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日來,暮蘭在城裏東奔西走,而白澤只是在她身後跟着卻未發一言。進到酒館,暮蘭找跟店小二點了兩個酒菜。二人坐在一樓大廳的一個角落裏,既能觀察到街上城主府方向來往的動靜,又不會引人注意。
小二很快就拿來了酒菜,暮蘭自斟了一杯慢慢地喝着小酒。白澤看了她一眼,也拿起酒壺斟了一杯,卻只是放着。
“那天多謝你救了我那滅靈師的陣法是你破解的嗎”暮蘭見他並沒有開口的意思,只得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白澤並沒看她,好似早知道她會問這個問題,只是將桌上酒杯拿起來把玩。
片刻後纔開口道:“滅靈師的陣法只對後天修煉的靈體有所危害,而我們狐族生來便是靈獸,修煉至九尾即可化靈,我雖是五尾之身卻還也沒那能力破解。”
跟聰明人說話果然是省卻了不少麻煩,她對滅靈師並沒有多大興趣,若能殺之而後快自然最好。若是不能,想要就出花花也必須尋個妥善的方法。白澤明顯非常瞭解她的意圖,一兩句話就道出了重點。滅靈師的陣法與白澤無害,這倒非常有利。不過,那天山寨的陣法竟然不是他所破,倒令她很是驚訝。
暮蘭將那天的情況又回憶了一遍,卻仍是毫無頭緒。“如果不是你,那還會有誰可以破解滅靈師的陣法呢”那陣法雖與白澤無害,但她和花花還是要顧及的。
“根據那天的靈力氣息,我覺得就是你。”白澤放下手中把玩的酒杯,目光直視暮蘭的眼睛。
“啥咳咳咳。”暮蘭一驚,被剛入口的烈酒嗆得滿臉通紅。
“只不過,我也不知你到底是如何辦到的。”白澤邊說邊擡起手臂,用衣袖遮住對面飛濺過來的不明液體。
原本白澤跟着來,她還有種請了老師傅去踢館的慶幸。可如今前途一片渺茫啊
“倒是有個辦法可以一試。”白澤還是一臉淡然的模樣。
“什麼”大哥你倒是趕緊說啊怎麼大喘氣。
“狐族有一種幻術,可以幫人記起前塵往事。不過”
“”不過什麼趕緊的,暮蘭屏住呼吸,扒着桌子。
“不過會有些異常反應,因人而異。”白澤的目光之中多了一絲探究。
“比如”想要得到就必須付出,這個道理暮蘭還是懂得的,只是難免好奇。
“比如會變得更傻。”白澤依舊淡然。
“”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變扭。
暮蘭扯着嘴角一陣抽動,尷尬地低頭扒了兩口飯。
破陣之事刻不容緩,而且離入夜時辰尚早。二人喫過飯便要了個房間,以爲施術所用。一進入房間,暮蘭便要求馬上施術。
白澤點頭示意她躺在牀上,又囑咐她切莫不可心急,進入幻境之中時若遇到危險,只需咬破手指便可以醒過來。
暮蘭點頭躺好,見白澤先在房間內設了一個隔絕靈氣外泄的結界,纔來到牀前開始施術。瑩瑩的狐火在他如玉的指尖遊走,他薄脣微起低吟出古老的咒語。暮蘭只覺睏意襲來,閉眼緩緩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