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對了,你這雙腿就是不敬主神的下場之一,再繼續這樣下去,等待你的只有死亡,只有死”

    大長老嘶吼,臉漲得通紅。

    方纔仰頭大笑的瞬間,脖子上被衣襟遮住的人面瘡也露出一個詭異笑容。

    鳳綰月美眸微眯,語氣不冷不熱,“沒想到死氣已經到這個地方了,看來還真是想找死的人,怎麼攔都攔不住。”

    古老的苗疆,只是個毫不起眼的小部落。

    因爲地理環境生長了許多毒物,所以族人們就研發出許多令人聞風喪膽的毒藥和蠱蟲,漸漸走進世人的眼簾。

    不少人帶着憧憬和好奇前往,也有少部分人選擇留下,以至於成親生子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時間過得越久,苗疆族人也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或許是血脈不純的緣故,好像能繼承傳統的男丁越來越少了。

    重男輕女的觀念就這樣滲透人心。

    一開始,先祖們並沒有直接對付那些不討喜的女娃娃,而是將先矛頭指向了生育她們的女人。

    下賤、不檢點還有偷人等罪名一個接一個的砸下去,甚至還採取了既直接又殘忍的處理方式浸豬籠。

    將活生生的人塞進放豬的籠子裏,再綁上一塊巨石扔下河。

    等到完全沒了動靜後纔將屍體撈上來,並肢解扔去深林,餵給那樣猛獸喫。

    有人唱黑臉,那就有人唱白臉。

    終於再過了一段時日後,有人故意站出來說這種方式不太好,不如把那些剛生出來的孩子浸豬籠,反正都是些啥也不懂又只知道喫和睡的奶娃娃。

    無人可以證明孩子究竟是不是親生,哪怕女人們再怎麼否認個解釋,男人們也一個字都不信。

    可殺了女人他們不就沒媳婦了嗎,再娶一個有麻煩又費錢。

    用孩子的命來換明顯很划算,所以男人們自然就同意了這個處理結果。

    苗疆的男丁一致同意,就這樣,原本讓女人們浸豬籠的規矩演變成讓剛出世不久的女嬰浸豬籠。

    大長老笑着笑着就哭了,“可惜好景不長,當浸死第一百個女嬰後,從族長到族民,每個人的身上都長出了一個很像人臉的瘡,隨着時間還愈變愈大,逐漸形成一張有眼睛鼻子和嘴巴的人臉,更可怕的是,人臉竟然會睜眼和喫飯”

    除此之外,身體並無不適之處。

    巫醫的職責就是爲大家看病,可研究了幾日,發現就是要多養張嘴,似乎沒有其他什麼問題。

    因此,族民們也從開始的驚慌失措變成了習以爲常。

    浸殺女嬰的規矩還在繼續,後來每死一個,所有參與者的身上就會多出一張人臉。

    不知從那天起,人臉的多少竟也成了在苗疆的一個攀比項目。

    誰身上的人臉多,那就代表誰的能力較爲出衆。

    花蓮之閉眼,那些畫面就在腦海中顯現。

    哪怕只是這麼聽,他都完全能想象的到那些無辜枉死的女人和女嬰,在死亡的那一刻是多麼的無助和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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