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站在蜃寶面前,手扣住脈搏,貼着額頭,君九立馬察覺出不對勁!蜃寶並不是睡着了,不是自己陷入沉睡之中,而是被人下了藥!得出這個答案,一瞬間君九隻覺得荒謬,誰能給蜃寶下藥?
在蜃界之中,沒有人或者東西能躲過蜃寶的眼睛,誰能避開蜃寶察覺對他下藥?
下意識覺得不可能時,君九也明白了爲什麼要對蜃寶下藥。
只要蜃寶失去意識,無法再監管蜃界一舉一動,下藥之人才能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君九眼眸冷戾閃爍着殺意,深呼吸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君九恢復冷靜平靜。
君九看向商浪開口:“請商浪前輩握住蜃寶的左手,我們一起將蜃寶體內的藥逼出來。”
“好。”
商浪點頭,伸出手抓住了蜃寶的左手。
君九抓住右手,開口指引商浪一起逼出蜃寶體內的藥。
蜃寶是天生的靈體,本體就是巨大的蜃,現在的人形是靈體所化。
能放倒蜃寶的藥必須足夠精純強大,而且在蜃寶體內經久不散,才能讓蜃寶一直被麻痹沉睡。
一點點逼出來,隨着藥消失,蜃寶逐漸有了反應。
最先是眼簾顫動,然後手指動了動,接着嘴巴開開合合想要說什麼。
君九另一隻手在蜃寶眉心一點,靈力沒入蜃寶體內,神靈體的靈力立馬給了蜃寶充沛的精力,不一會兒蜃寶成功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眼睛,蜃寶立馬激動的跳了起來,張嘴大喊道:“不好了!有壞蛋混進蒼九宗了!”
君九:“蜃寶,我們在這兒。”
“姐姐你回來了!”
看到君九在面前,蜃寶更加激動了,他連忙張嘴說道:“姐姐,有壞蛋混進了蒼九宗!她太厲害了,我不知道她怎麼避開我的,等我察覺的時候,她已經到了我面前,噴了我一臉白茫茫的霧。”
蜃寶抱着腦袋回憶,來人下手太快了,他都來不及反應。
昏迷沉睡之前,蜃寶只記得一遍白茫茫的霧噴了過來,一瞬間他就動不了,也說不出話了。
渾身麻痹,意識模糊,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過來,就是現在了。
“知道是什麼人給你下藥嗎?”
君九皺眉問道。
蜃寶神色懊惱沮喪的低下頭,“姐姐對不起,我沒看到她的模樣,只記得白茫茫的霧,還有像陰影一樣模糊的影子。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進來的,對不起。”
蜃寶沮喪的聲音都帶着哭腔,眼眶也紅了。
君九嘆口氣,伸手摸摸蜃寶的腦袋,安撫道:“蜃寶不哭,姐姐會抓到壞人給蜃寶出氣的。”
“對!要趕緊抓住壞人,我現在立馬檢查蜃界!”
蜃寶瞬間打起精神,雄赳赳氣昂昂的繃着臉,擡頭看向四周一寸寸的檢查蒼九宗裏裏外外。
君九看了眼蜃寶,然後和商浪對視一眼,兩人表情都是凝重的。
商浪神色間也有幾分懊惱之色,他說道:“我一直在宗內修煉,並未出去過,但我卻一直未曾察覺異常,這是我的失職。”
“前輩願意留在蒼九宗,是我蒼九宗之幸。
眸光微閃,君九想到什麼立馬問蜃寶:“蜃寶,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
蜃寶搖搖頭。
他不知道中的什麼藥,麻痹威力太厲害了,昏過去後一點意識都沒有,自然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
不過有人知道!蜃寶張嘴:“我中招的那天剛剛見過鏡元,問問鏡元就知道了。”
“好。”
君九立馬傳音鏡元,向他詢問見蜃寶的時間。
從鏡元口中,君九終於得知蜃寶沉睡的時間,蜃寶睡了足足半年!得知這個消息,君九臉色冷到了極致,眼神也暗沉下來。
半年!這意味着給蜃寶下藥之人已在蒼九宗逍遙半年了!她做了什麼,難以想象。
君九同時也無比困惑,無越是怎麼一回來就察覺到有人混入蒼九宗的?
直到鏡元反問君九,“師孃,你和師尊說完話了嗎?
我們好像在蒼九殿處理宗務更順暢,你們要是說完了,我們就回來繼續處理宗務。”
“什麼?”
君九愣了愣,她和無越說什麼話了?
她不是去小五那裏了嗎!君九敏銳察覺到不對勁,當即追問鏡元,這才得知在她走後不久,“她”又回來和墨無越商議要事,並且將蒼九殿內所有人都支開了。
另一個她,一個冒牌貨!君九頓時明白墨無越是怎麼察覺的了。
君九眸光越發幽暗冰冷,想了想開口:“蜃寶,你繼續檢查蒼九宗,裏裏外外每一個地方都不要放過。”
“好!”
君九再對商浪說道:“請商浪前輩與我回小五那邊,蒼九宗現在不平靜,我們等無越回來再處理。”
“嗯。”
商浪點點頭。
君九和商浪回到小五的宮殿裏。
宮殿內,小五、滄塵和虎崽崽們,還有君淮初、君無憂全都坐着等待。
見君九和商浪回來了,他們激動的全部起身,眼巴巴的看着她,眼睛裏充滿了困惑和擔憂。
君九捏了捏眉心,“都坐,我們等無越回來。
在這之前,小五、滄塵你們與我說說蒼九宗這半年來的事,有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我一直閉關修煉,並沒有發現異常。”
小五說道。
滄塵皺眉沉思着,想了一會兒開口:“我倒是時不時和鏡元、幽辛他們一起處理宗務,最近半年嘛,和以往一樣沒什麼異常的地方。
倒是我爲一事不解。”
滄塵看着君九,繼續說道:“邪帝說有人混進來,目標是你,這說不通啊!”
君九和墨無越他們是纔回蒼九宗的!在這之前,誰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這在東神域也不是什麼祕密,都知道他們去放逐之地了,不少人都猜測他們回不來。
在這時候,還有人混進蒼九宗,意圖對君九不軌,怎麼都說不通!君九眸光暗了暗,開口:“這個人半年前對蜃寶下藥,那時她就混進來了,一直蟄伏着等我們回來。”
“等了這麼久都不死心,得是多大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