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種田何必要男主 >第六十八章 真相大白
    不管周彤娘過後給婆婆怎麼分析解釋也不見她鬆口,夏斌父子回家後周彤娘更是閉嘴一句話也不說了,免得平添討人嫌,受幾句罵倒是沒什麼,只要貨物沒丟就萬幸了。

    一行五人在集市外尋了家酒樓坐下,聽完事情來龍去脈的夏順海詫異的看了眼周悅娘姐弟倆,打斷了娘子的滔滔不絕,贊同的點頭道:“是啊,聽你們這麼說來那所謂的何夫子還真的有些問題呢一琴,幸好你沒跟着出門,貨沒了沒關係,要是把你整個人害了可就得不償失了,以後可要注意着。”

    “哪有那麼厲害,不要在這裏危言聳聽小孩子家家的沒見識你也瘋了青天白日下,人家一個堂堂一個教書的夫子犯得着那樣嗎”董一琴不以爲然,恨不得在周彤娘姐弟三人身上瞪出幾個洞來。

    本來想借着這個事情發發牢騷,讓兒子看到周彤娘因爲自家弟妹損失了多少,可隨着夏順海的點頭贊同,夏斌還給周悅娘和小寶每人的杯子裏滿上一杯冰酪,高興的讚道:“就知道彤孃的弟弟妹妹也不是笨的,小寶,告訴夏大哥,你怎麼知道那人不是鹽邊鎮的夫子的”

    小寶雖說是第一次進入這麼高檔的酒樓,最初的訝異之後表現還算不錯,大口喝乾一大杯冰酪,顧不上擦去嘴邊的一圈白印便揚着手誇張的回道:“我纔看不出來,是二姐。二姐說鹽邊鎮和咱們懷遠鎮路途差不多,我們倆到縣城後渾身都是灰塵,人也累得不行,可那個人身上一點灰塵都看不到。還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鎮書院的事情,我就那麼一問,他就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呵呵,小寶真機靈。”夏順海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周彤娘,他也是一向看不起周彤孃的家世。進酒樓到現在他就一直在觀察,小寶是個跳脫憨厚的老實孩子不說。但是山村裏最不受重視的老二週悅孃的表現就讓他頗有改觀。

    不管見到什麼新奇的東西她都只是一副淡淡的理所當然神色。就算是小寶大呼小叫的驚訝她也能很快的拉着他輕聲解釋;進酒樓的儀態舉止更是大方得體,絲毫看不出鄉下女孩兒的畏縮膽怯。偶爾幾句話的切入也恰到好處,看得出來是見過大世面的孩子。

    最後這點就讓他疑惑了,猶記得周彤娘第一次到城裏來的時候那惶恐的表情。繞是她已經算是難得的膽大心細,也差不多半年了才擺脫那種畏畏縮縮小家子氣的習慣,比起他見過的另外一些鄉下姑娘她還算是適應力比較強的那個了。現今看周悅娘落落大方的舉止。他真的懷疑這孩子是懷遠鎮那個窮山惡水的鄉下地方生長,這又是她第一次出門嗎

    夏斌已經和周悅娘料到前段時間託他找工做的事情來,言下之意很希望她能在布莊幫忙。畢竟自家人用着要放心得多。周悅娘卻是斷然拒絕了。

    聽到這兒,夏順海略有些惋惜的對周悅娘說道:“悅娘真的打算重新找個事情做,而不是幫着你大姐料理我們鋪子上的生意”

    董一琴在夏斌對周悅娘提起可以在自家打工的時候就萬分着急,現在聽得夏順海也這麼說心裏不禁火燒火燎,腳在桌下毫不猶豫的照着他的鞋用力踩了下去;桌子上面,在碗裏夾起一塊大大的肥肉放到他的碗裏,咬牙切齒的“關切”道:“順海。這是你最喜歡喫的清燉豬肘,別顧着說話。慢慢喫你的吧。”眼神裏包含的潛臺詞是:要是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整盤肉給你倒進嘴裏,看能堵上麼

    如今夏家的布莊幾乎就是夏斌和周彤孃的天下,夏斌雖機靈,但耐不住枕頭風;要是周悅娘再插手進了鋪子,董一琴完全有理由相信過不了多久,布莊就要改名換姓了。她並不是看不出周家三姐弟的

    優秀,相反,她就是看到他們的優秀心裏才更加的不安。

    夏順海苦笑着喫進一口肉,娘子的心思他猜得有十分準確,兩人昨晚是在塌上商量着怎麼找理由讓周彤娘知難而退來着,也怪自己立場不堅定。

    周悅娘好說也是在現代光怪陸離的大都市混跡多年,如何看不出夏順海夫婦眼底的蔑視;雖說有句俗話叫“日久見人心”,她卻是沒有那個耐性慢慢感化這兩人。偶爾過來和大姐團聚一下,幫着打打雜無所謂,要想讓她長期幫工,對不起,本小姐不願意看臉色過日子

    有了這樣的心態,她找工做的意志很堅定;先是放下碗筷,優雅的擦擦嘴角的殘漬,委婉謝過夏家人,接着斟酌了一番詞彙緩緩道:“我出門前也是想過在嬸嬸那裏學點染布手藝,可是後來想了想,我最喜歡的還是咱們桑樹溝的一草一木,學了染布回家也沒有什麼大作用,反倒費了嬸嬸的栽培之心就不好了。夏大哥剛纔不是說縣城的金花酒莊在招工人嗎雖說工作繁重,但勝在假期多,可以多回家看看;最主要的是我這個人習慣了待在山好水好的鄉下地方,說不定進去後還能偷師學藝學會怎麼用糧食釀酒呢這可是一舉多得的好事情。”

    在夏斌提出的幾個工作中,周悅娘最滿意的就是這份在金花酒莊釀造間做小工的工作。據夏斌說,釀造間的酒味比較重,有的工作需要女生的細緻耐心,可沒幾個女生能適應裏面濃厚的酒麴味道;而且金花酒莊還有包裝間也在招人,要是覺得勝任不了釀造間的活兒還可以申請調離。

    別人都是用力的往城裏鑽,周悅娘偏偏反其道而行想永遠待在山旮旯裏不出來;在夏斌說了酒莊的這個工作之後她就在沉思,桑樹溝除了能釀酒的玉米之外還是有很多東西可以利用的。

    比如山裏人土話中的“軟棗子”,學名叫獼猴桃,這可是美容養顏的好東西。她重生之前最愛的便是這種水果之王,對獼猴桃的各種功用和製作是爛熟於心,其中就有家常釀造獼猴桃酒的方法。

    想到關於酒的美容養顏或是保健,她可以自信的宣佈,在松嶺縣可沒有人比她更瞭解了。但古代和現代不同,釀酒的工具和流程也不同。記憶中玩票買的釀酒作坊開始在她腦海裏迴旋不去。

    當她還是那個多金的天之嬌女時,真的很無聊

    沒有朋友,沒有家人,看上去光鮮亮麗,內裏卻早已是千瘡百孔。那時候她最喜歡的是將自己打扮得風采迷人,豪門裏不缺錢財,不需要她去奮鬥、去拼搏;豪門裏需要壓得住場的貴婦,不管是做家裏的公主還是以後嫁進別家去做主婦都需要美麗,需要女主人所具備的一切。

    大學畢業之後她還曾經飛到英國唸了一年新娘課程,回國之後父親爲了獎勵她的學成歸來,問她需要什麼獎勵,那段時間她正迷上了品評葡萄酒,開口要了一間私家釀酒作坊。每天除了逛商場之外大多時間都送給了那個作坊,結果葡萄酒什麼的沒有釀出來,倒是讓她嚐到了美容養顏的獼猴桃酒。

    在桑樹溝第一次看到小小的“軟棗子”之時她就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無奈釀酒的過程她是絲毫不懂。本來這個事情都被她丟到了一邊,現在又在夏斌這兒看到了希望,更堅定了她要進金花酒莊“偷師學藝”的信心。

    這些事情她可是不會預先透露給別人知道的,她現在還沒回憶起她喫過的獼猴桃是怎麼種植培育的要想用桑樹溝現有的“軟棗子”釀酒暫時還是天方夜譚,但她相信,只要是有心,不怕記不起以前百度到的知識;怪只怪重生以來的生活太過溫暖,搞得她都沒什麼進取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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