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來探望千千的許長君也停頓在門口處,兩抹身影映入他那雙狹長眼眸之中,許長君神色驟然地冷卻下來,視線裏帶着幾分探視在裏面。
凌羽玄極其不悅地看向面前這個男人,一種危機感不斷地涌現在他心頭上。他那張臉也漸漸地緊繃下來,企圖在氣勢上把對方完全地壓制下來,卻發現面前這個男人與他是旗鼓相當。
“長君哥哥”在這即將就要爆發的戰場上,一道稚嫩童真的嗓音突然蹦達進來,緊接着更是一抹小身影蹦達到許長君面前。
兩條如同玉藕般憤怒的臂膀高高地舉起,小短腿不斷地跳動着,那張小臉上的神情更是雀躍歡喜的很。
許長君立刻就把手中的花束給放在一旁,朝着心依伸出他那雙修長且健壯有力的臂膀,一把就把她抱入懷中。臉上盡是展露着笑容,那貝齒如同是星辰那般閃耀起來,更是爲他添上幾分魅力。
“怎麼今天這麼晚纔來”心依不由分說地在許長君臉頰親上一口,聲音還極大,驚醒還在病房裏的人。
那一刻,林璃好生嫉妒能夠在許長君懷中撒嬌賣萌的心依,同時也極度渴望自己能夠跟許長君能親暱起來,她越發覺得自己那心跳速度越來越異常,臉蛋也有一點燙燙的感覺。
凌羽玄迅速地注意到旁邊林璃的異樣,一時間沒注意到林璃那春心蕩漾的模樣,只見她臉頰很是紅潤,“林璃,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啊我我沒事啊”林璃迅速地伸起兩隻手捂住自己臉頰,從那無限愛慕之中抽身回來,結巴地回答着凌羽玄,隨後還故意地提高音調來掩蓋自己的慌張。
唯有病牀的萬千千把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視線不斷地在林璃和許長君,還有凌羽玄身上流連着。一種奇怪的猜想漸漸地浮現在她心中,很快,萬千千被自己這種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給弄得身體狠狠一顫。
許長君注意力沒有過多地留在眼前兩人身上,抱着心越過兩人,來到病牀旁邊,徑直地無視顧檀風,朝萬千千問道,“今天感覺好點了嗎”
聲音格外輕柔,溫柔到令人感覺有一道電流在身上隨着血液遊走似的,隨着這道溫柔嗓音流出,顧檀風那臉色就漸漸地陰沉下來,那冷酷直逼許長君那抹溫暖,兩人暗中進行一場較量。
一時間,萬千千覺得自己置身於冰與火境界之中,兩種具有極致壓迫感的氣勢不斷地擠壓着她,令她身子忍不住一縮。
“許長君,不好好照顧你母親,來這裏幹嘛”顧檀風見對方絲毫沒有退縮的打算,便帶着幾分諷刺的開口道。
這句話裏蘊含着無盡的意思,再配上他臉上那抹嘲諷冷酷的笑容,更是把他索要表達的意思給表露出來。
最後那四個字如同是故意那般,在他說出口時候嘴角還特意地抿起一抹類似於滿足的笑容。直接地令顧檀風那張臉一沉在沉,垂放在身側那拳頭緊緊地攥住,手背上都浮現一些青筋來。
敏銳地捕捉到這一幕的萬千千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和焦急,欲要開口勸阻卻不知該如何開口,畢竟似乎罪魁禍首是她啊。#
“爹地,長君哥哥你們別吵啦,幼不幼稚。”緊緊地抱住許長君脖子的心依,小嘴巴微微嘟起,極其不悅地看向兩個喫醋的大男人。
儘管心依是不悅地責備着面前這兩人,可她整抹小身軀依舊是牢牢地貼在許長君身上,眉宇之間盡是滿意神色。
看見這一幕的顧檀風醋意漸漸地又滋長出來,不悅地伸出他那雙手臂,“心依,爹地抱你。”
“纔不要,長君哥哥抱得最舒服了。”心依一口氣就拒絕,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這利索的拒絕如同是一把鈍刀那般不斷地剜着顧檀風那顆心,疼痛令他那張臉一黑再黑,太陽穴上的青筋隱隱約約地跳動着。
一種低氣壓迅速地籠罩着病房,顧檀風如同是不斷地膨脹着的炸彈,在下一刻彷彿就要爆炸。
就在此時,萬千千事實地支吾一聲,眉宇之間的皺褶漸漸地折起,臉上呈現出一抹疼痛之意。那邊的戰爭才消停下來,顧檀風迅速地回過神來,語氣格外緊張地詢問着萬千千有沒有事。
“沒”看見他那毫不遮掩的焦急,一時間萬千千心裏漸漸地爬上一抹愧疚來,神色略微有點尷尬地迴應着,聲音竟比起方纔要好上一點。
這令萬千千心裏驟然地掠過一絲喜悅來,下意識地就想把視線轉移到林璃身上,可門口處那兩人早就在不知不覺中離去。
三天後。
多虧林璃幫忙,萬千千身上那點皮外傷也康復的差不多,且她損壞了的聲帶竟已經差不多恢復過來,能簡單地說上一些話,聲音也不像是之前那般粗獷。
“學長,遠遠你們帶心心依出去走一走吧。”已經能夠靠在牀邊的萬千千嘴角掠過一個淡淡的笑容,輕聲地朝着林晨曦和文遠遠喊道。
房間裏,也就林晨曦和文遠遠,還有心心依在,萬千千意思擺明是有些話只想跟許長君說。
會意的林晨曦和遠遠各自帶着一個孩子離開病房,離開時還順手把病房門口給關上,偌大病房裏就剩餘許長君和文遠遠兩人。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那兩個人是誰怎麼知道他們跟顧檀風認識,怎麼知道他們會來s市”萬千千先是深深地吸一口氣,緊接着就拋出一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