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海倫知道了哈里斯的真面目,看着波羅在那撕咬哈里斯,她不僅沒有愧疚,心裏還有幾分痛快,暗暗唸叨着:“波羅,好樣的,咬死他,咬死他!”
哈里斯被波羅咬得狼狽不堪,推開了波羅,對海倫叫道:“小姐,這是你的狗嗎,你快叫它停下來呀。”
海倫沒有叫波羅停下來的意思,哈里斯被咬得急了,抓起一塊石頭朝波羅打了過去,波羅慘叫一聲,跳了起來。
海倫勃然大怒,衝着哈里斯叫道:“你敢打我的狗!”
這時,遠處跑過來了幾個人,是莊園管家,還有幾個保鏢。
管家說道:“小姐,我們可算找到您了,最近莊園附近有強盜出沒,您要注意安全,千萬別隨便走出莊園。”
管家看了看怒氣衝衝的海倫,又看了看狼狽不堪的哈里斯,問道:“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海倫指着哈里斯,厲聲叫道:“這傢伙打了波羅,把他抓起來!”
保鏢們對海倫唯命是從,立刻上前按住了哈里斯,哈里斯感覺自己特別冤枉,叫道:“小姐,明明是您的狗先咬的我,它把我咬得渾身是血,我只不過打了它一石頭而已,小姐,您......”
海倫叫道:“把這傢伙的嘴巴給我堵上,我不想聽見他說話!”
保鏢從哈里斯的衣服上扯下了一塊布,揉成一團,塞進了哈里斯的嘴巴里。
保鏢問道:“小姐,要怎麼處置這傢伙?”
海倫想了想,說道:“把他帶到莊園裏去!”
幾個保鏢拖着哈里斯就往莊園裏走,哈里斯欲哭無淚,心想,我怎麼這麼倒黴,遇到這麼一個蠻不講理的女人,我走着自己的路,被她的狗咬了,她不僅不道歉賠錢,還打我抓我,諸神啊,快懲罰這個歹毒的女人吧。
哈里斯被帶到了莊園的一間庫房裏,海倫牽着波羅,坐在了椅子上,吩咐保鏢,“把他嘴裏的東西拿掉。”
保鏢把哈里斯嘴裏的布團取了出來,哈里斯又能說話了,叫道:“小姐,我可是雅典城邦的平民,我是有人權的,你不能這麼對待我!”
海倫面沉似水,命令保鏢,“給我打他,打到他閉上嘴巴爲止。”
保鏢們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拳頭就打,打得哈里斯抱着腦袋,跪在了地上,驚恐萬狀,又疑惑不解。
管家站在旁邊也是莫名其妙,平日裏,海倫小姐都是很隨和很善良的,經常拿出麪包佈施窮人,今天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要這麼對待這小子?就算是這小子打了波羅,小姐把他修理成這樣也就夠了,爲什麼看上去小姐還怒氣未消呢,哪來這麼大的火氣呢?
外人看來,現在的哈里斯確實很可憐,海倫確實是在欺負人。但是,海倫想起了哈里斯是如何欺騙自己,如何折磨自己,如何把自己從泰西帶到華夏,一幕幕場景浮現在腦海裏,海倫咬牙切齒,恨不得一聲令下,叫波羅上去把哈里斯撕成碎片。
哈里斯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是血,站都站不起來,就那麼跪在地上,看着海倫。
海倫冷冷地盯着哈里斯,說道:“你是哈里斯-泰利斯吧?”
哈里斯呆若木雞,心想,自己和這女人是第一次見面,她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連自己的姓氏都知道。
海倫說道:“哈里斯,你不要驚訝,我不僅知道你的名字,我還知道你的所作所爲。你父親是個酒鬼,喝醉了酒就打罵你和你母親,七歲那年,你母親不堪忍受酒鬼父親的折磨,跟着一個猶太商人跑了,然後就沒人管你了。
“你流落街頭,先是加入了一個盜竊團伙,以小孩子的身份爲掩護,進行盜竊。後來,長到十六歲,你就離開了這個盜竊團伙,和幾個像你一樣的混蛋糾結在一起,開了一家小酒館,白天你們是商人,晚上你們就是強盜。
“你今天在這莊園外面溜達,就是來踩點的,你那五個強盜同夥就在樹林裏的一間小屋子裏等你,我說得對不對?”
哈里斯像是被五雷轟頂似的,瞠目結舌,看着海倫,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海倫厲聲叫道:“回答我,我說得對不對?!”
哈里斯打了一個寒顫,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海倫微微一笑,說道:“我是諸神派來揭穿你的人,你仗着自己長了一張帥氣的臉,到處欺騙單純的姑娘,連有夫之婦也不放過。如果我今天不收拾你,你是不是也想着連我也欺騙了?”
管家叫了一聲:“抓住他!”
幾個保鏢三步兩步就追了上去,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抓住了哈里斯,將他按倒在地。
哈里斯感到一陣絕望,哭着叫道:“小姐,不,女神,雅典娜女神,無所不知的雅典娜女神,我知道錯了,求求您饒了我吧,我對諸神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爲非作歹了,我會做一個奉公守法的良民。”
哈里斯聲淚俱下的樣子,確實挺可憐,一瞬間,海倫有些心軟了,想着要不要就此放過他?但是,想起了劫持自己之後,哈里斯那些醜惡的嘴臉,海倫的心腸又硬了起來。
“你這傢伙最擅長的就是演戲,收起你那虛僞的眼淚吧,”海倫指着哈里斯叫道。
管家和保鏢們都很詫異,柔弱的海倫小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強勢?
海倫指着哈里斯,命令保鏢們,“莊園東北角的樹林裏有一座小木屋,這傢伙有五個同夥在那裏,你們去報告治安官,把那五個同夥抓起來,然後再把這傢伙也交給治安官。”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哈里斯掙扎着,叫嚷起來。
海倫衝過去就是一通踢踹,踹得哈里斯抱着腦袋,縮成了一團。
海倫一邊踢踹,一邊叫道:“當你傷害別人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不要啊’,回答我,你有沒有想過,有沒有想過!”
海倫有些歇斯底里,看那架勢是要把哈里斯活活踹死,管家和保鏢們連忙上前,勸開了海倫。海倫怒氣未消,看着幾個保鏢把哈里斯拖拽下去。
“小姐,消消火氣,和這麼一個混蛋生氣,不值得,”管家說道。
海倫長出一口氣,說道:“我沒事。”
海倫走出了庫房,站在莊園裏,看着藍天白雲,遙望着東方,心想,這一切是自己的幻覺,還是真實存在的?難道時光真的倒流了,自己真的穿越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就不會去東方了,也不會見到使者先生了,在這同一片藍天下,此時此刻,不知使者先生在做什麼呀?
石正峯在魔幻王宮裏,看着周圍成百上千面鏡子,裏面全是自己的形象,在那盯着自己,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令人頭暈目眩。
石正峯閉着眼睛,晃了晃腦袋,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景象發生了變化,他不是站在魔幻王宮裏,而是站在一座寬敞氣派的大殿裏。
“臣黃景升見過皇上,”黃景升和武雲闊走到石正峯的面前,畢恭畢敬地向石正峯行了大禮。
石正峯左右看了看,身後無人,只有一把做工精美、黃金打造的龍椅。
“你們在和我說話?”石正峯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黃景升、武雲闊。
黃景升和武雲闊有些驚訝,面面相覷,說道:“天無二日,國無二主,皇上當然只有一位。”
“我是皇上?”石正峯覺得有點暈。
黃景升說道:“皇上,您大病初癒,可能身子骨還沒有調理好,您忘了,您已經掃平六國,統一天下,成了大秦帝國的始皇帝。”
石正峯一屁股跌坐下去,坐在了身後的龍椅上,自言自語似的,說道:“什麼,我成了秦始皇?”
石正峯撓了撓頭,東張西望,黃景升和武雲闊低頭躬身,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裏。
石正峯說道:“秦國的宗室不是贏氏嗎,贏重威公子、贏彥良先生都哪去了?”
黃景升、武雲闊的神情有些尷尬,沒說話。
石正峯看着武雲闊,說道:“武叔,我不是讓您駐守夷洲嗎,您怎麼跑到這來了?”
武雲闊誠惶誠恐,跪在了地上,說道:“皇上,君臣有別,以前的稱呼請您不要再叫了,現在,武雲闊是大秦的臣子,願爲大秦鞠躬盡瘁,以效犬馬之勞。”
石正峯撇了一下嘴,說道:“好,我就叫你武愛卿吧,你怎麼到這來了?”
武雲闊說道:“皇上,是您叫微臣帶兵回來的,微臣在齊地登陸,馬不停蹄,一直趕到了咸陽。”
石正峯又問起了剛纔的問題,“贏重威、贏彥良父子呢?”
提到這個問題,武雲闊、黃景升立刻緘口不言。
石正峯不高興了,厲聲說道:“你們怎麼回事,還拿不拿我當皇上?回答朕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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