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修仙別看戲 >第一千七百四十三章 大陣現
    只見距離他們不算遠的內城區中心,按估計的話應該是陰九燭大本營的方位,上方,冉冉升起一個巨大的圖騰……

    不,或許不能說是圖騰,寧夏更偏向它是一個陣紋。

    真的,不是寧夏在胡說。她學習陣法也有好些年了,奇陣怪陣都見過不少。託元衡真君的福也過手過一些絕版陣法。現在不涉及那類高深原理,寧夏也能通過一些簡單的原理或母陣構創新陣法。

    正是因爲自己真正創過陣,她對於陣圖陣紋陣的構造都十分敏感,往往能一眼辨認出與陣相關聯的存在。

    就像是之前發現的皮質圖例,萬方海域的禁域,密匙上的怪異紋路……似乎都有着陣紋的痕跡。而現在天空漂浮着的那個隱隱散發着靈光的圖騰也是一樣,甚至陣的痕跡要更重一些。

    不過眨眼的功夫,這個圖騰越升越高,面具似乎也在不斷擴大,像是要將整座城池都覆蓋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寧夏感覺在圖騰的影響下,常年積壓在這座城上方的黑雲隱隱有要轉淡的跡象,光從中透了進來,一掃這些年的晦暗。

    天啊!這纔是真的變天,這座城似乎正在經歷一種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的變化。

    寧夏回頭,發現一直在緊追不休的陰血藤像是偃旗息鼓一樣,止住了所有的動作。

    簡直就是玄幻。那陰血藤就像是得到什麼指示一樣,十分乖順地重新聚攏起來,團成一團,隨後順着破開地面的痕跡一點一點退回去。

    如同海水退潮一樣,主幹、觸枝,延伸藤體紛紛蜷縮起來,縮回底下,大半截,一小截,最後到什麼都沒有。很快他們身後連條藤尾巴都沒有了,瞬間都撤了,只剩下空洞洞的黑坑。

    那麼陰血藤暫且放棄暫且喫他們的打算,寧夏他們真的能稍微放鬆點麼?

    不是……這樣她更慌。

    因爲連嗜血如命的陰血藤都是這樣一個德性,猜也猜得到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而且是足以左右陰血藤選擇的大事。

    這一切似乎是在那個疑似陣紋的圖騰出現在半空中後才發生的。而陰血藤正是在發現這個圖騰後出現的異常,很難不去想這兩者的區別。

    明明陰血藤走遠了,寧夏卻一點不覺得稍微放鬆些。

    “這就走了?”明墨還有些不敢置信,他們就這麼輕易地從陰血藤手下活下來?真的跟夢裏一樣。

    他本以爲就要交代在這裏了,哪料到峯迴路轉,這陰血藤莫名其妙地搞起消失來。不會有詐罷。

    但不論他們怎麼懷疑,在原地站了一陣,竟只是一陣寒風吹過,連跟藤蔓的影子都沒有,叫他們不得不相信陰血藤真的是撤退了。

    方纔忙着逃亡也顧不及觀察。如今這藤蔓一走,空了下來,它留下來的痕跡卻還在。滿地俱是坑坑窪窪的的,一眼往下看,都是有迴應那種,可想而知這洞孔有多深。

    寧夏盯着地上的一個個窟窿,空蕩蕩的,只見深不見底的黑,似是下一刻就會有什麼要鑽出來一樣。

    她也不知道陰血藤有沒有走乾淨,自然不敢伸手下去探,只敢肉眼看一看。但是這麼一看底下深不見底的,一道聲音下去都被喫透了,越看越叫人膽寒。

    “這地下幾乎都被掏空了……”見寧夏似乎在研究這些洞,明墨也伸過頭來看,有些感慨道。

    這聽起來像是很尋常,畢竟這麼大一叢藤蔓在地底下冒出來,想也知道下邊肯定被挖得亂七八糟的。

    但若處處都是這樣的坑,從內城到外城,想必不會是一朝一夕挖出來的,定然已經蠶食許久了。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然而陰血藤卻不止一根主枝幹,以寧夏先前所見,這一叢陰血藤遠比她想象中要龐大,至少還得有上百根這樣的主觸枝。

    只是當時在溶洞裏,鏡乳石擋了它們的路,它們行進的道路有很大的限制。就那一根主枝當然抵擋不住寧夏體內的真靈火種,一下寄被燒成渣渣了。

    但現在的情況可不一樣,沒有溶洞,也沒有一個懸崖爲他們遮擋。這叢陰血藤能破開地面也就意味着它將不再有限制,隨心所欲,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面對這樣的存在不得跑得快點麼?

    不過寧夏他們知道,不代表其他人也知道,就比如眼下這羣亂黨。在陰血藤遁着濃烈的血氣破土而出的時候,他們還以爲自己在跟寧夏他們玩貓捉老鼠。

    殊不知,他們纔是那羣耗子。

    於是,猝不及防就被破土而出的陰血藤單殺了,好些人死的時候甚至都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意識最後一刻是血色的天空以及不知道是誰飛來的殘肢斷臂。

    至於始作俑者寧夏他們,自然不可能留在原地看戲,置之死地而後生,引出更危險的東西與敵人相鬥同樣也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面對陰血藤,寧夏他們同樣沒有優勢,勉強非要說的話,那就是他們稍微比那亂黨早知道一點點。但所需要面臨的危險則是一樣的,甚至更大。

    因爲作爲有意將自己的血氣暴露出來吸引的陰血藤的那個引子,寧夏會被牽引出來的那頭鎖定。所以一刻都不容得她遲疑,有多快就要多快。

    他們很幸運地躲過了亂黨的那幾道劍擊殺,然後果如他們所預料的那樣,龐大的陰血藤將寧夏他們三人與亂黨隔開,爲他們闢出一條“逃生之路”。

    當然,也可以說專門爲他們闢出的路——也許是通往死亡的道路。

    儘管跳的那一下是被明墨提着的,但顯然這種姿態並不利於逃亡,所以很快三人又換了一個“列陣”,又是背一個拖一個。

    這就是所謂的同生共死麼?經過這一遭,估計都能結爲異性兄妹那種。

    她就這樣苦中作樂想一下,不想真的有臉皮厚得不行的傢伙道,如果能活着出去,定會將寧夏他們當做自家弟妹照顧。

    寧夏:......

    說實話不想打擊你,但以你的真實年齡當爹都夠了。她覺得自己不需要多一個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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