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軍在旁邊看呆了,問道:“石先生,這是什麼招數?”
“這是引水術,”石正峯繼續噴射寒氣,把飛蟲們凍成冰粒。
“石先生威武,石先生威武,石先生威武!”戰士們士氣大振,振臂歡呼。
這時,飛蟲們又向後退去,聚在一起,變換了陣型,嗡嗡作響,身子的顏色由紅色變成了藍色,散發出一團冰凍天地的寒氣,朝石正峯他們飛了過來。
飛蟲們散發出寒氣,石正峯噴射的火焰遭遇到了這股寒氣,立刻熄滅了。原本一臉輕鬆的戰士們,立刻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驚得滿頭大汗。
南國生和他手下倖存的官兵,跑到了石正峯他們的身邊,想着躲在石正峯的羽翼下,尋求保護,見石正峯的控火術不靈了,阻擋不住飛蟲了,南國生和官兵們立刻撇開石正峯,撒腿跑。
“別跑,別跑!”石正峯衝着南國生和官兵們叫道。
南國生和官兵們哪裏肯聽石正峯的話,這生死攸關的時刻,王八蛋纔不跑呢。
飛蟲們見南國生他們四散奔逃,便三五成羣,一大團化作數個小團,追着南國生他們飛了過去。
南國生他們跑得再快,也沒有飛蟲飛得快,藍色的飛蟲追了這些人,屁股後面的針又亮了出來,這次,尾針面沒有噴着火焰,而是冒着寒氣。
飛蟲那冒着寒氣的尾針紮在了官兵的身,官兵的身立刻起了一層白霜。官兵忍着痛繼續向前跑,白霜在身越擴越多,最後,官兵整個人都被一層白霜所覆蓋,腳步也越來越遲緩,最後,硬邦邦地栽倒在地,那模樣像是凍在冰櫃裏的一具屍體似的。
被藍色飛蟲扎的官兵,全都被活活凍死了,雖然現在是綠意盎然的盛夏時節,但是,看着那一具具滿是寒霜的屍體,向軍、大牛他們還是忍不住直打寒顫。
石正峯撇了一下嘴,說道:“他們用火我用冰,他們用冰我用火,看看誰更厲害。”
石正峯又使出了控火術,噴射火龍,朝藍色飛蟲們燒過去。藍色飛蟲聚成一團,頂着火龍往前衝,只見空一道火牆和一團寒氣衝撞在一起,僵持着,滋啦啦,冒起一股股黑煙、水汽。
蟲子們最可怕的地方,一是數量多,密密麻麻,永遠也殺不盡似的,二是不怕死,前面的蟲子被燒成了灰燼,後面的蟲子立刻頂去,一絲一毫的猶豫也沒有。
石正峯和蟲子們較量了一陣,蟲子們付出了極大的傷亡,終於意識到這麼硬拼,拼不過石正峯。於是,蟲子們再次後退,再次變換陣型,身的顏色由藍色變成了金黃色。
石正峯接連使用控火術、引水術,消耗了大量的真氣,彎着腰,累得氣喘吁吁。
向軍叫道:“弟兄們,別讓石先生一個人戰鬥,咱們幫幫石先生。”
向軍、大牛帶着戰士們找來了竹竿,做成了火把,點着了之後,朝空的飛蟲們投擲過去,想要燒死這些該死的蟲子。
沒想到,金黃色的蟲子們聚成一團,散發出一層金光,火把打在這金光面,立刻彈了起來。
“結界,蟲子竟然也會設置結界?!”石正峯目瞪口呆,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金黃色的蟲子們設置了結界,向石正峯他們飛來,石正峯他們用水火、刀劍向蟲子發起攻擊,結果都被結界擋住了,連一隻蟲子都沒傷到。
石正峯觀察了一下,叫道:“快跑!”
衆人都把石正峯當做了主心骨,聽到石正峯這一聲叫喊,衆人立刻轉身逃跑。向軍跑在最前面引路,大牛跑在間保護行平,石正峯拖在後面抵擋蟲子。
這些飛蟲和石正峯激戰了半天,能量消耗也很大,再加它們設置了一層結界,導致它們的飛行速度大大減慢。
飛蟲們一直緊追不捨,衆人跑出了三五里路,累得氣喘吁吁,回身一看,飛蟲們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只要衆人停下腳步,眨眼的功夫會被這些飛蟲追。
“快跑,快跑!”向軍招着手,叫道。
行平雙腿一軟,倒在了地,氣不接下氣,說道:“不行......不行......我跑不動了......跑不動了......”
向軍說道:“四爺,您再堅持堅持,振作一點!”
大牛見狀,在旁邊叫道:“四爺,我揹你!”
大牛背起了行平,跟在向軍的身後,繼續往前跑。向軍在前面跑着跑着,聽見後面咕咚一聲,回身一看,大牛和行平一起摔在了草叢裏。
大牛經過一番廝殺、奔跑,體能也達到了極限,他揹着行平,腳下不穩,一個趔趄栽倒了。
“你沒事吧?”行平拉着大牛,問道。
大牛的腿擦破了皮,忍着痛,說道:“沒事,四爺,我再揹你繼續跑。”
行平說道:“你別揹我了,這些蟲子無非是想殺我,讓它們來殺我好了,不能因爲我一個人連累大家。”
向軍說道:“四爺,爲了行家領地裏的幾百萬百姓,我們是豁出性命,也要保您位!”
行平搖了搖頭,說道:“我無心政治,你們又何必強迫我當什麼家主呢。”
行平和向軍、大牛說話的功夫,飛蟲們已經飛了過來,石正峯使出了各種招數,想要阻擋住這些飛蟲,但是,都無濟於事,飛蟲們設置的那層黃金結界,簡直是堅不可摧。
“他媽的,咱們這些大活人還能被幾隻蟲子欺負死了?!”大牛怒不可遏,掄着狼牙棒,照着那黃金結界,卯足了力氣,打去。
噹的一聲,震耳欲聾,大牛整個人都彈了起來,摔在了地,狼牙棒飛向了天空。大牛忍着痛,爬起來一看,兩隻手的虎口都震出了血。
向軍咬緊牙關,擺開了陣勢,兩隻拳頭化作幻影,暴風驟雨一般,朝黃金結界打了過去。嘭嘭嘭!......向軍連着打了幾十拳,打得兩隻拳頭血肉模糊,黃金結界沾滿了鮮血,還是絲毫沒有鬆動的意思。
向軍耗盡了氣力,頹然地坐在了地。
行平站在草叢裏,看着那些蟲子,說道:“你們不是要來殺我嗎?來殺吧!”
行平閉了眼睛,做好了從容赴死的準備。
這時,石正峯休息了一會兒,恢復了一些真氣,突然揮舞雙臂,掌心裏釋放出一股粘稠狀的物體,看去有些像麪糰,或者說得噁心一點,像是嚼過的口香糖。
這粘稠狀的物體是石正峯用真氣凝聚出來的,石正峯催動這粘稠狀的物體,一下子包裹住了黃金結界,將黃金結界和裏面的飛蟲,全都裹了一個嚴嚴實實。
向軍莫名其妙,問道:“正峯,你這是要幹什麼?”
“一會兒你明白了,”石正峯不斷地向那粘稠狀物體輸入真氣,飛蟲們在粘稠狀物體的包裹下,拼命地掙扎,但是,始終沒有掙出來。
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粘稠狀物體裏的飛蟲們不再掙扎了,石正峯收回了真氣,粘稠狀物體消失了,嘩啦啦,裏面的飛蟲全都掉在了地,變成了白色,四仰八叉,不再動彈了。
大牛奓着膽子,過去看了看,驚喜地叫道:“死了,死了,這些蟲子都死了!”
聽說蟲子們都死了,衆人欣喜若狂,有一種如獲新生的感覺。
向軍問道:“正峯,你是怎麼把這些蟲子弄死的?”
石正峯說道:“我用真氣包裹住這些蟲子,蟲子在真氣球裏面吸光了空氣之,自然要窒息而死。”
“正峯,你真厲害!”向軍由衷地讚歎了一句。
消滅了這些蟲子,衆人都很高興,只有行平還陰沉着臉。
大牛問道:“四爺,這些蟲子都死了,你怎麼不高興呀?”
行平說道:“想要殺我的人神通廣大,而且還很執着。咱們現在雖然弄死了這些蟲子,但是,他還會使出別的招數來對付我,你們跟着我,始終是處在危險之。”
石正峯說道:“四爺,你現在什麼也別想,聽從我們的安排,我們會保護你,平平安安到大德繼位的。”
大德是行家領地的首府,是歷代家主的駐地。
行平說道:“我真的不想當什麼家主,我想安安靜靜,享受我的音樂。”
石正峯說道:“四爺,人活着,有時候有些事是由不得自己的。”
行平看了看石正峯,又看了看向軍、大牛他們,衆人爲了保護行平,搞得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甚至付出了鮮血、生命的代價。
行平長嘆一聲,說道:“好吧,我聽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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