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血裏鳶 >第333章 你死我活
    “宮凌俊!”十八蹙眉,聲音也急促了幾分,她算再自私,也不會讓他爲她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何況,她早已做好了與玉媚兒玉石俱焚的準備,到時候只要稍使手段,讓宮凌俊與臨安參與不進便好。手機端 m..

    算結果是她死在玉媚兒手,到時候宮凌俊是一國皇子,雖不受寵,玉媚兒也不敢對他如何,而臨安又是她在乎的弟子,懲罰一番,便也會過去。

    但是如今玉媚兒使用這般下作手段,令其自請從皇室玉牒除名,他的生死,便不可保證,算活下來,靖軒帝也不會放過他,皇子,如何能自作主張,從玉牒除名。

    加之此事若是靖軒帝在背後做妖,如何都對他宮凌俊無益而百害。

    玉媚兒看着十八着急的模樣,笑了笑,衝逍遙擺手道“既然四皇子答應,便備紙筆來!”

    早已是算計好的一切,逍遙笑着頷首,不久,便拿來了紙筆,不過沒有墨和硯臺。

    “既然是四皇子自請除名,便委屈四皇子,用自己的血寫一封血書吧,最有用!”玉媚兒看着宮凌俊,嘴角笑意不減,逍遙則是一副得意之色,看着十八冷笑着。

    宮凌俊不說話,從逍遙手接過紙筆,卻有一柄匕首從指間話落,他低眉看看,彎身撿起。

    “給我!”十八伸手去搶,卻被他巧妙地避開。

    十八眸子眉頭狠狠蹙起,宮凌俊已經割開了手指,在紙張刷刷寫起來。

    須臾,他拿起紙張,遞與玉媚兒,“如此?”

    十八再度伸手去搶,卻被玉媚兒捷足先登,她接過紙張,衝十八一笑,譏諷道“早爲他着想不什麼事也不曾有?”

    “你不該待他來此,不該將無辜之人牽扯進來!”

    “你將東西毀了,我與你之間的恩怨糾葛,只位與你解決,不牽涉在此的任何人!”十八道。

    “晚了!”玉媚兒笑着,將血書遞給了逍遙,逍遙接過,打開了早已準備好的錦盒內。

    十八知道,玉媚兒既然故意引宮凌俊如此,便不會如此輕易放棄,如今計謀得逞,她又如何會親自毀去,但是宮凌俊明明知道其有詐,還是心甘情願地寫下了那無論如何也會讓他性命難保的血書,這份恩情,她如何報?

    眼看逍遙將血書放進錦盒內,要蓋蓋子,十八眸子一冷,手成爪狀,直衝錦盒抓去。

    玉媚兒見狀,面色頓時陰沉下來,胳膊一揚,去擋十八,如此,二人之間便大打出手。

    臨安見十八出手,不想她有愧於宮凌俊,便於她之後,去奪取逍遙手的血書,與逍遙動起手來,宮凌俊則與對十八暗出手的玉照交手起來。

    如此,山洞,六道身影,來來回回,激烈不堪。

    逍遙武功遠不及臨安,不過一炷香,便招架不住,漸漸處於劣勢,玉媚兒見狀,蹙了蹙眉,再看宮凌俊與玉照,玉照也在宮凌俊的攻勢下漸漸出於弱勢,玉媚兒心一橫,從懷掏出一包藥粉,衝着二人拋過去,宮凌俊與臨安雖快速閃躲,卻還是沾染了些藥粉,二人腳下踉蹌,身子一晃,退下一軟,直接單膝跪在地,一隻手撐着地面。

    “你竟然暗用藥!”宮凌俊擡眼恨恨盯着玉媚兒,因爲運功,額頭不斷有汗珠滴落。

    玉媚兒也十八古怪的招式打的有些招架不住,她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招式,十八在她身邊十五載有餘,她也從未見過她使用除卻幽冥宮武功之外的別門招式,她眯了眯眼,十八早有所防備,纔不將自己所學爲人知。

    “你這些招式,是何時學會的?”她向後一退,到了宮凌俊身邊,問十八道。

    十八收勢,緩緩落地“八歲在江湖遊歷時!”

    玉媚兒眸子一縮,十八堪稱武學才,她從一開始便知道,但是她未曾想到,她悟性竟會超出她的判斷,八歲下山,遊歷江湖,十一歲迴歸門,不過三年的工夫,十八竟然學了這麼多,想必她在其他方面的造詣,也有藏拙之處。

    “告訴我,教會你這些的人,是何高人?”她開口道。

    “你無權也無需知道!”十八說着,又衝玉媚兒動手起來,她當初被封陰鎖陽牽魂針碎片阻塞的經脈今日纔打通,如今又與玉媚兒這個武林高手過招這般久,她也有些招架不住,必須速戰速決,不然,連累宮凌俊與臨安。

    十八一招接着一招,直往玉媚兒身招呼,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如此,算宮凌俊與臨安被下藥,玉媚兒也沒有時間用他二人來威脅自己,至於逍遙與玉照,他們二人暫時還能抵擋一二。

    十八一邊出招,卻沒有一詔書是出自幽冥宮的,如此,玉媚兒更是摸不清她出招的路數,竟然漸漸出於下風。

    十八腦重複着當初修禪大師傳授他畢生所學時的話“雙木小友,萬望記得,若非不得已,這些本事,千萬不可現於世,另則,防人之心不可無,最親近之人,或許日後便是劍拔弩張,兵戎相見之人!”

    她當時不以爲意,雖從來不曾用他交給她的本事,但卻不是對誰有所防備,而是從來不信,一個自己生生父母要對自己好的師傅,一個待自己如親姐妹的十七,從來都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但是這些她從不曾想到的事,卻發生了。

    玉媚兒見十八純粹是不要命的打法,頗有一種同歸於盡的形勢,心下一凜,心想,如何才能讓她不至於如此激進。

    “當初你之所以激我將針碎在你體內,是爲了保住這一身本事?”她開口道。

    十八不言語,神色卻已經說明一切,玉媚兒所言是事實。

    “你早對我有所防備!”她又道。

    十八眸子一冷,有所防備,之前她從未有過,甚至覺得這一身本事是她玉媚兒給的,這條命便是她的,但是她卻與容月兒聯合起來,給她下藥,試探她對宮凌睿的心,之後多番逼迫,這些都只是讓她對這個養育自己十幾載的師父心有不滿。

    而真正讓她連心唯一一點對她的感激,對他們殘存的師徒之情絕望的,是在昌吉地宮裏發現的當年“血月”雙生子的祕密,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葬身於芝蘭院火海的女子,慘死的命運,竟然是她與容月兒合謀的一場算計。

    她的身世,玉媚兒一早便知,卻爲了自己所爲的情仇,生生將一個如花年紀的女子焚盡,只爲更好地掌控她這把一早便握在她手的利刃,從而報當年被拋棄之仇。

    “不,之前沒有防備,如今只有你死我活,不死不休!”十八說着,招式更加凌厲。

    在十八掌即將劈到玉媚兒的一剎那,逍遙突然一聲“住手!”,讓十八分神,玉媚兒趁機一掌擊在她心口的位置,十八當即嘔了一口血,身子如飛箭一般飛離,重重跌在地,她一鼓作氣,幾乎用盡渾身功力突然收勢,又遭到襲擊,如今已提不起一絲力氣。

    “你自廢武功,或者自裁於此,我便放了他!”逍遙劍指宮凌俊,含笑看着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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