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英呼吸平緩,臥在榻上,雙手搭在小腹,十根指頭僅僅扣住一個素白的紙封,正是寧夏之前送回來的信件。
“父親”
如同輕風的呢喃順着燭火搖曳的方向飄拂而去,似是眷念般在榻上人鬢間的白髮撫過。
房間裏很靜,第五英也不知沉浸在那個美夢中有多久了。
榻上的人羽睫凝起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重重打在他蒼白的臉龐,最終順着臉頰緩緩滑落,沒入鬢角。
良久,韞茂真君才從冗長的美夢中甦醒過來,有些愣愣地看着屋頂上方,有些分不虛幻和現實。
“呵,原來是這個寧小滑頭。”他的聲音漸低,不多時便低不可聞了,似是陷入了夢裏。
寧夏從那房間裏出來,瞬間感覺到裏外溫差之大。與色調低沉、連帶裝飾都有些暗沉的臥室相比,外邊豔陽高照,太陽照到身上,暖融融的。
也許那人該出來走走,在最後的時間裏,看看這世間的光明,亦是一如往昔。也許這樣他就對這個世界能稍微多了那麼一些留戀。
寧夏忍不住轉過身看向門的那邊,似是意圖透過那扇雕花木門看到裏頭那個人。只是終歸還是隔了一層,什麼都看不到。
“出來了”耳邊傳來一陣輕笑,不用聽都知道對方是誰。
寧夏點了點頭。
“還以爲你這傢伙都要被對方說服得留在這個島了。”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犯得着麼她覺得她真的額,可能真的有些倒黴吧
寧夏是不知道,元衡真君最近真的快被寧夏愁死了。這孩子怎生這麼倒黴,他先前還當玩笑之語,但如今是越看越像這麼回事兒。
這傢伙命倒不差,總能碰到那麼一兩個貴人,遇到險境也不至於真的束手就擒。但問題就是她真的太倒黴了,還不是一般倒黴的那種,簡直就是行走的惹禍機。
以前遇到的大大小小的奇遇不說,這傢伙連逛個街都能釣出一兩個碰瓷兒的。怎麼說呢這麼大一條街,人家哪個都不碰,就是瞄準她這個人一個接着一個湊上來。
雖說她碰到的事大多時候都是些有趣的小插曲,過後說不定還能有點收穫,但也不乏雞零狗碎的煩心事兒。有時候他看着都替她心累,結果這小傢伙竟然還適應良好的樣子。
所以是習慣了麼
元衡真君真心覺得,這孩子的修行真的該好生提一提了,回頭得督促她苦修。不然以她這樣日漸累加的惹禍能力,誰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陷入一個根本就無法脫身的局裏。
今日對方過來面見這位第五家主,元衡真君倒沒有多反對,只是仍有些不放心,所以直接跟過來了。
他不是不相信第五英,而是不相信第五家,也不相信這片異地。
這事兒歸根到底就是第五家的一場內亂,後又勾結外勢才演變成這樣。
第五家水深到別人連摻和一腳進去的慾望都沒有。元衡真君自然也沒有這個興趣。
不僅他自己沒有,他更不允許寧夏“自投羅網”,入了別人的圈套。
他原是這樣想的。可事實證明一般長輩拗不過小的。
今日寧夏執意要過來,他別的也沒法做,也只能跟着過來把人看緊些,別叫這人被這龍潭虎穴給吞喫乾淨了。
寧夏要進去面見對方,元衡真君自然也不好繼續跟着,便在外邊留心周邊情況。甚至十分蠻橫地時不時“闖入”對方的神識地盤,妥妥地警告,警告對方不要在她身上動什麼歪腦筋。
光明正大,一點都不帶心虛的樣子。
“你這位長輩可真是有趣可惜了。”他大概沒什麼機會跟對方相識了不然這樣一個雅人,與之爲友也是一件趣事。
寧夏不知道對方在可惜什麼。然不等她問出來,便感覺有一股子柔和卻略帶了些不容置疑意味的力量將她輕輕推離。
這種感覺很神奇,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轉過身,竟是要朝外行走的姿勢。
寧夏這副性子,繼續這樣走下去,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被那些個狼子野心的傢伙啃個乾淨,連渣渣都不剩。
這傢伙命倒不差,總能碰到那麼一兩個貴人,遇到險境也不至於真的束手就擒。但問題就是她真的太倒黴了,還不是一般倒黴的那種,簡直就是行走的惹禍機。
以前遇到的大大小小的奇遇不說,這傢伙連逛個街都能釣出一兩個碰瓷兒的。怎麼說呢這麼大一條街,人家哪個都不碰,就是瞄準她這個人一個接着一個湊上來。
雖說她碰到的事大多時候都是些有趣的小插曲,過後說不定還能有點收穫,但也不乏雞零狗碎的煩心事兒。有時候他看着都替她心累,結果這小傢伙竟然還適應良好的樣子。
所以是習慣了麼
元衡真君真心覺得,這孩子的修行真的該好生提一提了,回頭得督促她苦修。不然以她這樣日漸累加的惹禍能力,誰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陷入一個根本就無法脫身的局裏。
今日對方過來面見這位第五家主,元衡真君倒沒有多反對,只是仍有些不放心,所以直接跟過來了。
他不是不相信第五英,而是不相信第五家,也不相信這片異地。
雖說她碰到的事大多時候都是些有趣的小插曲,過後說不定還能有點收穫,但也不乏雞零狗碎的煩心事兒。
元衡真君真心覺得,這孩子的修行真的該好生提一提了,回頭得督促她苦修。不然以她這樣日漸累加的惹禍能力,誰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陷入一個根本就無法脫身的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