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綰月看了眼坐在榻上還抱着孩子屍體的冬花,眸光閃了閃。

    不等她問,赫連霄就先開口將已經瞭解到的情況說了一遍,特別是三長老。

    “已經死了”

    “嗯,魂魄被黑無常帶回地府了。”

    “小黑倒勤快。”

    “”完全沒聽出來這是誇讚的語氣。

    等設下一道隔音結界後,幽祀變出一張舒適的軟塌,拉着鳳綰月的手坐了下來,而後淡淡的道,“本君曾閱過聞人開陽的生死簿,長命百歲不成問題。”

    如此說來,那就是沒有性命之憂。

    正準備算一卦的鳳綰月默默將混元珠重新戴回手腕上,輕咳一聲,“我見過花族長,不過他對人面瘡的起因也是一無所知,既然三長老已死,那咱們現在只能去問問那位德高望重的大長老了。”

    論年長資歷,苗疆應該沒人能比得過那位了。

    送走鳳綰月和幽祀沒多久,花枝兒又厚臉皮的跟着大長老來了。

    見沒了那個絕色姑娘在,她心情又好了,“蓮之哥哥,我下廚做好喫的給你和爹喫,好不好呀”

    花蓮之神色平淡,“隨便你。”

    幸好從小到大已經被漠視慣了,花枝兒哪怕心裏在堵得慌也不會表現的很明顯,只道,“那我先就不打擾你們說話啦”

    “嗯。”

    等她走後,花蓮之的視線才落在眼前半黑半白髮色的中年男人身上,沉默了片刻才道,“大長老,昨夜你去過月部,對嗎”

    從大長老錯愕表情中不難猜出他是有多麼意想不到。

    甚至在這種目光下,也根本說不出謊話,“我我只是去看看老三又做什麼妖,看完便回來了”

    聞言,花蓮之失望的垂眸。

    他忽而自嘲一笑,道,“大長老,你既然一心信奉那位需要金童供奉的神,爲何還要支持我”

    “”

    “你與三長老一暗一明,當真以爲我一直被你們矇在鼓裏”

    其實,花蓮之一直在派花枝兒監視月部,早從他懷疑大長老的那日起。

    不過此事並未對日部隱瞞,大長老也知道,甚至一直在躲避自己的女兒。

    可他們都沒想到的是,花蓮之還有其他親信在不分晝夜的監視,一舉一動皆在他掌握之中。

    因爲一直沒找到紕漏的地方,所以他也未曾輕舉妄動。

    直到昨夜派出去的親信竟然回來稟報說,眼前這位慈眉善目的大長老親手肢解了那四名擡棺材而死的壯漢。

    親手、肢解

    可想而喫這四個字對花蓮之的衝擊有多大。

    他笑,“有人告訴我,這雙腿其實是拜我的族人所賜,從先祖時期造下的孽都由後人來償還,代代相傳,不知大長老可否告訴我,你身上究竟長了多少個人面瘡”

    “”

    大長老身形一晃,趕緊扶住手邊的竹欄杆,嚇得不敢吱聲。

    早知道今日被叫來是審問,他一定繼續裝病,大門不出纔對,可現在

    花蓮之深吸氣,臉色逐漸冷下來,涼涼開口,“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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