯軍景字營的字樣。”
喬三拿起一個印信遞給了童貫,童貫看了看印信,又看了看黃景升、七彩他們,說道:“你們是峯軍景字營的你們在戰場上殺我們兄弟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嗎,現在怎麼老實了”
喬三狠狠一拳打在了黃景升的肚子上,沒有真氣保護,黃景升就覺得肚子一陣劇痛,差點吐出血來。
喬三說道:“童大人,這幾個傢伙就交給你了,要打要殺全隨你,這牆上有的是傢伙。”
這是一間審訊室,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其中很多刑具上面都沾着血跡。
喬三走了,屋子裏就剩下童貫和黃景升、七彩他們。
童貫摩拳擦掌,說道:“我會好好折磨折磨你們,然後再把你們的腦袋割下來,給大主宰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