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血裏鳶 >第19帶離
    第199章帶離

    珺親王派出的血衛,並未搜尋到那刺殺他的女子,她像是從世間消失了一般,連一點氣息都不曾察覺。

    珺親王聽着血衛的陳述,眉目微微蹙起,血衛很少出手,便是因爲他們的特殊性,他們是經特殊訓練的人,見不得強光與熱,但是在夜間,他們追蹤術卻是無人能及,且黑夜在他們眼中,如白晝一般。

    血衛也尋不到珺親王不解,除非這女子知道如何避開血衛的方法,但血衛是他親手培養,要如何避開他們的追蹤,只有他知道想到此,珺親王卻如夢初醒,不,不止他知道,皇上也知道,宮凌睿也知。

    皇上不會這麼做,他遭刺殺之事,他第一時間明令禁止不許外傳,皇上不可能知道。

    那便只有一個人,宮凌睿

    “小王爺呢”他問。

    面前的人垂首搖頭。

    “去,將他給我找回來”珺親王開口,明顯帶着怒意。

    那人應聲,立刻走了,但是片刻之後,那人回來,身邊沒有宮凌睿,手中卻拿着一封信。

    “王爺,這是守城士兵交給屬下的,說是小王爺走時留下的”

    珺親王臉一沉,伸手幾乎是奪過那人手中的書信。

    書信內容不長,只有兩句“受令與皇,前往臨安”,這是第一句。

    “心有牽絆,攜其與行”,這是第二句。

    “混賬”珺親王怒喝一聲,將手中的書信狠狠揉皺,扔在地上。

    “去玉蘭院,看那女子可還在”他沉聲下令,那一句“心有牽絆”。牽絆的可是玉蘭院那在合歡樹下捧着書讀的女子,他要驗證。

    片刻,被派去的人來通報,玉蘭院中,只有一個順子。

    珺親王徹底怒了,就因爲他要用兩千雪花銀逼走那女子,宮凌睿卻這般將她帶在身邊了

    “備車,立刻進宮”他怒道,說話間,已經擡步怒氣衝衝地出了門。

    十八再度醒來時,人在車上,只是感覺似是睡了好久,腦袋有些懵。

    “呃”十八嚶嚀一聲,蹙了蹙眉,擡手揉揉腦袋,臉皺成一團,打量着華麗的馬車。

    “醒了”男子的聲音傳入耳朵,十八身子一哆嗦,向後挪去,只是身子軟的不行,手臂也提不起。

    十八頓時瞪眼,“你對我做了什麼”

    宮凌睿挪開手中的書,扯出一抹邪笑“怕你跑了,對你用了軟骨散”

    “哦,我知道你擅長用藥用毒,也精通藥理,知道一般的藥力是拿不住你的,這軟骨散,是前些日子你昏迷時,我爲你療傷,專門取了你的娥心頭血爲引子,讓藥翁製成的,之針對你”

    “你若想要逃跑,我不阻攔,你若跑的掉,我也不追你,只是你要記住,這藥物既然只針對你,你便跑不掉,就算跑得掉,沒有解藥,你也是白跑”

    “嗯~”他二指捏着下巴笑的邪魅,“你這等容貌,若是落在哪個好色之徒手中,這後果”

    “閉嘴”十八怒喝。

    宮凌睿笑笑,又雙手將書高舉,不語了。

    “你到底何時才能放了我”十八怒問。

    宮凌睿不說話。

    “有本事,你殺了我,這算什麼”

    宮凌睿躺在車內,雙腿疊加高高翹起,晃着腳,一言不發。

    “喂,我與你說話呢”十八拔高了聲音。

    宮凌睿拿開書,笑看着十八。

    “你不是要我閉嘴”他笑問十八。

    “將解藥給我”十八道。

    宮凌睿搖頭“不行,你這女人,太會算計,爺怕”

    “我要解手”十八聲音低了低。

    宮凌睿輕笑,將丟開書,起身。

    十八以爲他要給她解藥,但是宮凌睿卻向外喊了聲“停車”,便俯身抱起她。

    “你要做什麼”十八怒道。

    “你不是要解手”宮凌睿挑眉。

    “宮凌睿”十八咬牙。

    “男女授受不親”宮凌睿嘴角帶笑,反問十八,又道“你忘了,你昏迷那些時日,是誰不眠不休地照顧你,餵你喫喝,餵你飲藥,爲你淨面淨身,爲你”

    “夠了”十八臉頰爬上紅暈“無恥”

    宮凌睿笑而不語,挑開車簾,抱着她下了車,只是衣袖擋着她的臉。

    “我不去了”十八悶聲道。

    “嗯”

    “不去了,我本來就沒想着去”十八擡高了聲音。

    宮凌睿一笑,抱起她,又折回了車上。

    十八正心中盤算着,方纔下車,雖宮凌睿用衣袖遮掩了她的面,但是透過一點縫隙,她卻還是看見了,隨行之人,雖不多,卻也數百,而且都是精兵良將,若猜的不錯,定是靖軒帝的錦衛與御林軍扮的,只是那隨在不遠後的馬車上,會是誰呢

    正想着,宮凌睿的聲音傳進耳朵,“莫要打不該有的主意,爺既能帶着你同行,便有把握將你綁在身邊”

    十八翻了翻白眼,直接閉上雙眸假寐,心中還是想着那之後的馬車裏,究竟是何人

    “是左丞相家大公子尚文,你心許之人”宮凌睿的聲音再度響起,十八蹙眉,什麼叫做她心許之人

    尚文能與宮凌睿同行,而聽宮凌睿之前的話,她這副容貌那便是,他趁着她暈過去的時間,又將她臉上的易容洗掉了,此時,她是真容

    十八蹙眉,如此想來,尚文想必是知道她的身份的,從宮凌睿當初將她偷樑換柱從刑部大牢內救出來,尚文便一直知道,她就是晚知

    想到此,十八腦中又浮現出林微暖與沐清棉的臉,“那沐清棉”

    聞言,宮凌睿眸子一冷,“逃了”

    十八不語,良久,方道“那玉桂不是你的人嗎”,言下之意便是爲何會將人看跑了,況且那女子修爲也不低。

    宮凌睿也不奇怪,當時昏迷的十八是如何知道大牢內發生的一切的,她從來擅長算計人,算計人心,當初設計入牢,又一步步摸清他的計劃,她當時若真的昏迷不醒,纔是可笑。

    雖知道她之後的那段時間,的確是昏迷不醒,但是當初在刑部大牢內,他相信她是清醒着的。

    他看着她笑,“惻隱之心,感恩戴德,便足以讓她背叛於我”

    十八不可置否,畢竟,這世間,最難掌控,卻也最容易掌控的,便是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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