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石正峯吼了一聲,止住了惠家兄弟。
惠大貞問道:“水先生,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惠家兄弟打來打去也打不出個好主意來,想要擺脫目前的困境,還得依靠石正峯。
石正峯說道:“我有一個破釜沉舟的辦法,不知道你們敢不敢跟我一起試試。”
“什麼辦法”衆人都呆呆地看着石正峯。
石正峯指着那一排鏡子,說道:“咱們把這些鏡子都砸碎了。”
惠大元大喫一驚,說道:“你瘋了,把鏡子都砸碎了,咱們怎麼出去呀”
石正峯說道:“咱們鑽這個鏡子,鑽來鑽去始終是困在這個迷宮裏,只有放手一搏,或許還有出去的希望。”
惠大亨說道:“事實要是和你想的不一樣呢”
石正峯撇了一下嘴,說道:“那咱們可能就要困死在這裏吧。”
石正峯說得風輕雲淡,惠大元和惠大亨、惠大利他們聽起來卻是毛骨悚然,他們指着石正峯,說道:“你瘋了,瘋了”
趙不凡說道:“我覺得阿水這個主意挺好,與其困在這裏等死,倒不如放手一搏。”
“你們倆都是瘋子”惠大元指了指石正峯,又指了指趙不凡。
趙不凡不理會惠大元,轉動着胳膊,攥緊了拳頭,準備去把那些鏡子打碎。
惠大元一把抱住了趙不凡,叫道:“不能打,不能打”
“滾開,”趙不凡把惠大元甩到了一邊,說道:“咱們已經困在了這裏,你知不知道不放手一搏的話,只能在這慢慢等死。”
惠大元緊緊地抱着趙不凡的腰,說道:“萬一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把這些鏡子都砸碎了,咱們可就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給我滾開”趙不凡大怒,一腳踢開了惠大元。
惠大亨和惠大利擋在了趙不凡的面前,不讓趙不凡去砸碎那些鏡子。
趙不凡擼胳膊挽袖,指着惠大亨、惠大利,說道:“你們倆趕緊給我讓開,別逼我動手。”
惠大亨、惠大利不知從哪裏來了一股膽氣,站在那,叫道:“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讓你打碎鏡子”
趙不凡要把惠大亨、惠大利打倒在地,這時,石正峯說道:“慢着,都別動手,我說兩句。”
趙不凡和惠大亨、惠大利,還有其他人等都扭頭看着石正峯。
石正峯說道:“打不打碎這些鏡子關係到我們每一個人,不能由某個人或是某些人做主,所有人都應該發表自己的意見......”
惠大元打斷了石正峯的話,叫道:“我不同意打碎這些鏡子。”
惠大亨、惠大利也叫了起來,“我們也不同意打碎這些鏡子。”
石正峯說道:“所有人都要
舉手表決,不同意打碎鏡子的舉手。”
惠大元和惠大亨、惠大利舉起了手,環顧四周,除了他們三個,沒人舉手。
惠大元指着那些鮮卑戰士,說道:“你們怎麼回事,你們是受我僱傭的,應該和我站在一起,聽我的話,快舉手,快舉手”
鮮卑戰士們瞟了惠大元一眼,沒有理會他。
石正峯說道:“好,現在同意打碎鏡子的舉手。”
石正峯、趙不凡、惠大貞和那些鮮卑戰士都舉起了手。
石正峯說道:“少數服從多數,現在就開始砸鏡子。”
惠大元和惠大亨、惠大利還要阻攔,被鮮卑戰士們給按住了。石正峯、趙不凡站在那一排鏡子前,心裏翻江倒海似的鬧了起來。
如果石正峯猜對了,他們走出這密室,皆大歡喜,如果石正峯猜錯了,他們可能就要困在這密室裏,直到活活餓死。
不要多想了,事到萬難須放膽,石正峯深吸一口氣,一拳打向了一面鏡子,把那面鏡子給打碎了。趙不凡在旁邊也動手了,叮叮噹噹,嘩啦嘩啦,一面面鏡子被打成了碎片。
惠大元和惠大亨、惠大利叫嚷起來,“別打了,別打了,留一面,留一面”
還剩下最後一面鏡子,石正峯和趙不凡看着這面鏡子都猶豫了。
“是生是死就看這一下了,”石正峯卯足了力氣,一拳打過去。
石正峯的拳頭打在了鏡面上,鏡面碎裂,呼的一下子,天旋地轉,鏡子後面的那一面石壁不見了,出現了一條通道。
“猜對了,猜對了,咱們猜對了”惠大貞高興得直跳腳。
“阿水,阿水,你怎麼了”趙不凡扶住了石正峯。
“沒什麼,沒什麼,”石正峯精神壓力太大,突然放鬆了,整個人都要虛脫過去。
趙不凡攙扶着石正峯向前走去,衆人絕處逢生,一個個都興高采烈、喜氣洋洋。
白鳳、盧羣他們悄悄地跟在石正峯、趙不凡他們的身後,沒費什麼力氣就闖過了一道又一道關隘。
“有那些蠢貨給咱們在前面開路,咱們是事半功倍,”盧羣飄飄然,得意起來。
白鳳瞪了盧羣一眼,說道:“小點聲,快去派人把僱主接來。”
盧羣叫來幾個殺手,吩咐他們去接僱主,然後屏氣斂聲,躡手躡腳,跟在石正峯、趙不凡他們的身後。
石正峯、趙不凡他們走了一段路,面前出現了一頭黑色的巨獸。這巨獸有十幾米那麼高,脖子上拴着一根粗大的鐵鏈,長得像一頭惡犬,身上還有一對翅膀,見到石正峯、趙不凡他們,立刻目露兇光,喉嚨裏發出了低沉的咆哮聲。
這巨獸是飛翅惡犬,飛翅惡犬的身後有一座石臺,石臺上面放着一個金盒,金盒閃閃發光。
惠大亨盯着那金盒,說道:“寶藏是不是就在那金盒裏面”
在貪婪的驅使下,
惠大亨不自覺地向那金盒走去。突然,飛翅惡犬支開了翅膀,露出兇相,掙得脖子上的鐵鏈嘩啦嘩啦直響,衝着惠大亨怒吼一聲,掀起一片氣浪。
惠大亨嚇了一跳,被氣浪掀翻在地,瑟瑟發抖,差點尿了褲子。
飛翅惡犬的脖子上拴着鐵鏈,石正峯知道它傷不到自己,泰然自若,看着那飛翅惡犬,說道:“看來它是在這守護寶藏的。”
惠大元說道:“那就幹掉它,上,給我上”
惠大元命令鮮卑戰士們幹掉飛翅惡犬,鮮卑戰士們當了這麼多年傭兵,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兇惡的怪獸,一時之間心裏也有幾分忐忑。
小隊長舉起了刀,叫道:“弟兄們,衝啊”
小隊長帶着鮮卑戰士們衝了上去,飛翅惡犬吼叫着,掄起了大爪子,照着鮮卑戰士們打過去。鮮卑戰士們像跳蚤似的,被飛翅惡犬拍得彈來彈去,根本就不是飛翅惡犬的對手。
小隊長拼盡全力,衝到了飛翅惡犬的面前,高高跳起,雙手握刀,準備一刀插進飛翅惡犬的腦袋裏。飛翅惡犬轉動腦袋,吼了一聲。
聲音也可以成爲武器,飛翅惡犬的吼叫聲殺傷力十足,把小隊長震得飛了出去,小隊長四仰八叉,摔在了地上。
“隊長”鮮卑戰士們跑了過去,攙扶起小隊長。
小隊長聲色俱厲,叫道:“變身”
鮮卑戰士們的身上迸射出耀眼的金光,頭髮披散着,變成了五顏六色,皮膚變得雪白,眼圈、嘴脣、指甲變成了黑色,看上去猶如惡鬼一般。
“殺呀”變身之後的鮮卑戰士們吶喊着,再次朝飛翅惡犬衝了過去。
飛翅惡犬站在那裏,掄着一隻大爪子朝鮮卑戰士們打去,就這麼一隻爪子就把變身後的鮮卑戰士們打得狼狽不堪、傷痕累累,跌倒在地。
惠大元叫道:“起來起來,你們快起來,繼續打呀。”
鮮卑戰士們掙扎着,還要爬起來繼續攻擊,石正峯擺手止住了他們。
鮮卑戰士們變身之後使出了十成功力,而飛翅惡犬看上去連五成功力都沒有用到,鮮卑戰士們這麼衝上去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趙不凡提刀上前,說道:“讓我試試。”
趙不凡飛身而起,把真氣輸入到鋼刀當中,照着飛翅惡犬,狠狠一刀劈砍下去。
飛翅惡犬怒吼着,掄起了大爪子,一爪子划過去,擋住了趙不凡的刀鋒,把趙不凡從空中拍了下來。趙不凡大怒,衝到了飛翅惡犬的身前,鋼刀猶如暴風驟雨一般砍向飛翅惡犬。
趙不凡的刀砍在了飛翅惡犬的身上,濺起一片火花,只是砍出了幾道白印,根本就沒傷到飛翅惡犬。
趙不凡大喫一驚,自己好歹也是個修爲頗深的武者,費了這麼一番力氣,竟然連這飛翅惡犬的一根毫毛都沒有傷到。
就在趙不凡呆愣的時候,飛翅惡犬轉守爲攻,一爪子拍向了趙不凡。趙不凡慌忙舉刀招架,整個人被飛翅惡犬拍得飛了出去,在地上滑出二三十米遠。
“你沒事吧”石正峯和惠大貞跑過去攙扶起了趙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