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峯躺到了大牀上,感覺很是幸福。什麼是幸福餓了有碗飯喫,累了有張牀躺,這就是幸福。
石正峯心裏美滋滋的,忍不住哼唱起了小曲兒,唱着唱着,屋外響起了腳步聲,石正峯起身一看,是朱老八。
朱老八笑呵呵地把頭探進了屋子裏,說道:“爺,您在這住着還習慣嗎”
“還行,挺好的,”石正峯說道。
朱老八朝身後招了一下手,兩個村姑走了進來。石正峯看了看,這兩個村姑十六七歲的模樣,含苞待放,精心打扮了一番,雖然算不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是水靈靈的,帶着誘人的青春氣息。
朱老八說道:“爺,咱們這小村子偏僻落後,也沒什麼樂子,我怕您寂寞,就叫這倆丫頭陪陪您,這倆丫頭可都是處女呢。”
說到“處女”兩個字,朱老八嘿嘿笑着,那模樣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石正峯看着朱老八,心想,服務這麼到位,管喫管喝管住,還管玩管樂
石正峯是個正人君子,他豈能禍害這倆村姑,禍害完了,這倆村姑還嫁不嫁人誰家的閨女,父母心不心疼
朱老八向兩個村姑使了一個眼色,兩個村姑就嬌滴滴地朝石正峯走了過去。
石正峯連忙擺手,說道:“慢着慢着,我一個人睡覺很好,用不着別人陪着。”
朱老八說道:“爺,您別看她們倆是村姑,她們倆可會伺候人了,您先試試,要是不滿意,我再給您換人,咱們村子不大,但是有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婦兒還是能挑出幾個的。”
石正峯的態度很堅決,說道:“不要不要,什麼大姑娘小媳婦兒我也不要。”
朱老八有些呆愣,說道:“爺,您不要女人伺候”
“不要不要,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帶着她們走吧,”石正峯不耐煩地揮着手,要把朱老八趕走。
朱老八叫兩個村姑退了下去,他自己卻沒走,說道:“爺,您要是不喜歡女的,我這還有男的。”
朱老八又朝屋外招了一下手,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走了進來,這兩個少年脣紅齒白,那臉蛋嫩得能掐出水來,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兩塊小鮮肉呀。
朱老八說道:“爺,讓他們倆伺候您,來,你們倆先給爺吹個喇叭。”
兩個少年邁步上前,伸出長舌頭舔了舔嘴脣,擡手就去抓石正峯的褲子。
石正峯護住自己的腰帶,坐在牀上向後退了退,萬分惱怒,叫道:“你們這是要幹嘛,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兩個少年愣住了,扭頭看着朱老八,石正峯指着朱老八,叫道:“你也出去,出去,快出去”
朱老八帶着兩個少年,灰溜溜地出了房間。石正峯起身關上了房門,找來一根木棍,把房門插上了。
很多村民在外面等着,見朱老八走了出來,上前問道:“怎麼了,那位爺怎麼女的不要,男的也不要,他到底要什麼”
朱老八說道:“這些當爺的,古怪得很,我活了一大把年紀也揣摩不透他們的心思。”
一個村民說
道:“村長,他會不會是嫌我們送去的妮子不好看”
朱老八皺着眉頭,做沉思狀,說道:“看樣子不像,我和他說了,我們這是小村子,就這麼一百多戶人家,能挑出這樣的兩個妮子已經很不錯了。”
一個火爆脾氣的村民說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們還要怎麼樣,逼急了,我們不伺候他了”
朱老八瞪了那村民一眼,訓斥道:“不許胡說,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他們在君爺面前替咱們美言幾句,咱們就能過上幾天安穩日子,他們要是在君爺面前說咱們的壞話,咱們這村子就要遭受滅頂之災。”
一個村民嘆了一口氣,說道:“村長說得對,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那火爆脾氣的村民還不服氣,說道:“我們忍了多久了,退了多少步了,他們還咄咄逼人,還給不給人活路了”
朱老八看着那村民,說道:“雷子,你還別不服氣,有本事你也生在那王侯將相家裏,你也當個紈絝,欺男霸女,耍耍威風。”
那個名叫雷子的村民,一下子被朱老八噎得說不出話來。
朱老八對衆村民說道:“大家都散了吧,回去準備準備,明天一早還要給那些爺做早餐呢。”
“村長,那些爺都喫什麼早餐”
“聽說喫什麼油餅,雞蛋。”
“什麼,大清早的就喫雞蛋,這麼敗家”
“人家都是爺了,那麼尊貴的人物,喫個雞蛋算什麼敗家人家都拿雞蛋當飯喫。”
“麪包、香腸是什麼東西咱們聽都沒聽說過,到哪給他弄去”
“麪包、香腸他們弄不來,那牛奶能不能弄來”
“那胡人幾歲了,大老爺們兒,五大三粗的,還要喝奶,還喝牛奶”
“那些爺的生活是咱們想象不了的,他要喝牛奶就給他準備去。”
“可是咱們村裏那幾頭牛都是公牛,擠不出來奶呀。”
“我家那頭母豬剛下崽兒,奶水足得很,你問問那胡人,豬奶他喝不喝”......
村民們正七嘴八舌議論着,突然,一個村民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跑到了朱老八的面前,說道:“村長,君爺派人來了。”
朱老八很是驚訝,說道:“這一撥人還沒走呢,怎麼又派一撥人來了”
報信的村民說道:“村長,您快去看看吧。”
朱老八招了一下手,對身邊幾個村民說道:“走,跟我看看去。”
朱老八帶着幾個村民走到了村口,這是,夕陽落山,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朱老八看見幾個人站在那,這幾個人威風凜凜的,像是衙門裏的人。
朱老八定睛一看,其中有一個人他認得,他連忙快步上前,行了一個禮,說道:“郝爺,您來了,您這是怎麼了”
這個郝爺名叫郝發達,灰頭土臉的很是狼狽,說道:“別提了,來
一趟你們這破村子真不容易,半路上他媽的遇見了老虎,我們被老虎追得滿山跑,好懸沒丟了性命。別說這些了,飯準備好了嗎,我們都餓了。”
郝發達他們理直氣壯要喫飯,朱老八面露難色,說道:“郝爺,我們就準備了一桌飯,你們來了兩撥人,我們我們......”
郝發達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什麼兩撥人,除了我們還有誰來了”
朱老八說道:“下午來了五個人,其中還有一個胡人,他們還帶了一隻會說話的鳥,在我們這大喫大喝,現在還沒走呢,就住在大房子裏。”
“有這等事走,帶我瞧瞧去,”郝發達氣勢洶洶,由朱老八引領着,向石正峯他們所在的院落走去。
在祠堂裏,朱老八安排一個叫老蔫的中年漢子守着那五色蜥蜴,老蔫搬來一把小板凳,坐在門口,昏昏欲睡。
“爹”
突然,一個響亮的聲音把老蔫嚇了一跳,老蔫擡頭一看,是自己的兒子小乖來了。
小乖拎着一個竹籃,說道:“爹,娘讓我來給你送飯。”
老蔫露出憨厚的微笑,說道:“你和你娘吃了嗎”
小乖說道:“我們都吃了,娘在家看弟弟呢。”
“好,好,你們都吃了就好,”老蔫拿過了竹籃,竹籃裏面是兩個窩頭、一疙瘩鹹菜。
老蔫餓了,抓着窩頭、鹹菜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喫得太急,噎得他直瞪眼。小乖見狀,連忙倒了一碗涼水,遞給老蔫。
老蔫喝着水,終於把堵在嗓子眼兒裏的窩頭、鹹菜給順了下去,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小乖說道:“爹,你爲什麼不回家,要在這待着”
老蔫指了指身後的屋子,說道:“爹要在這看東西呢。”
“看的是什麼東西”
“五色蜥蜴。”
“五色蜥蜴,長什麼模樣”小乖好奇心起,要打開房門看看。
“別動”老蔫一下子吼住了兒子,“那五色蜥蜴可是全村人拼命換回來的,要是出了岔子,砍了你爹的頭都擔待不起。”
小乖是個聽話的乖孩子,站在一邊不動了。
老蔫喫完了窩頭、鹹菜,喝了兩大碗涼水,說道:“小乖,你在這待着,替爹看一會兒,爹去撒泡尿,馬上就回來。”
老蔫走出了祠堂,祠堂裏就剩下小乖一個人了,小乖正是好奇心最強烈的年紀,老蔫越不讓他看,他越好奇,心癢難搔。
小乖看了看,父親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便奓着膽子,把房門打開了一道縫。昏暗的房間裏迸射出五色霞光來,小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奇異景象,一下子就愣住了。
小乖不知不覺就打開了房門,走進了房間裏,來到了鐵籠前,他想近距離地仔細看看這五色蜥蜴。
五色蜥蜴待在籠子上,睜着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着小乖。
小乖露出了微笑,伸出手指想要撫摸一下這五色蜥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