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年點頭,“嗯。”
雖然早就從下人嘴裏聽說過,後來也親自實踐得知過他並不是gay,但聽到他親口說出他和許英琦並沒有發生過關係,還是足以讓她欣喜若狂。
這就代表着,他是完全屬於她的
李相思眼睫毛眨動,又想到什麼,急忙問,“那有沒有人像這樣幫過你”
“沒有。”秦奕年似乎咳了聲。
雖然剛剛全程沒有開燈,但畫面卻像是浮現在腦海裏的,尤其是那種觸電般的感覺
秦奕年光是想想,都覺得才冷卻下去不久的狼血,又差點控制不住。
和他一樣,李相思光是回想都覺得臉紅心跳。
“那我是第一個”她美滋滋的說完,覺得十分害臊,小臉都快擡不起來了,像是鴕鳥一樣往被窩裏面扎。
不過即便是害臊,她也還是又趴在他耳邊,聲音低又輕的快速說了句,“像是剛纔對我那樣又親又默的,你也是第一個”
說完,她就徹底將腦袋鑽進被窩了。
秦奕年看着她羞赧的模樣,脣角勾出盪漾的弧度。
半晌後,李相思似乎太悶了,自己從裏面鑽出來,“還有,你剛剛叫的好浪”
秦奕年:“”
俊臉上出現了不自然的微紅。
嗯,好在沒有開燈。
早晨六點,兩人生物鐘都自動醒了。
李相思跟着他要從被窩裏爬起來,卻被他大手給按住了。
她不解,“幹嘛呀,我得趕緊起來,不然早練要遲到了”
秦奕年道,“軍訓還剩下四天,你不用去了。”
“啊”李相思一愣,驚訝的說,“那是不允許的吧”
秦奕年俯身,黑眸凝向她露在外面的腳踝,“你的腳扭到受傷了。”
“”李相思老臉一紅。
兩隻腳踝都在深色的被單上面,皮膚光滑白皙,晨光鋪在上面,像是瓷器一樣,但卻沒有半點受傷或者紅腫的跡象,原本就是蒙人的。
秦奕年臉不紅心不跳,大言不慚的繼續說,“你在家裏養傷。”
“”李相思大窘。
他的大掌握住她的腳踝,帶着薄繭的指腹輕刮在上面,她汗毛都顫了顫。
秦奕年的洗漱很快,很有軍人風範,十分鐘不到,就已經換好衣服全都整理完畢。
被留在大牀上的李相思,蓬鬆着頭髮像是隻小松鼠,她啃着自己的爪子,“咳,這樣不好吧我深深有種以權謀私的可恥感,你好像昏君,被我這個禍水給迷惑了”
秦奕年掌心覆在她頭頂,眸光寵溺,“沒事,就剩下這幾天,不去也沒大礙。”
他不想再給紀語嵐起幺蛾子的機會。
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軍訓馬上就要結束了,他不可能繼續留在冰城,是要和陸行一起回到部隊報道的,意味着兩人相處的時間也會很少。
不過這麼說來,昏君這個稱謂他倒也當之無愧。
李相思對於他的話言聽計從,當下小媳婦般的點頭,“那好吧”
秦奕年勾脣,“昏君去上朝了。”
“去吧去吧”李相思揮手。
只是沒多久,高大健碩的身形又突然回到了她視線裏。
李相思驚詫,“怎麼啦”
“忘了一件事。”秦奕年道。
李相思一臉茫然的看着他。
然後,有陰影落下,秦奕年俯身在她粉脣上親了口,“在家等我,困的話再繼續睡會兒。”
“嗯”李相思秒變羞答答的玫瑰花。
秦奕年離開後,偌大的房子裏只剩下她一個。
軍訓期間生物鐘已經成習慣,醒來以後,李相思就沒睏意了,她閒的無聊,撿起地毯上的手機,剛打開,就進來了一條短信。
“你竟然浪的又一夜未歸”
短信署名是兩個字,來自金毛。
李相思悠閒的回覆,“不是一夜未歸,是要夜夜不歸”
兩秒後,手機響了起來,依舊同樣來自好友金毛,李相思接起來,就聽到他懶洋洋的問,“啥意思”
“後面的軍訓我不去了,腳傷”李相思理直氣壯的回答。
沈南方炸毛,“靠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麼你的腳根本沒事,不過是你們兩個出去浪的藉口那你現在在哪兒呢,在他家裏你這是要當被豢養在家裏的小嬌妻了”
“不是”
“這還不是”
李相思將背後的靠枕調整了個姿勢,她慢條斯理的,“我是說不是在他家裏,是在我們家裏”
沈南方:“”
好好說話不行嗎,非得強行往他嘴裏塞狗糧
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將沈南方氣的掛掉電話以後,李相思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從牀上靈活的跳下來,然後跑去浴室裏沖澡洗漱了。
等到她出來後,很賢妻的將牀單和被褥都鋪好了,然後再臉紅的將地上的衛生紙團撿起來丟在垃圾桶。
做完了這些,她想到沈南方在電話裏說她小嬌妻的話
李相思輕咬嘴脣,眼睛裏亮晶晶的。
她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做點什麼纔行,沒有在家裏享受大好時光,就換上衣服風風火火的出門了。
李相思去了超市,開啓了買買買的模式。
幾乎是看見什麼就買什麼,裝了整整一購物車,結賬前又塞了兩本菜譜,然後興沖沖的打車回家。
她要給他個surprised驚嚇
傍晚,日落西山。
秦奕年開着吉普車行駛回地庫,晚上的集合有其他教官在,組織看愛國教育的影片,他在不在場都不影響什麼,索性就直接開車回來了。
他的小姑娘在家裏等着。
從電梯裏出來,秦奕年掏出鑰匙開門。
鞋架上,放着雙女士球鞋,他薄脣輕勾出弧度。
這時晚霞正是最美的時候,從落地窗外洋洋灑灑的照射進來,一地瑰麗的顏色,將房間裏的傢俱都彷彿覆上了一層璀璨。
秦奕年換了拖鞋往裏走,空氣中聞到了一股飯菜的味道。
眉尾微微上挑。好像晚霞絢麗的光,一直照進了他的心裏,明亮且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