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廣袤無邊的古老天地,參天古樹矗立,遠處有着彷彿能夠直達天際雲霄的巨山,整個天地間,都充斥着一股古老,蠻荒般的氣息。
目光看向天空,卻不見繚繞的霧氣,只是一眼看去時,那天空的色彩呈現暗黃之色,顯然與萬冥之地外截然不同。
而且,萬冥之地從外面看,並不是很大,可進入之後卻另一番洞天,眼前這天地,顯得極爲的遼闊,一眼望不到盡頭。
“這裏居然自成一個空間。”望着眼前這片暗黃的天地,昊天唏噓道。
就在昊天感嘆之時,腦海中響起了陣老的蒼老聲音:“聖人隕落之地,果然不同凡響,這裏確實隱藏着諸多機緣,不過同時伴隨着重重危險,你一定小心點。”
昊天凝重地點了點頭,隨即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遠古洞府。
在遠古洞府深處也是暗藏着雷霆神君的真正洞府,當時那副廢墟斷壁,滿目瘡痍的景象,昊天依然猶記在心。
那種破敗與萬冥之地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景象,可能這跟兩人經歷的遭遇不同吧。
雷霆神君是遠古時代的人物,那時候遭受血族的追殺,而萬冥聖人雖說是近代的人,但世人對他的瞭解反而非常的有限。
在人們的眼中,萬冥聖人一直是神祕的存在,對於他如此隕落更是鮮有人知。
“看來傳送的地點不一樣,他們應該是被傳送到了其他地方了。”昊天望着四周,空空蕩蕩,並沒有半個人影的存在,顯然楚靈喆和綠蔓都並不在這裏。
“終於可以單獨行動了,不用在保護楚靈喆的安全了。”昊天抿嘴一笑,不再猶豫,找準一個方向,腳掌一踏,身形暴射而去。
這萬冥之地很大,充滿了機緣,這是昊天的機會,只要他能夠抓住一些機緣,就能夠不斷地強大,直至強大到打敗陸嘯天。
那個時候,昊天會毫不手軟地解決掉陸嘯天。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疾駛,在前方出現了流水的聲音,昊天頓時一喜,一直趕路,他也有些口渴了。
等靠近了些,才發現是一條從深山上流淌而下的溪流,望着清澈見底的一弘溪水,昊天用手捧起,喝了兩口溪水。
“啊,這水真好喫。”
喝完水後,昊天洗了一把臉,站起身來,目光打量着前方的山峯,就在他收回目光時,視線忽然一頓。
因爲他見到,在溪流前方的森林中,有一頭黑色的元獸走了出來,獸瞳死死的盯着他。
那頭黑色元獸似獅一般,他那尾巴卻是燃燒着黑色的火焰,巨嘴之間,也是有着火焰在涌動。
“三品元獸獅炎獸。”昊天瞧得這頭黑獅,倒是沒有半點驚慌,而是警告道:“你最好不要招惹我,我時間緊迫,沒空理你。”
昊天的話,獅炎獸自然聽不懂,直接無視昊天的告誡,不退反進,目光兇厲的盯着昊天,顯然是將昊天當成了獵物。
“找死”
昊天手掌一揮,龍脊鋒麟槍握在手裏,鋒利無比的槍尖,指向那頭獅炎獸。
&nbs
p;吼
金色的元力自昊天體內爆發出來,龍脊鋒麟槍微微一震,只見得槍尖便是有着幽黑色光芒凝聚而起,顯露出無比鋒利的氣息。
“鋒鱗槍法,滅空梭”
昊天腳尖一點,身形也是徒然暴射而去,兩道身影,在那溪流的上空交錯而過。
獅炎獸鋒利的爪子抓過昊天的肩膀,但卻沒有帶起鮮血,而是有着火花濺射出來,只見得那皮膚上,有着銅色的光芒浮現出來。
而在獅炎獸爪子掠過昊天肩膀時,他那旋轉的槍尖也是在此時洞穿了雲獸的咽喉,頓時鮮血噴灑而出。
昊天的身形,微微一側,避開噴射而來的鮮血,而後者那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濺起一地的煙塵。
微風吹拂,煙塵散去,昊天轉身望着那倒下的獅炎獸,然後忽然一愣,因爲他見到獅炎獸的屍體中,竟然升起了一縷淡淡的白色氣流。
昊天望着那縷白色氣流,眼神戒備,神魂感應了一下,卻是沒有察覺到任何的危險,反而是感覺到這縷白色氣流中,竟然蘊含着極爲精純的能量。
“這是怎麼回事”昊天眼神驚疑,猶豫了片刻,還是小心翼翼的將那一縷極爲精純的能量吸入了體內。
氣流一入體,涌向了昊天眉心處的神魂,立刻被神魂吸收,化作了一道神魂之力。
這個過程,順利得沒有絲毫的阻礙,甚至比平常時候修煉還來得順利。
而且,那種效果,好似比滋神狀魂涎更加好,昊天估計,如果再來數十道這種的氣流,說不定神魂就能夠突破了。
“這萬冥之地的元獸,爲何體內擁有者一道如此精純的能量”昊天疑惑的在心中問道。
過了片刻,陣老的聲音緩緩地響起:“這萬冥之地,乃是萬冥聖人的隕落之地,而萬冥聖人是一位雙修者,本身就擁有着強大的神魂之力。”
“在這裏的元獸常年生活在這裏,吸收這裏的元氣,長年累月,體內便積攢了一股神魂之力,但這股神魂之力,元獸無法吸收,只能殘留在體內。”
“原來如此,那我神魂突破境界有望了。”
昊天的眼神愈發的熾熱起來,這白色氣流對煉氣者沒什麼用處,但對靈陣師來說,猶如大補之藥。
想到至此,昊天緊握着龍脊鋒麟槍,望着眼前的山峯,其中隱隱有着吼叫聲傳出,於是他不再猶豫,身形一動,便是化爲一道影子衝了進去。
隨着昊天的闖入,打破了這片山脈的安寧,山脈中的元獸,實力大部分都在三品左右,堪比陽元境,對於昊天來說小菜一碟。
不一會功夫兒,昊天歡天喜地的從密林中出來,在獵殺了數十隻元獸後,他的神魂成功地突破到了遊天境。
此時的他,手掌沾滿了元獸的鮮血,正打算回溪水旁沖洗一下。
但當踏出密林之時,昊天的面色忍不住的變了,因爲他見到,在那溪流旁,似乎站立着一道人影。
灰色的衣袍,散發的威嚴,都是極爲的熟悉,赫然是陸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