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苦無歡聞言卻是仰頭大笑。
“交人?那兩個女人害死了我的女人,難道就因爲他們是你無名宗宗主的女人,本長老就要乖乖的將她們交還給你們,聽信你們的一面之詞?
你無名宗行事,也未免太過專橫霸道了些吧!”
慕雲芷臉色漸漸陰沉,他知道如今無名宗內的局面,不能輕易和對方撕破臉皮,但她更明白,項雲對二女何等重視。
如今還未見到二女,貿然出手,未必救得了人,還可能害了二女。
“你要怎樣才肯放人?”慕雲芷強壓怒火道。
見到慕雲芷口氣軟了下來,苦無歡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呵呵……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乃是天道,既然她們害死了本長老的寵妾,那就讓這兩個女人,做我的妻妾,日夜服侍老夫,我便不追究此事了!”
此言一出,整個無名宗上下震怒!
慕雲芷臉色驟然冰寒!
“你找死!”
慕雲芷周身亮起一道銀芒,素手一揮,一道白芒如氣衝斗牛,瞬間劃破長虹,向着苦無歡轟擊而去!
苦無歡臉色一變,沒想到慕雲芷竟然說動手就動手。
不過苦無歡臉上也是毫無懼色,一掌揮出,一道黃光大盛的巨大掌印迎擊而去!
“轟隆……!”隨着一聲巨響,兩道威勢驚人的能量,同時炸裂。
這苦無歡也是極星武皇初期之境,而且沉浸此境多年,神通不小,距離極星武皇中期,也只有一步之遙,兩人對轟一擊,未分高下。
然而,虛空中餘波未消,一道銀輝一閃,直接浮現在苦無歡身前,竟是一柄銀色長梭,宛如瞬移而至!
苦無歡瞳孔微縮,手中烏光一閃,一根手臂粗細,佈滿符文的玄鐵鎖鏈,驟然一甩,化作一道烏光,重重轟向銀色長梭!
然而,驚人的一幕出現,烏光竟是從銀色長梭之上,穿梭而過,銀梭如同潛入水中的游魚,光華一閃,再度逼近。
一股銳氣,瞬間彷彿要將苦無歡的頭顱洞穿!
“嘶……空間奧義!”
苦無歡心中大驚,體內庚金奧意猛然凝聚於指尖,化作一道金光粲然的犀利尖錐,一指點出!
“去……!”
“嗖……!”
尖錐驟然爆發萬丈金光,飛襲而至!
“鐺……!”
金色尖錐與銀鎖交織的瞬間,終於是讓銀鎖一滯,停滯下來!
苦無歡心中一喜,正要繼續施法,下一刻,銀梭之上的銀光,微微閃動竟是瞬間包裹住尖錐,彷彿要將其吞沒!
苦無歡不由心中一顫,這頂級奧義的能量竟然如此霸道,自己的庚金奧義,乃是五行奧義之中,威力最大的能量,竟然也無法抵禦對方。
苦無歡眼中獰色一閃,果斷掐訣!
“爆!”
“轟隆……!”
一聲巨響之下,即將被吞噬的金色尖錐,金光一閃,直接爆裂開來!
一道絢麗的火花爆射之中,銀梭終於止住了去勢,向着慕雲芷所在的方向,倒飛而回!
兩人這一場交手,竟是新進階此境的慕雲芷,壓制了苦無歡這位老牌的極星武皇境強者!
“苦無歡,本座再說一次,立刻放人!”
面對慕雲芷逼人的氣勢,苦無歡卻是毫無懼意,反而冷笑道。
“慕長老,要我放人也不是不可以,我見慕長老您生的也是這般美豔動人,老夫煞是憐愛,若是您願意做老夫的雙修伴侶,老夫也不介意放了她們。”
慕雲芷聞言,眼中頓時寒芒爆射,不再開口,身形如電,向着苦無歡飛掠而去!
她手中銀梭揮動,漫天驚鴻如潮,向着苦無歡碾壓而去!
苦無歡瞳孔微縮,身形驟然倒退!
與此同時,在他身旁的虛空,一道血色人影忽然浮現,手中一柄八尺長刀揮舞,道道血色刀芒席捲而出,迎向慕雲芷轟來的銀輝!
“轟轟轟……!”
血色刀芒席捲之下,道道銀灰被轟破,一股銳氣席捲之下,慕雲芷原本飛掠的身軀,也是驟然一僵,旋即身形倒射而回,瞬間橫移出數百丈!
下一刻,銀灰盡數炸裂,苦無歡身旁已經出現了一道血色身影。
此人體格雄壯,容貌陰厲而冷峻,正是血刀門太上長老“韓宏圖”!
與此同時,虛空中不斷有各色光華浮動,各方勢力的極星武皇級別的人物,都顯露出了身形!
慕雲芷凝目看向爲首的血袍男子,寒聲道!
“韓長老,此事與你血刀門並無關係,你難道也要插手此事?”
“嘿嘿……”韓宏圖聞言,乾笑兩聲。
“慕長老,此次我血刀門以及其他諸派,遠道而來,本是爲了慶賀貴宗開宗大典,韓某對無名宗上下,自然是禮敬有加。
可今日之事,是無名宗有錯在下,如今不問對錯,便對伏虎宗大打出手,動輒傷人性命,未免有失一宗威儀。
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世人覺得無名宗,專橫霸道?於情於理,韓某前來主持公道,也不爲過吧。”
有一名強者出面勸說道。
“是呀,慕長老,凡事以理服人,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慕長老,無名宗今日的作爲,實在有些過分了!”
……
此刻虛空中各方勢力的強者,皆是紛紛開口,言語之中,頗有指責之意。
慕雲芷將這些人僞善的面孔,一一收入眼底,目光掃過一臉冷笑的苦無歡,最終又看向了韓宏圖道。
“韓長老,諸位道友,既然你們要講理,本座就與你們講講道理!”
“苦長老說我無名宗兩位夫人,驚擾了他那位姬妾修煉,導致其走火入魔而死。
且不論,我落霞峯洞府無數,苦長老的姬妾想要在哪一處靈氣充裕之地修煉都行,卻偏偏挑選了山腳下,靈氣相對稀薄的蓮花池修煉,惹人生疑。
我倒想問,兩位夫人修爲最高不過玄雲境,如何能夠驚動一位天雲境巔峯雲武者修煉?
更何況,周圍還有數名天雲境伏虎宗弟子守護,竟然毫無察覺,諸位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諸位遠道而來,我無名宗本着來者是客的道理,將諸位奉爲上賓,但禮讓也是有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