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種田何必要男主 >第一百三十六章 來人是誰
    來人是誰

    擊鼓傳花雖然熱鬧,但對雲夕陽來說了然無味,還不如看着周悅娘來得賞心悅目,誰知道只是方便一下回來她就不見蹤影,稍稍想了想也知道她鐵定是去山上果園了,看了看饒有興致欣賞年輕人玩鬧的周家人,雲夕陽就想不通了,這些人怎麼放心讓一個年輕女子在這黑燈瞎火的夜晚獨自一人出門至於山村什麼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他是完全不會相信的。

    趁着沒人在意,他也悄悄退出了院子,沿着白日走過的路途往後山果園行去。

    走過釀酒作坊、轉過一處山包的他立馬發現了異樣,明亮的月光下小花白中帶黃的身體被染上血色,坡下草地還有明顯被壓倒的痕跡,更有一個散落的紙袋,裏面裝着的喫食正是今晚喫剩的半個烤雞,周悅娘當時還說什麼來着:半個烤雞正好給我當宵夜

    情勢不容雲夕陽多想,凝神聽去,密林間隨風飄送來幾聲低語,雖然聽不清說些什麼,但明顯男人猥瑣壓抑的笑聲還是能分辨得清。

    那一霎那,雲夕陽只覺得腦袋裏“轟”的一聲炸響:周悅娘該不會遭遇什麼不測了吧

    抱了路邊一個大石頭,雲夕陽便朝着發聲的地方小心潛進;他沒想過對方有幾個人,也沒想過自己單身進入會遇到什麼危險;他心心念念只知道周悅娘遇到危險了,生死不知

    林子深處,正沉醉在獸慾中的兩人絲毫沒發現他的靠近;眼前的景象更是讓他目眥欲裂:周悅娘整個頭部被一件黑色衣衫罩住正左右擺動,咿咿嗚嗚的掙扎着想要擺脫頸脖處那隻噁心的大手;她的雙手被反剪在身後,外面的衣衫敞開兩邊,一隻罩着黑衣的手正試圖扯開她的肚兜。

    兩個男人,一個赤着上身蹲在她身邊,一邊撫摸她白嫩細滑的肌膚,一邊伸手在黑褲裏攪動,一張猥瑣的三角臉漲得通紅,嘴裏還在胡言亂語:“哥這妞的皮膚好滑,我單單只是摸摸都要受不了了你快點上,不然兄弟要佔先了。”

    另外一個男人扯去了頭上的蒙面罩,雲夕陽發誓,這人他依稀見過那人正騎在周悅孃的大腿位置壓制她的掙扎,聞言收回放在她胸上的手解起了腰帶。

    只要周悅娘還活着就好雲夕陽眼見掙扎的周悅娘,眼前不受控制的涌上一層水霧,沒絲毫遲疑的抱着石頭衝了過去,石頭脫手重重砸向了赤身高壯男子的頸側,砸得他“嗷”一聲慘叫滾到了一邊。

    盛怒中的雲夕陽提起還在解褲帶沒反應過來的眼熟男人一個上勾拳揍得他下巴歪到了一邊,再狠狠一腳踹在了他的胯下,男人被這接二連三的擊打打得身體一偏,倒在了高壯男人的身上。

    “孃的”高壯男人身體素質可能是經常經歷打架鬥毆,竟然捂着肩背站起了身子,順手撿起了地上的大刀,瘋狂的衝着雲夕陽奔了過來。

    黑衣男人也從地上站起,不過雲夕陽給他那兩下力道十足,一時只有捂住痛處在原地嘶氣不已,眼神胡亂轉動似乎在想什麼方法。

    雲夕陽雖然學過一點功夫但面對高壯男人不要命的打法還是有些狼狽,一不小心手臂上被劃了一刀;痛意讓被憤怒衝暈的腦袋恢復了思考,一邊抵擋高壯男人的進攻一邊張嘴高聲叫道:“任濤,周心強,我們在這,快點過來”

    在邊上觀戰的男人一下子愣住了,轉身就往林中竄;和雲夕陽對打的那個男人也一愣,回頭正好看見同夥一瘸一拐逃走的身影,不由張口大罵:“好你個劉德春,竟然趁機開溜”

    原來那個一直不怎麼說話讓周悅娘和雲夕陽都感覺熟悉的人正是梨樹溝的劉德春他本來就覬覦周悅娘沒想到她越來越出息,不但倒騰出了釀酒祕方還帶領桑樹溝的窮光蛋們做起了農家樂,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過。在外看了周悅娘明媚的笑容再回家對着怯怯的妻子,劉德春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一次酒後不禁對着酒肉兄弟趙二吐露了心事,趙二整天無所事事,靠着一身橫肉,整個懷遠鎮上沒人敢招惹他;但他可不滿足這一窮二白的一畝三分地,聽到劉德春說周悅孃的釀酒祕方連城裏的大掌櫃都要花心思弄到手,一時就起了心腸。

    一來二去的,劉德春終於是被他煽動,佔了周悅孃的身子,謀奪了她

    的祕方,一個女人還能幹嘛到時候不就只有嫁給劉德春一途了於是就今天這麼一幕。

    兩人這些日子一直在桑樹溝轉悠,今天本來打算回去的,卻發現周悅娘竟然一個人出了後門往山裏走,一直有所準備的兩人便理所當然的埋伏在了溝邊的密林裏。

    劉德春一跑,趙二的肩背也疼得要命,加上雲夕陽看着雖然一副斯文的模樣,手底下卻是不含糊,捱上一拳一腳的還是很到肉;趙二也啐了一聲追劉德春去了剛纔他在疏忽之下竟然叫出了劉德春的名字,估計劉德春在劫難逃,他可要追上去好好喝劉德春“商量商量”,不然供出自己可就慘了,雖說這種未遂不過是進去兩三年,但裏面的飯可沒外面的好喫,裏面也沒有大姑娘小媳婦可以玩

    看着兩個歹徒兔子似的往村外的方向跑,雲夕陽這才覺得渾身都疼,可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影讓他打起精神,困難的移到周悅娘身邊,拉開她頭上的面罩,眼見她凌亂的髮絲糊在臉上,滿臉的斑斑淚痕,心裏痛得像是被人插了一刀手下不停的幫她取出嘴裏的布巾,這才發現那是一隻臭襪子解開周悅娘身後的繩索,心疼的拉了她因爲掙扎而被繩子勒得血跡斑斑手腕在嘴邊輕輕吹氣。

    雲夕陽連草草拉了衣袖擦去眼前的水霧,辨別了方向,抱着周悅娘往小路上行去,那兒的地上有周悅娘留下的火把,不管怎麼樣,有光的地方總要讓人有安全感一些;而且必須快點找到安全的地方,萬一那兩個人回神發現自己虛張聲勢,萬一迴轉過來怎麼辦

    其實是他多慮了,憑着那兩人的腦袋還想不到那麼多;看他的樣子也知道是農家樂的客人,農家樂的客人肯定是不會一個人出現的;那兩人只以爲他是任濤陪着出來打獵的,所以劉德春纔會跑得那麼快

    一個人走密林都會被深深的草叢影響行動,更別說雲夕陽經過一場搏鬥,還抱着一個人,一步步都走得格外艱難,不一會兒便汗如雨下,氣喘吁吁。

    周悅娘就是在粗重的呼吸聲中醒來的,身體被人抱在懷中移動,耳邊又是粗重的呼吸,她第一反應就是用力的掙扎,嘴裏的尖叫也不受控制的響徹夜空,撲棱棱驚起一羣鳥雀。

    “是我,雲夕陽你沒事了”雲夕陽等周悅娘第一聲尖叫落下之後趕緊張嘴解釋。

    “”周悅娘愣了愣,終於確定自己是脫險了,伸手摸了摸身上,竟然還穿着衣服,褲子也是完好的穿着,再回想昏迷之前聽到了劉德春的慘叫對她在最後可以肯定兩個歹徒之一是劉德春。

    “你沒事,我到的時候他們還沒得逞。”雲夕陽看周悅孃的動作就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想起那個壯漢的稱呼,不禁問周悅娘道:“還有,其中一個人好像叫劉德春,你認識嗎”

    周悅娘也發現了雲夕陽抱着她行動不是怎麼利索,掙扎着說道:“我認識他你先把我放下吧,這樣走什麼時候能走出去。”

    雲夕陽猶豫了一下,依言放她站在地上,但還是攙扶着她的手臂避免她摔倒。

    落地的周悅娘拉拉身上的衣服,才覺得不對勁。

    “那個,你的衣服沒辦法穿,我給你披了我的衣服,你既然醒了,那就穿好吧。”雲夕陽的眼睛盯着前方,在月光下朦朧的側臉讓周悅娘在心裏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這個男人,如今身上只有一件淺灰色的單衣,山裏的夏夜冷風吹過,就連多穿了一件衣服的周悅娘也感覺陣陣寒意。

    周悅娘不敢繼續再看,低頭將圍在上身的衣服穿好,遮住了暴露在外的春光;“雲夕陽,今天多虧了你”

    不說這句還好,周悅娘這句話一出,調整過來心態的雲夕陽只感覺怒火騰騰昇上來,抿緊薄脣抓住她的雙肩就是一陣搖晃:“你好意思說要是我沒有心思一動跟着出來呢結果會怎麼樣你有沒有腦子一個年輕女子竟然敢一個人踏着月色往深山老林裏竄,不知道是你笨還是你家人太蠢,就那麼放心讓你一個人走山路,歇在山裏”

    被他搖得暈頭轉向的周悅娘本來還覺得這人蠻關心自己的,誰知道扯到最後竟然扯到自己家人身上來了,臭脾氣也冒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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