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淮初和君無憂手牽手先進帳篷裏,緊跟着冷淵也走了進來,殷寒留在帳篷外盤腿打坐,給他們守門。
帳篷內很寬敞,一大兩小在裏面仍舊有不少活動的空間。
冷淵故意板着臉,嚴肅的看着他們說道:“你們倆坐下。”
君淮初和君無憂排排坐好,擡起頭乖巧的望着冷淵,等他開口。看到他們這麼乖的樣子,冷淵差點繃不住臉,更是說不出質問的話。
冷淵也不爲難自己,嘆了口氣,表情無奈放鬆下來。
冷淵問君淮初:“小主人,你怎麼就答應殷修了,萬一是騙你呢?”
“他不敢。”君淮初這話說的又自信又霸氣。
殷修不敢騙他!
冷淵點點頭,殷修的確是不敢。他要真敢,哼,他和殷寒先揍他一頓,出去了帝尊和帝后那關也不是那麼好過的!
只是不敢歸不敢,冷淵還是擔心君淮初的安危,他伸出手:“小主人先把令牌給我瞧瞧,我看看有沒有貓膩。”
“嗯嗯。”
君淮初答應後,殷修就將令牌給他拿着了。
冷淵接過手打量,神識又沒入其中探查了一番,確定令牌沒什麼危險,裏面也只有一個簡單的陣法。隨後冷淵還給君淮初。
冷淵張嘴:“等明日小主人你試試,試過了,不管好壞我們都和殷修他們分開走。”
“無憂你也贊同吧?”冷淵衝君無憂使了個眼色。
他們說的,或許君淮初不會完全聽,但君無憂的話,君淮初肯定會聽的!
君無憂點點頭說道:“我們是來歷練的,不是來找神山的。”
“可是……如果……如果神山就是我看到的那座山呢?”君淮初垂下頭對對手指,他心底跟貓抓似的,好奇的不得了。
雖然看不到了,但那座山的影子一直不斷的在他腦海中重放,君淮初想弄清楚那是什麼!
聽到君淮初的話,君無憂和冷淵對視一眼,眼底浮現擔心和焦躁。
到底是什麼山,惹的君淮初心心念念?
如果這是有人故意爲之,那最好躲好了,千萬別讓他們知道。否則,他們一定不會客氣的!
君無憂擡手摸了摸君淮初的腦袋:“如果是的話,那我們就去弄清楚!淮初別擔心,小舅舅一直在你身邊。”
“我和殷寒也在!”冷淵對君淮初笑了笑。
有他們的支持和陪伴,君淮初心底也輕快起來,咧嘴笑着點點頭。
冷淵打算出去和殷寒輪流巡邏,讓兩個小孩好好休息一晚,但要退出去時想起了顏姬。冷淵不由問君淮初他們,他們打算拿顏姬怎麼辦?
留下顏姬,是君淮初和君無憂共同決定的。
他們覺得顏姬有問題,放顏姬出去,一個人誰知道她要做什麼?
不如留下顏姬,就在身邊盯着她一舉一動,等遇見顏姬隊友了,再讓顏姬離開。
君淮初捧着臉蛋,“先不管她,她要幹壞事,我們肯定能看見的!”
“那好,你們休息吧。”冷淵點點頭,退出帳篷外。
“一起。”殷寒看着冷淵,幽涼冷沉的眼眸很堅定。
他們的修爲,休不休息都沒關係,坐着一邊聊天一邊就能調息恢復。
冷淵看殷修態度堅定,聳了聳肩攤手:“行吧。”
雖然都不休息,但冷淵還是進帳篷裏,從裏面拿了墊子出來一人一個,坐着舒服點。他們守衛的時候,看到了顏姬,三人目光對視,顏姬尷尬的不得了。
顏姬每次看到冷淵他們,都忍不住回想她跑去路上堵人,套近乎半響,結果冷淵和殷寒是一對兒!
還狂塞她狗糧!
每次想起來,顏姬又尷尬又憋得慌,匆匆別過臉,顏姬鑽進自己的帳篷裏不出來了。
月落日升,朝陽升起的時候,殷修過來喊他們。
要看路線,最好是站得高,這樣才能看得遠,看得最清楚仔細。
早上起來,君淮初還有些睡眼惺忪,小臉懵懂可愛。
君無憂爲他穿好衣裳,牽着他的手出來,冷淵笑着走過來,直接伸手將君淮初抱起來。轉身腳尖一點,飛上山谷最高的那棵大樹上去,殷修已經在那邊等着了。
殷寒無聲看着君無憂,君無憂搖搖頭說道:“我自己來。”
他都快滿八歲了,而且他也是神王境界,他自己可以!
君無憂運轉靈力,騰空飛過去,殷寒跟在他身後。一羣人全落在了大樹上,幸虧大樹千年樹齡,夠粗夠壯,他們隨便站都沒有問題。
“君淮初,你看看?”殷修眼神期待憧憬的看着君淮初說道。
君淮初揉揉眼睛,睡意退下去後,清醒了過後。他這纔拿出令牌對着朝陽的光輝,君淮初看到了,看到了令牌中飛射出的一條紅線。
君淮初歪頭看向其他人,大家都沒有反應。
殷修解釋道:“只有拿着令牌纔看得到,君淮初你快看看,紅線連着哪個方向?越直越準!”
君淮初再次盯着紅線,順着紅線延伸出去的方向,沒有彎彎繞子,直直的連接着東方朝陽升起的方向。紅線消失在天邊朝陽的光輝下,君淮初再一次看到了那座山。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站的高,視野廣的原因,這一次君淮初看得格外清楚。
高大險峻的山峯,屹立在天邊。
朝陽爲它披了一層光,但都不及山巔上閃耀的彩光耀眼奪目。
君淮初眨了眨眼,看了看那座山,再低頭順着手中令牌延伸出去的紅線,然後又看到了那座山。君淮初可以確定了,紅線指的就是那座山,他看到的山!
這就是神山!
大家都望着君淮初的一舉一動,殷修心頭顫顫,小心翼翼問:“君淮初,你看到了嗎?”
“嗯,紅線是直的,指着天邊那座山。”君淮初的語氣無比確定。
殷修呼吸都急促了,立馬擡頭看去,一直往東都有連綿的山脈,不知是哪一座。
冷淵他們對視一眼,目光暗了暗,居然真的是神山!爲什麼君淮初沒有令牌,也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