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振遠負傷的消息雖然傳遍了西越的陣營,可那日城牆之上放出的黑箭,至今仍令楚仁心有餘悸。
“末將覃風參見將軍。”一男子大步踏入營帳,單膝跪地行禮。“啓稟將軍,兄弟們在齊康二十里外的一處山崖發現了師的痕跡。應該是是遭遇了修靈者,山崖之中有戰鬥過的痕跡。可是咱們的人沒能找到師,末將擔心師他”
“你說什麼”楚仁突然拍案而起,圓瞪着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師怎麼可能會失手”
覃風起身上前,來到楚仁身邊。“將軍,遲振遠那廝受了那麼重的傷都活過來了,莫非南華那邊派出了狐族那邊長老級的人物”
楚仁長處一口氣,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跌坐回主位之上。“王上就是擔心如此,纔會派師前來助陣,只是想不到師居然”
“將軍,咱們的糧草已經不多了,後方的補給隊伍連番遭遇偷襲。如今已是傷亡慘重,能否抵達這裏也都是未知之數。”覃風習慣性地擡起右手,撫上腰間的那柄軍刀。“若是再不能攻下齊康,我軍堪危啊”
營帳之外突然響起一陣窸窣聲,緊接着一個被捆綁了手腳的女人被丟進了大帳之內。
“什麼人膽敢擅闖將軍的大帳”覃風拔刀上前,將楚仁護在了身後。“來人”
可惜覃風的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一物擊中了額角。手握軍刀的粗獷漢子直接兩眼一番倒地不起,一顆石子跌落地上滾了兩圈停在了楚仁的腳邊。
來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裳,雙眼之處蒙着一塊布條。“清羽還以爲將軍貴人多忘事,想不到您居然還記得我。”
“王上不是已經命人毀了你的眼睛,你怎麼還能到此還有這女人是誰你綁她來這裏到底有什麼目的”楚仁試着讓自己冷靜下來,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傷了他的副將,可卻並沒有傷及性命。眼下沒有師在,單憑軍營裏的這些武夫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將軍無需擔心,我不是來尋仇的,而且你我之間也並無仇怨。”冷清羽擡步跨過地上的女人,來到楚仁的左手邊坐下,動作之流暢讓人幾乎忘了她早已雙目失明的事實。“將軍應該知道,我對王上一往情深根本沒有篡位奪權的野心,王上是誤信了奸人的挑撥才傷了我的眼睛。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替王上穩固西越的江山,以及清君側。”
楚仁倒吸一口涼氣,清君側自古以來多少人打着這個清君側的名號揭竿而起,最後還不都是妄想着那個萬人之上的位置。這個瞎了眼的女人,難道以爲武將都是傻子不成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只能順着杆往上爬。“你的意思是”
冷清羽坐直了身子,下巴微微上揚,指了指地上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