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兒咬牙道:你紙條上寫了什麼
你不方便,哦不,確切的說,我寫的是她不方便四個字
江婉兒幾欲崩潰,恨不得立即拿槍崩了楚夜,她咆哮一聲:你個笨蛋,居然用第三人稱寫,生怕他不知道我屋裏還有另外一個人啊
楚夜也是回過神來,尷尬道:哎我去,當時沒想那麼多,現在可怎麼辦
江婉兒道:我去開門,你趕緊給我藏起來,你要是被發現了,我就殺你滅口
江婉兒去開門,楚夜覺得藏哪兒都很危險,這危險來自於江婉兒,萬一這個脾氣火爆的女人配槍走火怎麼辦
想到此處,楚夜還是覺得溜之大吉比較好,於是打開窗戶,縱身躍下
江婉兒開了門,看見門外那年輕男子,頓時一臉慍怒道:何耀祖,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準來我家,不準來我家
何耀祖卻像是沒聽見一樣,一步衝進房裏,一副英雄氣概的模樣道:婉兒你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傷你
江婉兒怒道:何耀祖你有病吧,趕緊給我滾出去
何耀祖卻不死心道:婉兒,那個綁匪在哪裏,你別怕,一切有我
狗屁的綁匪,你今天吃錯藥了吧
不是綁匪,那是誰在你家裏
沒有誰,我家裏就我一個
不對,不對你看這紙條
何耀祖把紙條遞過去,江婉兒看也沒看就直接撕了:那是我寫的
那也不對啊,要是你寫的,你爲什麼要用她字呢
本姑娘高興不行啊江婉兒氣憤無比,指着何耀祖道,你再不走,我就把你抓起來
不對,婉兒,你家裏肯定藏着另一個人,他很可能打算對你圖謀不軌,我必須幫你把他找出來,以除後患
不由分說,何耀祖直接開始了地毯式的搜查,江婉兒攔都攔不住。
終於,何耀祖還是冒着生命危險闖進了江婉兒的臥室。
之所以說他冒着生命危險,是因爲江婉兒拿着槍指着他的頭,可這都沒能攔住他。
江婉兒心中一涼,心說就何耀祖這種搜查方式,楚夜哪裏能藏得住啊
她提醒吊膽的跟了進去,腦子裏一瞬間想出了一萬種可能以及應對方法,但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何耀祖並沒有找到楚夜。
奇了怪了,既然你屋裏沒有其他人,那那張紙條是怎麼回事何耀祖撓着頭,顯得有些懵逼。
江婉兒的臉都快黑出水來了,咬牙一字一頓道:現在滿意了吧,可以滾了吧
江婉兒的神色實在嚇人,何耀祖悻悻道:婉兒,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全嘛,你別介意,我馬上幫你收拾屋子。
滾
江婉兒指着門口,聲音提高八度。
何耀祖嚇得渾身顫慄,慌忙逃竄出去。
江婉兒關了房門,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從貓眼裏確認何耀祖離開後,他才喊道:出來吧,人已經走了。
可是,空蕩蕩的房裏沒有任何響應。
江婉兒慍怒道:我說了,人已經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她的房間不多,只有三個,全部找完也沒見楚夜人影。
姓楚的,跟我耍花樣是吧,想賴在我這兒不走了是嗎
江婉兒又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還是沒能找見楚夜,最後才驚詫的站在窗前,看着打開的窗戶,不可置信道:不是吧,這傢伙不會情急之下跳樓了吧,這可是十二樓啊
這不是沒有可能,作爲警察,這種事她見多了,人在着急的情況下,的確是會慌不擇路的
她心中一涼,立馬衝下樓去
可是,在樓下找了半天,也沒能找見楚夜的屍體,到了最後纔想起給楚夜打電話來。
情急之下,她的腦子似乎也有些短路。
喂,婉兒姐,這麼快就想我了啊電話撥通,楚夜的聲音傳入江婉兒的耳中,是那般的不着調。
混蛋,你跑哪兒去了江婉兒氣道。
你家裏不是來人了嘛,我就先走咯
走,怎麼走的你別跟我說你從十二樓跳下去屁事沒有
嘿嘿,我是順着水管爬起來的,有沒有覺得我很厲害
怎麼沒摔死你江婉兒啪的一下掛斷電話,氣沖沖道,這個混蛋,害我白擔心一場
一小時後,按照地址,楚夜來到了香茗小築。
香茗小築是有名的別墅區,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所以這裏的保安都很嚴格,這不,楚夜就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保安給攔住了。
那個誰誰誰,俺跟你說,這裏是香茗小築,外人是不能隨便進的
楚夜很無奈,他跟徐乾打過電話了,可一直打不通。
哥們兒,行個方便,我是大夫,我現在要去給病人治病,挺急的。楚夜遞上一根菸。
小保安很自然的接過煙,點燃後猛吸一口,道:兄弟,你這煙還挺帶勁,俺吸一口就覺得有些迷糊,你該不會給俺下藥了吧
楚夜笑道:那哪兒能啊,我可是正經人
小保安點了點頭,又道:雖然俺抽了你的煙,可是哩,小區的規矩不能破,俺要是隨隨便便讓你進去,是要被開除滴,所以呢
不由小保安再說,楚夜當即使出殺手鐗,指着小保安身後驚歎道:快看,有飛碟
小保安並沒有回頭,他十分淡定的說道:這招已經過時了,俺纔不會上你的當哩
楚夜搖了搖頭,然後眼珠子一瞪,驚道:我靠不是吧,你們小區居然還流行裸奔嘖嘖,這身材,這臉蛋,這胸脯,極品美女啊
哪兒美女在哪兒呢小保安回頭,什麼也沒瞧見,再一回頭,只見楚夜已經一溜煙的竄進小區了。
誒誒誒,你這人怎麼能這樣欺騙俺呢,俺要強烈的譴責你
小區本來是需要至少兩個人值班的,可是另外一個欺負小保安老實,自己睡覺去了,讓小保安一個人守着,所以小保安也不敢去追楚夜,害怕一會兒有更多莫名其妙的人溜進去。
小區的環境很不錯,人工開鑿出來一條蜿蜒的溪流,流水潺潺,夜風下,茂盛的樹木緩緩搖動。
楚夜在裏面轉悠了半天才找到27號別墅,徐乾的家。
擡眼一望,楚夜的眉頭就緊皺起來,自語道:果然有蹊蹺
周圍的一切都十分正常,可唯獨徐家別墅上方籠罩着一層淡淡的黑氣,陰森寒冷,靠近別墅就能感覺到溫度驟降了幾度。
晚十點,徐家別墅燈火通明,客廳中,徐乾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
徐總,您要不先去休息吧保姆站在一旁,關心的說道。
徐乾擺了擺手道:英姐,你先去睡吧,我還要等一個人。
英姐心想這麼晚了徐乾居然還在等人,對方到底什麼來頭,要知道,以前徐乾晚上可是從來不見客的。
畢竟英姐是保姆,心中有萬般疑問也不好開口,可是徐乾不睡,她又不好自己去休息,便道:徐總,要不我去幫你倒一杯茶來
來一杯咖啡吧。
最近徐乾的精神狀態也不好,等了這麼久,他需要提提神。
嗚嗚
忽而間,樓上傳來一陣輕微的嗚咽聲,保姆的臉色瞬間一變,有些恐懼的說道:小姐她、她又開始了
徐乾的眉頭緊鎖,道:不必理會,你衝咖啡去吧。
便在英姐去幫他衝咖啡的時候,客廳終於響起了門鈴聲。
徐乾連忙起身,開門一看見楚夜,便如釋重負道:楚大夫,你終於來了。
把楚夜迎進屋,端來咖啡的英姐不由多看了楚夜兩眼,沒想到讓徐乾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的,竟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
徐乾對英姐道:英姐,這裏沒你的事兒了,你先回屋休息吧。
是。應了一聲,英姐轉身回屋。
嗚嗚
沒等徐乾繼續開口,樓上又傳來一陣嗚咽聲,聲音比剛纔大了幾分,十分悲切,就像是愛人之間生死別離一樣。
而那悲切的嗚咽聲中,竟還夾雜這一縷陰森恐怖的感覺。
徐乾連連哀嘆:楚大夫,您聽,就是這樣,沒有緣由的哭,而且那種聲音,簡直讓人毛骨悚然,我要不是她爸,我都不敢呆在家
這是實話,而英姐之所以敢留下,全因爲徐乾提高了五倍工資。
楚夜環視別墅一圈,發現那幽森的黑氣並不止在別墅上方,已經滲透到別墅的每一個角落了,只是那黑氣普通人看不見。
徐總,方便我上去看看嗎
徐乾點了點頭,提醒道:你自己小心些,小女可能會出手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