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與本王咬文嚼字”
“王爺跟蹤哀家,非君子所爲。”
“你既知道樂安酒樓有問題,爲何還以身涉嫌”
“”
見她沉默,墨塵淵淡薄的脣微抿。
少頃,他才道,“你現在的身份是西涼國太后,宮裏宮外有無數雙眼睛會盯着你的一舉一動,你可知你們前腳出宮,後腳就有暗衛將此事告知皇上了”
“絕無可能。”
鳳綰月秀眉蹙起,“哀家雖然沒有武功,但也能確定一路上沒被任何暗衛發現,你休要糊弄哀家”
“糊弄你說本王糊弄你一個小丫頭”
“呵,想不到人人敬畏的攝政王也不過如此,說不過就開始人身攻擊”
不知何時站到一起的蘇家父子,面面相覷。
蘇巡壓着嗓,“我怎麼瞧着攝政王是在和大師鬥嘴”
“爹,你眼睛沒花,他們就是在鬥嘴”蘇子邈喜聞樂見,嘿嘿直笑,眼裏還閃爍着八卦的小星星。
明明是冬天,空氣裏卻散發着春日的氣息。
嘿,攝政王如果對小太后沒意思,他名字就倒過來寫
然而,蘇子邈很快就體會到什麼叫樂極生悲了。
墨塵淵擔心自己的訓斥會嚇到鳳綰月。
乾脆就把怒火引到別出去,只聽他幽冷的聲音再度響起,“蘇巡,你可知你身邊的那位是如今寵冠後宮的宜貴妃”
聞言,蘇巡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沒看到自己女兒,“敢問王爺,貴妃娘娘現下何處”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
第一次在御花園看到蘇子邈時,墨塵淵便心生懷疑。
雖然他從未見過蘇家小姐,但卻見過蘇家少爺並且還說過話。
哪怕蘇子邈裝女子的行爲和聲音天衣無縫,可他還是能察覺到此人不是女子。
想不到,事實果真與猜測的一樣。
聽到這話,蘇巡的老臉血色蕩然無存。
他不敢置信盯着身旁的少年,嘴脣發顫,半晌才罵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偷龍轉鳳的事你居然也敢做”
蘇子邈本就委屈。
這會兒又被自己的爹拉着下跪,乾脆就將事實說了出來。
總之,他是受害者,畢竟他也是每天都活在提醒吊膽之中。
蘇巡也沒料到會是這樣。
可事到如今,除了跪地求饒又能作甚,“王爺,此事的確是我之過,求您看在我爲國庫奉獻多年的份上暫且放過蘇家吧,我一定會早日將孽女追回。”
墨塵淵沒有說話,凌厲的氣勢只讓人膽怯。
默了瞬,他卻是將問題拋給了鳳綰月,“太后可否告訴本王,你既然早就知曉,爲何還要留他在身邊”
耿直小太后一本正經的回答,“因爲他體質特殊又有錢,哀家需要他。”
衆人,“”
墨塵淵氣極反笑。
他轉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怪聲怪氣的問,“是不是隻要誰有錢,你就要誰”
“差不多。”
“那本王也有錢,你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