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外的是鳳綰月竟然這麼快就查到了堰辭,“本王曾聽父皇提起過,據說是位難能可貴的奇才,可惜死於非命。”
“那你是知道先帝或許並非聖祖皇帝血脈的咯”
“嗯。”
鳳綰月秀眉輕挑,沒想到男人會如此爽快的就承認了,難得不靠譜的蘇子邈也終於靠譜了一回。
對於這些皇室祕辛她本也沒興趣,不過她卻好奇另一件事,“先帝駕崩後,王爺明明有機會可以奪位登基爲帝,爲何偏偏放棄了這個令世人心之所往的至尊之位”
聞言,墨塵淵淡笑,“與其當只井底蛙,何不選擇在戰場上指點江山,況且,本王從來都志不在帝位。”
從前最大的心願便是天下太平,如今只希望能早日娶得嬌妻。
一旁的亓雨默默低頭。
其實他們最大的心願便是王爺能登基爲帝,畢竟王爺纔是赫連皇室的正統血脈,至於當今聖上,不過就是一文人之後罷了。
墨塵淵轉着玉戒。
忖度片刻後,他才道,“那座宅子本就有鬧鬼的傳言,可皇上卻還將它賜給榮定侯做府邸,想必當年之事必然與榮定侯幾分關聯,月月,本王方纔得到消息,舒策已經派人去請聞人開陽上府驅邪,想來他是心虛了。”
畢竟還有其他事要親自去處理,說完這些他便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可憐珍珠和金磚還來不及收拾就被一併帶走了。
受到驚嚇的蘇子邈走進來,身子抖了抖,“嘖,簡直太慘了,軍營那種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啊”
“你說啥兄弟,剛剛風大,小爺沒聽清”
“請皇貴妃離太后至少三步遠。”
鳳綰月直接無視蘇子邈委屈巴巴的眼神,只點了點頭,“哀家突然覺得小雨點的話有幾分道理,以前哀家一直都把你當作是女子看待,現在的確該避避嫌了。”
畢竟赫連霄也是個大醋缸啊
可惜她的話讓蘇子邈和亓雨都誤解了。
他們以爲避嫌和攝政王有關,哇,攝政王的春天終於要來了
亓雨暗暗在想:嗯,待會就把這話傳達給王爺知道。
榮定侯府。
舒策面色陰寒的坐在正廳。
一早便派人去尋昨夜打更的更夫,不曾想屍體居然在他院子裏的水井被發現。
回想起過去這裏發生過的種種,他當機立斷,讓管家直接去將天機閣的天師請來。
聞人開陽坐在下座,直言道,“侯爺,在下已經驗過更夫的屍體,身上並無外傷也無掙扎的痕跡,死因是溺斃,至於水井旁的血跡,只是雞血而並非人血。”
“不可能”舒策顯然不信。
即便昨夜是黑燈瞎火的情況,他也絕不會將人血和雞血弄混。
“老侯爺若是不信,大可請仵作前來驗屍。”聞人開陽態度倏然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