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硬的心腸!不過我喜歡!想知道我爲什麼如此對待她嗎?”
“如果你想說,自然會告訴我。”
“這個女人叫楊絨,不過是妓(和諧)女而已,我沉迷於她的美色,把她娶入家,還把她的父母接入我的莊園,孝順養老。誰想她喜歡了小白臉兒,與我的管家勾搭在了一起。她的父母也是一對兒老賤人,不知感恩,反倒爲她多方遮掩,替她製造了不少私會機會。最後,在我飯下毒,害死了我,奪了我的家產。這種女人,你說我能輕易放過她們一家嗎!”
“的確不能!真是一個好故事。”
“你不信我說的話?”
“你剛纔說她把你毒死了,奪了你的家產,可你現在明明還活在這裏,難道還不能證明說剛纔的話,都是編的故事嗎!”
“哈哈哈哈,小子,你實力太低了,如果你能再強一點兒,怎麼着也得你們所謂的僞臣級吧,估計你可以隱約感覺到了……我的身,沒有生命元力!”
吳勇眼一凜,凝神感知,卻也只能感知到他的一身死煞之氣。剛纔,吳勇一直以爲他的這種死煞之氣,是因爲殺人太多而沾染的因果,但如果他是一個死人的話……
黑甲衛!這應該是一個類似於黑甲衛的存在。只不過人家更爲高級,有自己的意識和靈魂,有血有肉,口能言眼能閃,連郝勇所變身的黑甲衛都不如人家更爲接近人。
“好吧,我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了。你這一關我能通過了嗎?”
惡漢點了點頭,“走吧!沿着這條路,一直向前走,是真理村廣場。”說完,手指彈出一道靈元,沒入女人體內,女人再次生龍活虎起來,但面臨的仍然是惡漢的毒打,真可謂求死不得,生不如死……
吳勇長出了口氣,暗道“僥倖”,伸手往肚子裏一插,扣出了一把腦漿,扔到了地——此時的吳勇,其實正保持着幽鬼之體。
其實,在剛纔,吳勇差點出手了,不過在魂持?朝龍破罡劍即將斬下之際,吳勇突然想起了那個乾癟老頭兒守門人。當時,那老頭兒是一心求死,吳勇出手之後,馬招來了他的三個所謂“兒女”……不知這次斬殺,會招來什麼!
吳勇犯起了猶豫。
而且,吳勇還注意到,女人曾說過,惡漢逼她喝盡了母親的腦漿。既然是喝“盡”了,那應該是沒有了!可惡漢又拿出了人頭,邀請吳勇來一口“腦漿”,那麼這麼腦漿又會是什麼呢!
當然不管是什麼,不知道的東西,吳勇是不會隨便喫的,所以在他喝腦漿的時候,依然保持着幽鬼狀態,並召喚幽靈衛附體,依靠幽靈衛魂技“念力移動”,將腦漿抽入幽鬼魂體內,暫存其。
在天眼神通“絕對控魂”的保護下,惡漢竟然沒有發覺吳勇搞的小動作。也或許,算是他發覺了,這也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吳勇做出了何種選擇……
終於,通過路的盡頭,看到了一大片空地,應該是所謂的真理村廣場,不過,在進入廣場之前,吳勇還是被攔住了。
這是一對兒老夫妻,老頭子面老發不老,明明滿臉皺紋縱橫,卻滿頭烏髮,一根白絲都找不到;老婆子發老臉不老,明明頭髮花白,臉卻是一絲皺紋都找不到,滿臉的膠原蛋白,光看麪皮,說她十七、八都有人相信。
吳勇站住了身形,知道這恐怕又是一關考驗,算是繞過去,也要被人家給拉回來。
“此山是我開!”白髮老婦說道。
“老婆子,沒山。”黑髮老頭兒小聲嘀咕道。
“此樹是我栽!”
“老婆子,沒樹。”黑髮老頭兒繼續小聲嘀咕。
“要從此路過!”
“老婆子,路盡啦。”黑髮老頭兒不依不饒。
“閉嘴!”白髮老婦終於被激怒了,“你還要不要我把行話說完了!”
“這是咱工作時的行話,咱也確實不能忘本,但問題是,現在不是咱們以前那個環境了,你看看這裏,要山沒山,要樹沒樹,要路……還走到盡頭了,咱還用以前的臺詞,不應景兒啦!”黑髮老頭兒自有道理。
“放屁,咱是劫道兒呢,需要應個什麼景兒!只要咱們的一番話說出來,讓人家客官知道咱們要幹什麼,然後對方乖乖地掏出錢財來,咱們歡喜地接下,雙方在友好的氛圍,借路而過的事宜達成共識,咱今天的工作算完了。還要什麼應景兒啊,多餘不多餘啊!”白髮老婦說道。
“屁!做了這首詩的人不過是順口一說,你當他真開了山、栽了樹啊!只不過是當時劫道兒的事業還沒有經過大發展,他不太好意思直接要買路前,所以給自己劫道兒的行爲找了塊遮羞布而已!”
“誒,‘遮羞布’這個詞用得好,這正說明咱劫道兒的老祖宗們做事講究,不管他是不是真做了這件事,他得把話擺這兒,這叫名正言順,方能事半功倍。”
“名正言順怎麼樣,不名正言順又能怎麼樣?你再怎麼遮羞,劫道兒的是劫道兒的,人家客官不管你名正不正,若是看咱們好欺負,自是不會給錢;若是被咱的威勢所懾,自然乖乖交錢,這跟你名正不正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只要名正,咱有底氣,有底氣,自然更容易成功。”
“底氣靠得是實力,實力足夠了,纔會有底氣!”
“但是名正的話,底氣更足,實力可以超常發揮。”
……
吳勇聽得是目瞪口呆,至於嗎,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嗎!到底要不要買路錢,要多少錢,趕緊給個數吧!哥們兒還等着完成考驗過關入廣場呢!
可是明顯老兩口兒是不會遷吳勇的心裏,你來我往,脣飛沫濺,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吳勇實在等不起了,只能主動開口,“我說,兩位,二老,您二位怎樣才能放我過去呢?”
“你說,我們兩個誰說得有道理!”白髮老婦一瞪眼,想要吳勇作爲裁判。
“對,你來評評理,我們兩人誰說得對。”黑髮老頭兒也起勁兒了。
“額,這個,您二位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都說服不了誰,正說明您二位都佔到了道德制高點,都是高屋建瓴地一覽衆山小,短期內自是無法高。我看不如這樣,不管名正不正,最終都是要我出買路錢,咱們先暫時擱置個話題,開始下一個話題,我應該出多少錢?”吳勇開始睜着眼睛說瞎話,想趕緊了解這一段兒,進入真理村廣場。
“你這個小鬼太滑頭了,誰都不得罪啊!”黑髮老頭兒撇了撇嘴道。
“滑頭有滑頭的好處,可以最大程度保護自己,誰都不會傷害他。”白髮老婦讚賞道。
“你正經說錯了,看似他誰都不得罪,其實他誰都得罪了!答非所問,一看這人不厚道,這要是我年輕時的暴脾氣,一掌拍下去讓他成肉餅。”
“怎麼不厚道了,難道非得擺明了支持你的說法纔算厚道?他也沒擺明支持我的說法啊,我說什麼了嗎!”
“停!”吳勇趕緊再次熄戰,他算是看出來了,這老兩口兒是擡槓專家啊,不去說對口相聲那真是糟踐了,不過現在不是你們擡槓的時候啊,哥們兒這還有事呢,沒工夫在這兒耗着,“那個,要不咱們先說說買路錢的事吧!”
“好吧!”白髮老婦。
“不行!”黑髮老頭兒。
“爲什麼不行?”白髮。
“名不正不談錢!”黑髮。
……
得,又回來了!
“都閉嘴!”吳勇大叫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現在要進入真理村廣場,你們到底讓不讓進!”
“不讓進!”這一次,老夫妻倆竟然異口同聲了。
“不是要買路錢嘛,想要多少?”
“五萬藍晶!”白髮。
“不,十萬!”黑髮。
吳勇氣笑了,“你們搶錢啊,過個路你們敢要藍晶幣?”
“對啊,你才發現,我們是在搶錢啊!”老夫妻倆非常無辜地說道。
吳勇長吸了一口氣,“我看你們不是在搶錢,你們明明是在耍我!”
兩夫妻倆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被你看出來了!”白髮。
“我們是在耍你!”黑髮。
“你們到底想要考驗我什麼,劃出道兒來吧。”吳勇無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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