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氣復甦之際,新的宗門宛如雨後春筍一般出現,打着可讓人飛仙成聖的旗號,大肆的斂財。
在普通人剛剛知道修者的存在之後,一個個都夢寐以求的想成爲擁有大神通的人,紛紛散盡家財要拜師學藝。
更爲甚者,有些人直接在城市之中開班學堂,傳人功法。
這裏面有一大部分人都是騙子,自己沒學出個名堂就打着得道高人的幌子騙錢。
當然,也有一部分有着真材實料,雖然也收費,但也真正的教了別人本事。
因爲諸如此類的事太多,整個世界都爲之瘋狂,幾乎要到了全民修真的狀態,所以沒人去管,也管不過來。
時代的車輪碾壓過來,沒有人能夠制止。
山中的一些新興宗門,都在大量的收徒,很多普通人打聽到那些宗門的所在,跋山涉水而去,艱險萬分。
靈氣復甦後,山中兇禽異獸也變得更加兇猛,不少人都慘死於途中。
而這段時間,域外三族也在頻繁活動,肆意的殺人。
放在以前,深林荒野多是修者出沒,就算遇到了域外三族也能抵擋一二。
可如今,一羣普通人,面對域外三族,就只有一個死字。
雲州動亂,死傷無數。
各大宗門也在自危,域外三族行事明目張膽,連三大宗門都置若罔聞,就更別提其他宗門了。
楚夜和風后出現在一道長嶺之中,這個地方,楚夜並不陌生。
此乃鎮夜嶺,二十年前,夜組織就是在這裏被圍剿的。
根據南箕提供的消息,鎮夜嶺附近有修羅族在作亂,所以風后和楚夜直接先選擇了這個地點。
“二十年,這裏又長出了茂盛的林木,這些林木,都是汲取着人的屍骨養分長起來的。”
風后低語着,回想起來當年的情形,那番大戰,幾乎要移平鎮夜嶺了,所以的植被都成了碎屑。
光禿禿的長嶺上,滿是屍骨,血流成河。
二十年過去,長嶺又長出了植物。
行走于山嶺之中,風后低語:“當年的鎮夜嶺,比現在高十倍不止。”
楚夜幾乎可以想象那一戰,夜組織的幾個成員,要從數萬人的圍剿裏殺出重圍,其艱辛可想而知。
“娘,我之前來過鎮夜嶺,好像看到了父親的身影。”
他看到了他父親,可是隻看見了一個背影。
風后道:“你爹當年雖然只有元嬰修爲,可已經觸摸到了一絲天地大道,可能是在這裏留下了一絲靈魂印記來指引你。”
“娘,爹真的死了嗎”
風后嘆息一聲:“娘也不知道,當初你爹全力助我突圍,我走了,你爹卻留下了。”
若非想着楚夜和杜小玥,風后肯定就算死也要陪着楚風。
突圍後,她也很想把楚夜和杜小玥撫養成人,可她知道,自己不能那麼做,否則一旦雲州的高手尋到自己,將給楚夜和杜小玥惹來殺身之禍。
所以,這一去北荒,便是二十年。
二十年的蟄伏,只爲如今夜組織重返雲州。
夜玄谷就在鎮夜嶺附近,如今也是宗門緊閉,進出的弟子,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膽。
“快些走,免得遇到那些魔頭”
五個夜玄谷弟子結伴而行,在外辦了事,回宗門時都懸着心。
“如今那些魔頭在雲州大肆的殺戮,三大宗門竟然不管不顧,真是太氣人了”
“還沒聽說麼,據說三大宗門早就和那些魔頭勾結在一起了”
“噓沒有憑證的話不要亂說,否則要是被三大宗門知道,肯定要問我們夜玄谷的罪。”
五個人在林間匆匆而去,眼見就要抵達宗門了,四周突然竄出來十餘人,每個人都有着通紅的眼睛。
一陣陣怪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魔頭出現了,快跑啊”
夜玄谷的五個弟子根本提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一看到修羅族的人,就只想着逃。
“桀桀”
林中傳來怪笑聲:“跑你們跑得了嗎”
頃刻間,一片血霧瀰漫而出,只聽得一聲慘叫,便有一人剎那肢解,鮮血迸濺。
一修羅族人揮動着手中的黑色陶罐,那殷紅的鮮血,便全部彙集到了陶罐之中。
其餘四人見狀,嚇得魂飛魄散,聚集在一起,求饒道:“不要不要殺我們”
一修羅族人舔着嘴角,眼中露出嗜血的神色來:“卑微的螻蟻,以爲跪地求饒就能躲過一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