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有黑魔具師拿着災厄系魔具出現已是百年之前
災厄系魔具極爲挑剔,並不像傳說級的魔具那樣,認可了魔具師便可締結契約。
災厄系魔具是需要被征服的,唯有黑魔力越強大,才能越讓災厄魔具認同。傳說魔具就不同了,如果魔具師並沒有很強大的魔力,但是如果有着其他地方能吸引到傳說級魔具,他們也能締結契約。
傳說級魔具更像是佛教裏的一切隨緣,災厄系魔具則是唯實力爲尊。
當然了,林逸能跟災厄魔具締結契約,完全就是個另類,因爲這倆災厄魔具,都是被騙來的,兩個心思單純的小姑娘啊
此時的林逸,終於完全入鬼,鬼臉猙獰可怖,嘴裏依然有着黑霧翻騰而出,青色的眼眸攝人心魄,右手握着黑舞,縱使林逸在這前十八年沒有碰過魔具,沒有實戰的經驗,但是今日的他,卻能依靠強大的魔具,足以碾壓眼前所有人
高級別的魔具雖然能化爲人形單獨作戰,但畢竟沒有魔具師的魔力提供,因此無法發揮全部實力,不僅如此,沒有跟魔具師締結契約的魔具也是如此。
唯有魔具跟魔具師締結契約,並且一同作戰,才能發揮兩者最強的實力。
眼下對林逸正是如此
同時與十大災厄魔具之首的黑舞和其一的鬼面締結契約,加上體內流淌的兩股強大的黑魔力,戰鬥力爆表,足以碾壓一切。
美杜莎眼波微轉,嘴角輕輕一勾,指尖抵着下巴,在衆人不察覺間,悄悄後退,直至消失在陰暗的角落裏。
美杜莎趁衆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走了,此時拍着胸脯走在前往研究所外部的通道里,自言自語道:“真沒想到還有人能拿起黑舞甚至同時與兩個災厄魔具締結契約。可惜了,若沒有鬼面那小丫頭,我倒是很鐘意那小子,嗯哼你是誰”
美杜莎突然轉身,看着身後跟來的一個人影,有些冷冷的問道。
“我是陳家的人。”
美杜莎雙瞳猛地一縮,竟是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有些顫聲的說道:“陳家的人不可能陳家的人爲何能找的到我。”
人影緩緩逼近,美杜莎看清來人的臉龐後,尤其是看到來人那顆金色的眸子時,大驚失色。
“我爺爺讓我來找你,轉告你一句話,百年之約馬上到了,家族大門爲你敞開着,隨時歡迎你回家。”來人正是陳雪
“哦啊呵呵呵,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原來是那老東西的孫女,真沒想到,這顆眼睛會在你身上。”
“嗯,多虧了死神,我纔有了這顆眼睛。”陳雪再次朝美杜莎走近一步,雖然比美杜莎矮了半個頭,但是氣勢上,卻絲毫不弱於美杜莎,而美杜莎似乎很是忌憚那隻金色的眸子。
“這世上,還真是沒有死神大人做不到的事。”美杜莎感慨道,隨後接着說道:“回去轉告你爺爺,約定的日子到了,我自然會回去的。”
說罷,美杜莎伸出食指,挑起陳雪的下巴,湊到陳雪的耳邊,輕聲說道:“你內心深處的身影並不是你現在所想的身影。”
隨後美杜莎便扭着腰肢,轉身離開,消失在了盡頭。
那道身影前日在蒲葦太郎家,與林逸的背影重疊了,但是很快的,陳雪腦海裏浮現出了納蘭連城的笑臉,伸出右手,將自己從地上攙扶起來,關切的問道:“小雪,剛剛沒事吧,他們已經跑了,我來晚了,對不起。”
是的,陳雪一直以來內心深處的那個人影總是被她下意識的當成了那一天將自己扶起來的納蘭連城。
今日被美杜莎看破內心,告知自己,那道身影並不是納蘭連城的
那會是誰的,難道
陳雪的腦海裏又浮現出了林逸的背影,隨後陳雪努力搖了搖頭,將林逸的背影從腦海裏甩開,恨恨的說道:“怎麼可能是那個流氓”
隨後便轉身趕往道場,因爲,那裏,林逸雙魔,那可是前所未有的事這等熱鬧,怎麼能少得了自己。
陳雪趕到道場,身爲國家對策局局長的孫女,也算得上見多識廣了,但是依然被眼前的景象所深深震撼了
林逸完全入鬼的模樣讓她不由心悸,那處處壓着建司一郎等人打的超絕實力,更是讓陳雪大爲驚歎
此時場間的林逸,毫無道理可講,完全就是憑藉絕對的力量在碾壓。
那些弱小的魔具師早就落荒而逃,剩下的唯有蒲葦正宗,建司一郎,以及魔方和剩下的幾個蒲葦家的死士。
蒲葦正宗的能量罩在林逸面前猶如一張紙,林逸手中長劍輕輕一捅,便分崩離析,建司一郎的長鞭,在林逸身遭黑霧的阻擋下,無法靠近林逸一分一毫,始終被限制在一米之外
魔方已然變幻了六種顏色,但是,林逸揮了六劍,魔方的能力全被破解,甚至還被林逸砍中一劍,流出來的血都是六色的。
魔方眯着眼,看着提着黑舞,站在場間藐視自己等人的林逸,啐了一口血沫子,恨恨的說道:“要不是我沒有魔力源,又豈能被你處處壓着打”
蒲葦正宗已然打紅了眼,口齒不清的胡言亂語着“殺了你爲我兒子報仇我要殺了你”
建司一郎已經開始悄悄後退,眼珠子轉的賊快,隨後突然大喊一聲:“正宗殺你兒子的女娃娃在那”隨後建司一郎一指指向了剛剛來到這裏的陳雪
蒲葦正宗猛地一回頭,順着建司一郎的指示,看到了陳雪,怒吼一聲,竟是生生的捱了林逸一劍卻也絲毫沒有痛楚的樣子,將手中天機傘收起,化傘爲劍,刺向了陳雪
而建司一郎趁機掄起長鞭,掃向林逸的腰間,隨後自己的身影卻是急速向後退去
林逸被長鞭拖延,一劍斬斷,擡眼望去,陳雪已然被蒲葦正宗的屏障困住,而蒲葦正宗的傘尖距離陳雪僅有一米之隔
王素素大驚失色,立刻再次召出女王的寶座但是僅僅只能召出,隨後便體力不支栽倒在地,根本沒法使出絕對臣服。
陳雪看着滿臉瘋狂之色的蒲葦正宗,再一次感受到了死亡離自己是這麼的近,那一日,有個稚嫩的背影擋在了自己的身前,這一次,陳雪被困,動彈不得,腦海裏再次浮現那個身影和納蘭連城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