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原始居民,就是指祖祖輩輩生活在鱗波城的人,他們從出生便有鱗波城的戶籍。
夏悅萱眉頭皺得更緊了,“永久身份卡多少晶幣可辦”
“永久身份卡只有鱗波城原始居民或者侯級五重以上武者才能辦理,像你們這種實力不入流的外來武者,身份卡只是暫時的,一旦離開鱗波城半年以上而未再入城,則取消身份卡,再入城時重新辦理你們也沒有權利擁有永久身份卡,除非你們的實力達到侯級五重以上,纔有資格申請”
草霸王條款,藐視人的霸王條款
夏悅萱本就是海王商會的大小姐,哪受過這種氣,頓時臉色便沉了下來。
更可氣的是,那個將級原始居民武者竟然對着吳勇這邊呸了一口,非常藐視地說道,“外來的窮鬼”
然後揚長而去他可能以爲吳勇兩人進不去城,是因爲花不起入城費呢,又或者即便是花得起入城費,對於他們這種原始居民來說,外來武者都是窮鬼吧
這下可觸了夏悅萱的逆鱗了,人家可是冥淵域第一富婆來着,竟然被人喊成窮鬼往小了說,個人人格遭到了侮辱;往大了說,海王商會的臉都被她給丟盡了
“站住”夏悅萱大叫一聲。
“怎麼,還想找事”那人又踱了回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夏悅萱一翻,這才發現了夏悅萱的美麗,眼睛一亮,笑道,“小丫頭,想得到永久身份卡嗎鱗波城有規定,只要與原始居民成親,並以原始居民爲家主,便可入鱗波城戶籍我看你不遠萬里來到這裏,也挺不容易的,便大發慈悲收你當個小妾吧”
“去死”
夏悅萱眉心一道紫光閃過,那名將級武者立即死氣纏身,整個身體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溶解。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令人毛骨悚然,但持續不過幾秒鐘,便已沒了聲息,因爲他的整個人,包括他的衣物、裝備,全部化成了一灘黑水。
“大膽”城門守衛手中長槍一指,瞬間刺了過來。
吳勇這才發現,一個區區城門守衛,竟然都有侯級初期的實力
吳勇生怕夏悅萱有什麼閃失,立即開啓魂獸附體沙怒黃屍衛,就要上前攔截。
沒想到,城門守衛根本就沒刺到夏悅萱身邊,就被一種神祕力量拔起了身體,和剛纔那名將級武者一樣,渾身死氣纏繞,迅速全部化做一灘黑水。
吳勇倒吸了口冷氣,夏悅萱不是剛剛將級十重嗎,怎麼殺一個侯級武者都這麼簡單這比哥們兒都不弱了吧而且,比哥們兒的手段更加詭異
吳勇回頭看去,只見夏悅萱戾氣橫生,兩隻眼睛充滿紫色
紫色的眼睛吳勇心中一凜,仔細觀察,才發現,夏悅萱的紫色眼睛與紫瞳一族的標誌不同紫瞳標誌,是瞳孔紫色,眼白正常;而夏悅萱,是兩隻眼睛無論瞳孔還是眼白,全爲紫色。
城門的騷動驚動了城內,立即便有一隊城衛軍殺了出來,均是侯級以上高手,爲首之人更是達到了侯級八重,百餘人瞬間包圍了吳勇兩人。
“大膽狂徒,竟敢在鱗波城撒野,拿下”各種攻擊瞬間臨身。
夏悅萱紫目冷眼,眉心之中紫光一閃,所有臨身的能量攻擊全部消散,如清風拂面一般,吹過吳勇的臉龐。同時,百多號城衛軍無一例外,全部死氣纏身,慘叫聲中化爲黑水,淌在地上。
“夠了”吳勇大叫一聲,突然沒由來的心中發寒,硬着頭皮輕聲說道,“咱們走吧,不要被這些人敗了咱們遊玩的興致”
“不走我要屠城”夏悅萱語氣冰冷,不似人聲的話語出自她那本來嬌豔誘人的朱脣。
吳勇後背發涼,心中一陣底氣不足,勉強笑道,“悅萱,別這樣,你大發神威是解氣了,不過也暴露了你的行跡了,萬一被藍鬍子他們知道了,過來尋你,你要不要回去呢”
夏悅萱一雙紫目審視着吳勇,似乎能看透吳勇的心一般,“你不想我屠城”
“不是”吳勇費勁地嚥了口唾沫,感覺如果自己回答不妥的話,恐怕就要步那些城衛軍的後塵了,聲音有些發顫地說道,“其實,我完全是爲了你考慮的咱們,不是還要遊玩三個月嗎跟藍鬍子他們捉迷藏,讓他們找不到咱們,豈不是更有意思”
夏悅萱終於移開了視線,冷冷說道,“走吧”
吳勇如蒙大赦,後背都被汗給浸透了,心道以後再也不向危險人物替他人求情了,太t 嚇人了。
吳勇自然是不希望看到夏悅萱大開殺戒,來自前世天朝的靈魂,只不過是一個沒出息的宅男性格,即便已經來到武道世界多年,也看不慣這裏的高手動不動就恃強凌弱、大肆殺戮的做法。
鱗波城的一些做法確實是令人氣憤,這裏的武者也的確可恨,但若因此而屠城,那根本就是視人命如草芥了。你就敢保證城裏沒有性格好一點的人嗎萬一有人不贊成這種藐視人的做法呢你就能保證城裏全是原始居民嗎城裏一定是有外來武者的,就像剛纔那名爲吳勇二人指明道路的臣級武者,絕對是一個熱心人
況且,既然你看不上鱗波城的做法,你不進去不就得了,難道還非要接受人家的盤剝和藐視不成人家又沒求着你入城,還不是太多的人蜂擁而入,把鱗波城給“慣”出這種姿態了
總之,像夏悅萱這種因爲某件事而遷怒整個城池的事,吳勇是絕對不贊成的,這會傷及太多無辜。
所以,最開始時,吳勇想都沒想就開口制止了,但馬上想到了夏悅萱的手段,想到了剛纔那一隊莫名其妙就化爲一灘黑水的城衛軍,估摸着自己恐怕也抵擋不住夏悅萱的那種神祕手段。若是因爲替鱗波城求情,而把自己給搭進去,那就太不划算了非親非故的,也沒人念哥們兒的好況且,說實話,吳勇自己也不大喜歡鱗波城的那種做派
好在,夏悅萱畢竟小女孩心性,非常好哄,一聽到“捉迷藏”三個字,立即來了興致,眼睛重新恢復了正常,準備和吳勇一同離開。
吳勇也算是放下心來了。
誰知,城內一個聲音猛然炸響在耳邊,“站住”
吳勇就當沒聽到,拉着夏悅萱的手趕緊離開,嘴裏還在絮叨着,“趕緊走,千萬不能讓藍鬍子發現咱們的行蹤”
可惜,一個秀美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擋在了前面。
“兩位,到我鱗波城來搗亂殺人,還想隨來隨走你們把我鱗波城當成了什麼地方”
吳勇長嘆了口氣,真是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大慈悲不渡自絕人啊哥們兒好不容易把這個母煞星給勸走了,你卻非來裝逼,自投死路嗎
“你是什麼東西”夏悅萱說話很衝,明顯對鱗波城還心有芥蒂。
秀美男子呼吸一窒,也許是從未遇到過說話這麼嗆人的,臉色不大好看,“小丫頭,殺了人還這麼狂,你家長輩沒教你應有的禮貌嗎”
“我家長輩只教過我,遇到不平之事,儘管出手,這個世道太醜惡,殺多少人都不爲過”夏悅萱伶牙俐齒,不過瞬間雙目現紫,證明了她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吳勇趕緊搶到夏悅萱身前,輕聲說道,“我來處理”
之後,硬着頭皮親自對上了攔路之人,抱拳笑道,“在下吳軍,不知閣下怎麼稱呼啊”
“梅月影鱗波城城主你們兩個究竟是什麼人,因何到我鱗波城搗亂”
吳勇哈哈一笑,“搗亂這個詞說得太嚴重了吧,不過是意見不和,發生了一些口角而已如果我們真想搗亂的話,就直接進城大開殺戒了,哪會只在城門口教訓一些蝦兵蟹將啊”
“哼好大的口氣,進了城,只怕你們就出不來了,不需要任何人出手,護城大陣的一成威能,就能要了你們的小命”梅月影冷哼道。
“護城大陣”吳勇笑了起來,“哥們兒還真不是跟你吹牛,我什麼都怕,就是不怕陣法”
“是嗎那你們就把這個陣法破了再說”
梅月影話音剛落,地面便閃動起道道陣紋,整個空間情景一變,從原來的鱗波城門外,變成了只有黑色的一方虛空。
梅月影的身形也消失了,但他的聲音卻能從四面八方傳過來,“你不是小瞧陣法威力嗎,那就讓我看看你的破陣手段,若是你能破了這方陣法,剛纔之事,一筆勾銷若是破不了,就不要怪我辣手無情了當然,你們可以求饒,報上你們的師承,我會通知你們的長輩過來贖你們”
原來,梅月影是在忌憚吳勇二人的師門長輩梅月影攔住二人時,首先探查了兩人的實力等級,可無論怎麼探查,也不過兩個區區將級武者而已,卻能在瞬間滅掉一隊全侯級武者組成的城衛軍,若不是某個大勢力或是某個絕世高手培養出來的高徒,梅月影絕不相信。
雖然此事鱗波城站在理上,但那些隱世不出的老不死的,絕不是跟你講理的人爲了區區一隊城衛軍,就招惹上某個老變態,這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因此,梅月影並未急着出手,而是以陣法相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