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到下，從裏到外，只有這一身衣服，你覺得合適麼？”
“倒還真不合適。 .”
方大龍砸吧了一下嘴，東方小雪畢竟是女孩子，當然是愛乾淨的，而且還有大姨媽的問題，不勤換衣服當然不行，所以方大龍一揮手道：
“那別耽誤時間了，現在，咱們再去弄一大包衣服來！”
“yes！帥呆了！我是這麼想的啊！”
東方小雪跑到了方大龍身邊抱住了他的胳膊。
“我知道你是這麼想的，購物迷！”
方大龍寵溺地颳了一下東方雪的鼻子，隨之微笑道：
“這個城市你熟，你想穿什麼樣的衣服，老哥我全都滿足你！”
“知道哥哥最好了！”
東方小雪指着一個方向道：
“我知道離這裏最近的有一個專門賣衣服的購物廣場，叫流行前線，那裏離市心也較遠，周圍大部分都是未開發的地段，人流量也少，可是衣服的質量是真不錯呢！雖然沒有什麼大牌子，但我們現在是逃亡階段，還穿什麼大牌子啊！”
“覺悟這麼高啊！”
“那走！買衣服去！”
東方小雪認真看着方大龍道：
“哥，現在我們付錢吧！”
“嗯？”
“之前是因爲店裏的店員都被警察清場了，我也沒現金，手有卡也刷不了，沒法給他們留下錢，所以帳篷和超市都只能白拿了，以後會還這些錢的。”
“但現在我們是去正常正規的購物場所，我們作爲正常人，難道不該付錢麼？”
“正常人……是，正常，你應該說正氣，正義。”方大龍臉有一種感觸之色道：
“買東西給錢，這天經地義，即便是輪迴者，也不應該會有什麼特權，有能有這個想法，我很欣慰，那麼爲了貫徹我妹妹的這個想法，我這個做哥哥的，一定要陪着妹妹買完衣服，然後一分不少地付錢。”
“哥！”
東方小雪抱住了方大龍，她的聲音有些複雜道：
“我其實知道，我們去買衣服，很危險，我有些任性了，現在我不這麼想了，哥，我們可以不去買……”
“不。”
方大龍捧住了東方小雪的腮，注視着她，認真道：
“你以爲你的哥哥是什麼人？答應了妹妹的事，一定會做到。”
“而且，你認爲哥哥的實力有那麼弱麼？”
“不論是誰，敢在我家小雪買衣服的時候出來搗亂，他們會知道花兒爲什麼會這樣紅的。”
東方小雪還要說話，方大龍伸出指頭點在了她的紅脣：
“什麼都別說了，直接開路，買完衣服咱們回來野餐，篝火野餐如何？”
“棒啊！”東方小雪瞬間興奮起來了。
半個小時之後，二人出現在了流行前線的購物商場當。
方大龍是真的在陪着東方小雪認真逛大樓買衣服，他也真的是從未像現在這般有着相當大的底氣，可以確保東方小雪無憂。
除了兩頭異形被其留在了帳篷附近之外，四個佩恩可是全部到場了的，大樓裏兩個，大樓外兩個，四雙輪迴眼，加方大龍的這雙輪迴眼，形成的視野連通，所覆蓋的廣闊範圍，根本不是普通的輪迴者能夠想象的，只不過他們使用隱身術，肉眼凡胎的普通人根本無從發覺。
之前福叔在出租車裏殺死的那個使用幻術的胖子，他在醫院的幻術被方大龍暴力破解之後，曾經留下一句狠話，他的師兄是一名執法者，有資格代言一系法則的執法者，是凌駕於掌控者之的存在，那是凌駕於方大龍如今所在的資深者層次兩個檔次的存在。
那個人，如今已經盯方大龍了。
在方大龍和東方小雪優哉遊哉購物買衣服的時候，流行前線大樓路對面的一家商務賓館裏，有一個帶着鴨舌帽，穿着白色襯衣的年男子，他站在正對流行前線的陽臺，一手扶着欄杆，一手在抽一根菸。
他一直在吸這根菸，但是卻從來不彈菸灰，直到煙被其吸到了菸嘴處，菸灰也長到了小拇指那麼長的時候，這名男子的一對眼眸，那一對正常的黑色瞳孔的眼眸，幽然轉爲了慘白色。
隨即，男子輕輕一彈，菸灰輕飄飄灑落下去。
一名騎摩托車卻沒有戴頭盔的青年正巧走過下方，菸灰迷入了他的眼睛裏，青年胯下的摩托車立即開始左右搖擺，躥到了路央去。
一輛小轎車爲了躲避摩托車，女司機猛打方向盤，直接一頭撞進了流行前線的一樓玻璃門當。
頓時尖叫聲和重物落地的聲音此起彼伏。
小轎車連續撞開了三個櫃檯，才一頭扎到了一個看起來較舊的電源箱。
頓時火星四濺，裏面的很多線路都老化了，引起了同樣老化的橡膠皮的燃燒，外面又都是易燃的衣物，大火立即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擴散燃燒起來。
“着火了！”
“救命啊！”
“快跑啊！”
一樓的瘋狂尖叫聲，尤其是小轎車撞進來的聲音，當然引起了方大龍和東方小雪的注意。
事實當小轎車突然失控的時候，附近隱身巡邏的人道佩恩是發現了的。
只是他並不認爲小轎車能恰好撞到流行前線裏去，等他發現真朝着流行前線過去的時候，他也來不及做出反應了。
之後方大龍也沒太往心裏去，你頂多在一樓撞翻幾個攤位，還能怎麼樣？
他還真的沒想到，居然引起了一場不小的火災。
但其實火災對他也還是沒什麼影響，因爲即便大火燒到了二樓，他也可以抱着東方小雪，拿着一大包的衣物，輕鬆跳窗而走，從樓頂都能快速跳躍着離開。
所以當週圍的顧客和店員們哭爹喊娘，手足無措的時候，方大龍和東方小雪依然在優哉遊哉試衣服。
“不好了，火已經把樓梯口堵住了！”
“電梯也壞掉了，大火快要燒過來了！”
“咳咳咳……都是煙！大家快點去洗手間，隨便拿一件衣服淋溼水，包住嘴巴和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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