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長老帶頭,日部族民們也紛紛下跪虔心悔過。

    包括略顯格格不入的花濤還有已經被就上來卻奄奄一息的花梁在內,都留下了一行痛苦的淚。

    或許是人之初,性本善。

    哪怕枉死,但在聽到這些話後,屍體們好像就這樣原諒了他們的過錯。

    像螢火蟲似的綠光一點一點從她們身體裏浮出,慢慢上升,一直升到仰頭再也看不到的地方,消失了。

    地面上沒留下一絲痕跡,惡臭味也散去,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與此同時,花蓮之心口突然開始發燙,等這股不適過去後,他發現伴隨自己多年的面瘡竟然不見了。

    不僅僅是他,其他族民們亦然,唯獨大長老沒有任何變化,想來月部那些站三長老的族民們也都一樣。

    當然,這些就不在鳳綰月的管轄範圍了。

    要不是途徑此地,她也壓根不會管這樁閒事。

    畢竟淨化怨氣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沒半點功德也沒有錢。

    至於其他殺孽過重的人,上天早已安排好了去路,是生是死都爲定數。

    見周圍的人都沉浸在困擾消失的喜悅中,鳳綰月側頭問道,“你要給他治腿嗎”

    “嗯。”

    一直不曾說話的男人微微頷首。

    雖然他從不悲天憫人,但若是墨塵淵時的自己會與花蓮之交好,想來此人必有非比尋常的過人之處。

    幽祀薄脣淡抿,只擡手隨意一揮,淡淡紅色光芒落在了就那雙沾滿死氣的腿上。

    花蓮之幾乎是瞬間就感覺到自己有了知覺。

    可還不等他欣喜道謝,一擡頭就發現鳳綰月等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有鬼界大佬在,不用走路或是坐馬車,只眨個眼的功夫他們就離開了苗疆。

    蘇子邈覺得挺有趣的同時,突然想起一件事,“鳳老大,你是不是把聞人開陽那小子給忘啦,他還在苗疆呢”

    聞言,鳳綰月秀眉微蹙,似是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他不在,我們先去前面鎮上休息一晚,明早再出發。”

    過了這個安靜小鎮便是雪域了,但願別再出什麼幺蛾子。

    唉,大概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吧。

    這個念頭纔剛從腦中閃過,就看到多日未見且本該待在元寶道觀的銀錠撲騰着翅膀突然出現。

    “綰綰,大事不好啦,那個狗皇帝叫我來找你,說是邊疆告急,邊疆告急”

    “”

    三人齊刷刷的將視線均落在了幽祀身上。

    畢竟這位如今可是西涼國的暗帝,緊急軍情理應歸他管。

    幽祀登時俊臉一沉,完全不想這麼快就又要和鳳綰月分開,冷聲道,“邊疆有驍勇善戰的將士在,不會出事。”

    銀錠站在鳳綰月肩上,叫道,“不,昔日你部下的將士們傷亡慘重,狗皇帝說,若再無人帶兵出征,西涼國就要提前亡啦”

    畢竟,赫連宇和嫵嫵都還沒當夠昏君和禍國妖妃的角色呢

    這路邊上也不是說話的地,正好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是時候該用晚膳了,赫連霄乾脆提議道,“這種事急不來,咱們先找家客棧,邊喫邊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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