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王爺更不可急功近利,做好分內的事情,幫着皇上處理好西境戰事纔是最重要的。”

    沈林緩緩說道。

    慕王回想了一下父皇的脾性和醒來商議時的情形,覺得沈林的建議有道理。自己今天是有些冒進了,但是父皇也醒的太快了這一點嚴重超出了他的預計,難道這些年的蛤蚧蔘茸酒都白喝了還是說韓皋的那些人欺騙自己

    想着想着,慕王發現沈林似有深深的擔憂之色,他突然就想到了什麼,神色變得冷漠起來。

    “沈林,你不讓我插手,是不是還有一個原因,夏小麥”

    慕王盯着沈林,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是”

    沈林一驚,卻沒有否認,反而直直的看着慕王,眼中顯露勢在必得。

    他知道慕王已經將夏小麥看做了他的軟肋,但是這又如何若是不這般,慕王定然不會放心自己,也不會幫着自己得到夏小麥。

    “好本王之前就答應過你的,定然會幫你的”

    慕王微微一笑,沈林卻看不出任何的喜悅。

    “若是劉星辰的罪名確定了,豈不是要株連”

    沈林臉色並不輕鬆。

    “株連不就是做給外人看的”

    慕王冷笑一聲,很是不屑。

    安郡王離開了皇宮,安排人去劉府附近打探一些消息。

    “郡王,郡王,您派去西境的人來消息了”

    雲飛匆匆回來,帶來的卻不是劉府的消息。

    安郡王讓雲飛守在房屋外,自己快速的拆開了信件,出乎意料的,這信不是自己的親信寫的,而是來自徐有爲。

    書信中,徐有爲言簡意賅的說明了自己離京的原因,寫信回來是因爲擔心夏小麥和劉府的情況。

    徐有爲在信中還說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西蜀恐有用兵大禹的舉動。

    現在看來,徐有爲說的便是拓跋鋒率兵奪取關城、陵城之前的部署了,估計着徐有爲也沒有想到戰事會這麼突然吧雖然有些遲了,但也確是一番好意。

    安郡王看着信尾又一次提起拜託自己照顧夏小麥和劉府,心中有些啞然失笑,果然是個商人,告訴自己西蜀的軍隊動向可謂是拜託自己的謝禮了。

    “唉有爲啊,你說你,若是你現在知道劉府的情況,該得急成什麼樣子”

    安郡王有無奈的嘆氣一聲。

    其實不用徐有爲的這封信,安郡王也會盡力幫一幫夏小麥,就衝着自己多年的舊疾這一年好轉很多,自己也該儘儘心。

    思來想去,安郡王也不再想着置身事外了,看來最近要多多進宮了。

    夜裏,萱王心裏苦惱擔憂這劉星辰的事情,一直咳嗽不止,哪裏睡得着,眼見着傷口裂開,滲出血來。

    他也擔憂父皇的病情,讓萱王妃去替自己看望了一趟父皇。

    “咳咳”

    萱王臉色又變得蒼白了些。

    侍候的高御醫安排了宮人煎藥,藥一煎好晉安便趕緊端了過來,讓萱王服下,然而萱王咳嗽的厲害,反倒是連帶着將湯藥又吐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御醫們都是幹什麼喫的”

    皇上突然一腳踏了進來。

    “父皇”

    萱王驚訝的擡頭,看見了臉色也不太好的父皇,心裏那個滋味啊,趕緊就要下跪。

    “去把御醫叫過來”

    皇上對着關總管和晉安沉聲道。

    “父皇,不用了,御醫已經很盡職了”

    萱王心裏記掛的是別的事情。

    “今天這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安郡王來過之後,王爺他”

    萱王妃不忍心,抹了抹淚。

    “胡說什麼”

    萱王瞪了一眼,呵斥道,阻止了萱王妃,但是已經晚了。

    “都出去吧”

    皇上神色一沉,似有惱怒。

    關總管和晉安趕緊順從的和萱王妃退了出去。

    “你都知道了”

    皇上低聲詢問道。

    “父皇,這事不怪二哥,我和劉星辰的關係我遲早也是會知道的”

    萱王焦急的看着父皇,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向父皇說起劉星辰的事情。

    “所以你這般激動,就是因爲擔憂他,想要替他擔保求情是嗎”

    皇上聲音越發的陰沉,顯然在憤怒的邊緣。

    或許正是因爲安郡王提前告知了萱王,萱王此時並沒有因爲憂心而亂了方寸,深深的呼吸了幾口,他才緩緩的開口。

    “父皇,以兒臣和劉星辰的私交,兒臣自然是相信劉星辰的,要說他會叛國,兒臣是絕對不信的”

    萱王擲地有聲的說着,看見了皇上陰沉的臉色,便轉了話鋒。

    “這一次,劉星辰離開京城具體是奉了什麼命令,兒臣是一點都不清楚,兒臣僅僅只是憑着自己的信念相信他而已。兒臣如今養着傷,對於西境戰事一無所知,想要替劉星辰分辨都無據可依,便不敢去尋父皇求情,這才獨自着急擔憂”

    萱王言辭懇切,一邊說一邊在心中感謝自己的二哥。

    若是自己一意孤行的替劉星辰大呼冤枉,恐怕會讓父皇多了別的想法,那麼劉星辰就更難洗脫冤屈了。

    “你不是對他有信心嗎何至於憂心成這樣”

    皇上依舊嚴厲。

    “父皇,兒臣相信他不假,可是西境的丟了城池也是事實,這可不單單是一句叛國就能解釋得了的劉星辰作爲徵遠大將軍,若是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父皇又該如何向臣民們交待兒臣不是當事人總不能信口開河吧兒臣又能兒臣相信父皇定能查清真相,還他清白”

    萱王說完,又是一陣咳嗽。

    皇上的臉色也終於緩和了下來,心裏對於兒子說的話還是讚許的。

    作爲掌權者,最怕的就是感情用事,這樣的心態便不是對大禹的負責。今日突然發生的這件事,讓他對自己的兩個兒子慕王和萱王的表現都很滿意,也算是太子被廢之後的些許欣慰了。

    “那你就好好養傷,朕自然也不會聽信片面之詞的”

    皇上語氣稍緩。

    “父皇,兒臣有一事請求”

    萱王語帶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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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說”

    皇上蹙眉,大概猜到了什麼。

    “還請父皇不要現在便懲治劉府上下之人。”

    萱王說着便跪了下來。

    第999章萱王求情

    “還請父皇不要現在便懲治劉府上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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