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敢什麼啊”鍾明巍都要委屈死了,“是不敢再教夫人學習新詞兒了還是不敢再收夫人學費了”
美芽嘴角一真誠:“”
好吧,果然還是欠揍
“你會知道的。”當下美芽微微一笑,這一次直接把袖子擼到了胳膊上。
鍾明巍:“”
前院。
慘叫聲不絕於耳,龐毅和顧長林一邊喫着飯,一邊饒有興致地討論着後院的戰況。
“先生,您聽聽爺這聲音,嘖嘖嘖,可見夫人的下手有多狠。”龐毅一邊感慨着,一邊夾了一筷子鍋包肉有滋有味兒地喫着。
“可不是,那丫頭手勁兒大着呢,”顧長林也點頭,一邊指着井口邊的水桶,一邊跟龐毅道,“滿滿當當的一桶水,她拎着跟個沒事兒人似的,臉不紅氣不喘的,老頭子我可是比不上。”
“嘖嘖嘖,那下次再上街的時候,我得給爺尋摸點兒大力丸回來,”龐毅搖搖頭道,一臉的同情,一邊又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不過,爺可能就喜歡夫人對對他動手動腳也說不定呢,嘿嘿。”
“小子,我要是你啊,我就不會像你這樣落井下石。”顧長林用看傻子的同情目光看着龐毅,瞧着他一副愣愣的表情,似乎是得到了印證似的,顧長林嘆息着搖搖頭,一邊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先生,您這是個什麼意思”龐毅一頭霧水地撓撓頭。
“你想想啊,明巍今天在丫頭面前跌了這麼大的面子,又挨着這麼一通打,這些他要從誰身上找補回來啊”顧長林看着龐毅瞬間石化的臉,一邊又搖搖頭,然後又同情着道,“你伺候明巍時間最長,自然最瞭解明巍的爲人,他可向來都不是個肚子裏能撐船的主兒”
“這個傻小子。”顧長林含笑搖搖頭,一邊又給自己斟了一杯梨花白,有滋有味兒地喝了起來。
嘉盛三十三年六月十五
寧古塔。
知府衙門。
整整趕了六天的路,孔聞敏和孔聞捷終於把受傷的方成茵給護送回了寧古塔,馬車才進了院兒,孔聞敏還沒來得及喝口熱茶,就被方左棠給叫去了,孔聞捷也想跟着去,可是還沒邁開步子,機會被方成茵暗暗扯住了袖子,孔聞捷只得杵在馬車前站着不動了。
“你這是做什麼”待孔聞敏離了小院,孔聞捷蹙着眉看着那隻扯着自己袖子的、白嫩嫩的手,心裏說不出來的煩躁和煎熬,“也不怕人看見了。”
“看見了又怎麼樣”方成茵倒是一臉的無所謂,“難不成說我這個大小姐要強搶民男啊”
孔聞捷聽她這麼說,忍不住就是心頭一跳,他默默地側臉看向那張嬌花似的的臉,然後驀地又垂下了眼睛:“你別這樣。”
“我哪兒樣了”方成茵瞧着他這般彆彆扭扭的模樣,沒來由地就想笑,“搞得我跟個沒皮沒臉的登徒子似的。”
“我我扶你下來,”孔聞捷實在是心亂如麻,當下也不再去想有的沒的,一邊伸手扶着方成茵小心翼翼地下了車,瞧着方成茵微微蹙起的眉頭,孔聞捷心裏也疼得厲害,一邊小聲問,“怎麼傷口還疼嗎”
“你說呢”方成茵拿眼瞪他,一邊又疼得倒吸涼氣,“哎呦”
孔聞捷有點兒着急:“那趕緊回房歇着,等下我給你換藥。”
方成茵的臉一紅,一邊小聲啐道:“呸都回來了,誰還用你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