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石正峯沒有躲閃,而是雙腳生根一般,站在那裏,犀利的目光直視着朱真味。
朱真味是欲殺石正峯而後快,他使出了全部的力量,捲起一陣呼嘯狂風,撞向了石正峯。
“哈!......”
石正峯大吼一聲,伸出雙手,抓住了肉球朱真味,肉球朱真味帶着澎湃之氣,頂着石正峯,想要把石正峯碾壓成渣。
石正峯咬緊牙關,兩隻腳在地面犁出了兩道溝,被朱真味頂着,向後退了兩三米。
七彩、陸大勇、陸小蘭他們見狀,想要前幫助石正峯。
石正峯憋紅了臉,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都別過來,讓我一個人對付他!”
石正峯雙手平伸,抓住了朱真味,猛地向一拋,肉球朱真味像一顆炮彈似的,帶着灼熱的光芒,呼嘯的聲浪,直奔屋頂打了過去。
轟的一聲,屋頂被撞出了一個大窟窿,午後的陽光透過窟窿,照射進了賽場。
石正峯大汗淋漓,喘了幾口氣,擡頭一看,肉球朱真味化作一粒黑點,飛了百米高空,然後又自由落體,重重地摔了下來。
咚的一聲,朱真味從百米高空落下來,落進了賽場裏,砸在地面,揚起了一陣塵煙。
塵煙散去,衆人定睛一看,肉山似的朱真味把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整個人都嵌進了大坑裏。
石正峯走到了朱真味的面前,說道:“怎麼樣,還打不打了?”
朱真味一臉的不服氣,瞪着石正峯,吹了一聲口哨。
石正峯迴身一看,朱真味府的幾個家丁,拎着鐵籠子跑了過來,打開鐵籠子,石正峯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動物——雷電土撥鼠。
朱真味無力地笑着,說道:“小子,這下子你完蛋了吧?”
朱真味飼養的這些雷電土撥鼠都是經過訓練的,它們遵照家丁的指令,跑過來圍住了石正峯。
陸大勇叫道:“正峯,幾隻土耗子交給我來對付吧。”
陸大勇沒把這些雷電土撥鼠放在眼裏,他提着刀,帶着幾個天狗幫的弟兄,朝雷電土撥鼠衝了過去。
那些雷電土撥鼠扭頭看着陸大勇他們,眼睛裏亮起了黃色的光芒,頭頂的一撮白毛豎立起來,嘴巴一張,一道閃電噴射而出。
陸大勇和天狗幫的弟兄們慌忙躲閃,但是,有的人還是慢了半拍,被閃電擊,渾身是血。
石正峯凝聚真氣,準備對付這些雷電土撥鼠。這些雷電土撥鼠識破了石正峯的意圖,立刻張大了嘴巴,啊啊啊地叫了起來。
雷電土撥鼠的叫聲像一記記重錘,敲打在衆人的耳朵。衆人感覺耳膜一陣劇痛,彷彿要出血一般,疼得他們捂着耳朵,滿地打滾。
石正峯剛把體內的真氣凝聚起來,雷電土撥鼠這麼一喊,立刻把真氣震得散開了。
朱真味笑道:“小子,這下子你沒轍了吧?”
石正峯看着那些雷電土撥鼠,叫道:“七彩,大勇,你們把耳朵都堵住了!”
七彩、陸大勇他們連忙堵了耳朵,躲到了一邊。
朱真味看着石正峯,說道:“小子,你不要故弄玄虛了,乖乖地受死吧,我心情好的話,可以給你個痛快。”
石正峯從身拿出了兩個塞子,塞進了耳朵裏,朱真味命令雷電土撥鼠繼續對石正峯展開聲波攻擊。
石正峯的耳朵被塞子塞住了,擋住了聲波,他調動體內的真氣,凝聚起來,猛地張開嘴巴,發出了一聲石破天驚的獅子吼。
“啊!......”
石正峯這一聲獅子吼雷電土撥鼠的叫聲,氣脈還要足。雷電土撥鼠們沒想到,這世還有自己嗓門大的人類。
幾隻雷電土撥鼠猝不及防,被石正峯震得七竅流血,倒在地抽搐了幾下,死掉了。
朱真味看着死去的雷電土撥鼠,驚訝得嘴巴都閉不了。還是幾個家丁手疾眼快,在石正峯出手乾死朱真味之前,把朱真味拖拽走了。
東周公手下的衛兵都是龍精虎猛的漢子,經過一番廝殺,黑暗料理的暴徒死的死,逃的逃,還有一些人被衛兵五花大綁,活捉了。
軍官來到了東周公的面前,說道:“啓稟公爺,卑職無能,讓朱真味、食爲天、藍佑寧這三個主犯逃跑了。”
東周公說道:“沒關係,孤這發下海捕書,封閉洛陽城,全城搜捕他們。”
東周公朝丁油他們走了過去,問道:“丁掌門,你們沒事吧?”
“烏金菜刀,是那件烹飪聖物嗎?”東周公皺起了眉頭,問道。
丁油點了點頭,“是那件烹飪聖物。”
東周公命令身邊的官兵們,“趕快去幫助丁掌門,把烏金菜刀找回來!”
黑暗料理大鬧賽場之後,七彩發現烏金菜刀不見了,石正峯跟着她,還有陸大勇、陸小蘭以及天狗幫的弟兄們,立刻衝出去追趕朱真味、食爲天、藍佑寧他們。結果,朱真味、食爲天、藍佑寧他們早已跑得無影無蹤。
烏金菜刀不僅是烹飪聖物,還是父親留給七彩的遺物,丟失了烏金菜刀,七彩的心裏像是被一團濃重的烏雲所籠罩,悶得透不出一絲光亮。
石正峯勸慰道:“七彩,別擔心,我一定會幫你把烏金菜刀找回來的!”
烏金菜刀丟失之後,東周公第一時間報周天子,並且知會了西周公,進出洛陽城的各個城門都派了重兵把守,對出城人員、車輛嚴加盤查。但是,一天時間過去了,還是沒有烏金菜刀的消息。
石正峯覺得不能這麼幹等着,他分析了一下,洛陽城城牆高大、城門又戒備森嚴,朱真味、食爲天他們拿着烏金菜刀,應該還沒有逃出洛陽城。
東周公動用官府的力量找不到烏金菜刀,石正峯只能藉助江湖的力量了。
石正峯找到了陸大勇,陸大勇雖然是天狗幫的幫主,控制着城外的貧民區,但是,他是江湖裏的小字輩,在洛陽城內那些江湖前輩的面前,他也說不話。
想來想去,石正峯、陸大勇想到了一個人,覺得這個人可以幫助自己,他是鬱賢。
石正峯、陸大勇找到了鬱賢的家,敲響了院門。一個家丁打開了院門,打量着石正峯、陸大勇。
陸大勇說道:“這是鬱老爺家吧?請通報一聲,貧民區的朋友來看望他了。”
家丁說了一聲:“稍等,”轉身去通報。
自從搬入洛陽城內之後,鬱賢不問江湖事,整天和妻兒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低調做人,小日子過得平淡而溫馨。
聽說貧民區的朋友來了,鬱賢皺起了眉頭,到門口一看,果然是石正峯和陸大勇。
鬱賢面色凝重,說道:“二位,我已經退出江湖了,你們何必還苦苦相逼呢?”
石正峯笑道:“鬱老爺,我和大勇是來看望你的,順便有件事求你。”
鬱賢站在門口,並沒有讓石正峯、陸大勇進院子的意思,說道:“我現在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沒有什麼可幫助你們的,你們另請高明去吧。”
陸大勇不高興了,說道:“鬱老爺,咱們以前好歹也是朋友,後來算有些摩擦,那也沒傷了大情義,你這麼對待我們,不厚道吧?”
鬱賢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緩和了語氣,說道:“我現在要人沒人,要地盤沒地盤,只有一點錢,留着家人過日子的,我能幫你們什麼,借錢給你們?”
石正峯拍了拍鬱賢的胳膊,說道:“鬱老爺,我不拐彎抹角了,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日子黑暗料理和菜刀幫進行烹飪對決,想必你也聽說了,黑暗料理敗北,大鬧賽場,還偷走了菜刀幫的烏金菜刀。現在,我要幫着菜刀幫找回烏金菜刀,但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我想着鬱老爺你是江湖老前輩,所以,前來請你指點迷津。”
石正峯的話說得很客氣,鬱賢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很珍惜現在的生活,我不想介入任何江湖爭端。但是,你們求到我了,我以前又虧欠你們,我告訴你們一句話,去找乞兒幫。”
“乞兒幫?”石正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詞。
陸大勇在旁邊說道:“我知道乞兒幫,鬱老爺,我們到哪去找乞兒幫呀?”
鬱賢說道:“每個月的初三,乞兒幫會在瘟神廟一帶搞拍賣。”
石正峯點了點頭,向鬱賢抱拳致意,說道:“謝謝鬱老爺了。”
石正峯和陸大勇離開了鬱家,石正峯問道:“乞兒幫是什麼東西呀?”
陸大勇說道:“乞兒幫是洛陽城內的一個大幫派,販夫走卒這些下九流的行當,還有小偷、暗娼、騙子、乞丐這些見不得光的行當,統統歸乞兒幫管理。”
石正峯心想,這乞兒幫是洛陽城內的一股暗黑勢力呀。
陸大勇說道:“明天是初三了,我們去瘟神廟轉一轉,看能不能打聽到烏金菜刀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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