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不知道,那何不去當面詢問清楚呢”鍾明巍含笑道,“都是男子漢大丈夫,用不着在心裏嘀嘀咕咕的,有話直言就是,你既是對他惺惺相惜,那有什麼誤會就更該趁早說清楚,要不然怕是要抱憾終身了。”
“爺說的是,我也想着要找機會,當面問清楚,”陳清玄點頭道,一瞥眼瞧見自己腰間掛着的那個香囊,忽然又想起來了什麼似的,他一邊放下了茶盞,一邊拿起了那個香囊,嘴裏還念念叨叨着,“那天房公子隨口問了我一句這香囊是個什麼來歷,好像從那之後,房公子就開始對我疏遠了,而且還處處躲着我”
鍾明巍也看向那個香囊,先是一怔,正要開口詢問什麼,就瞧着美芽端着一盤精緻小食進來,放在了小几上,一邊含笑跟兩人道:“我和清桐姐姐剛剛去外頭買的,纔出爐的糕點你們先喫着。”
“怎麼你和顧姑娘不過來一起喫”鍾明巍放下茶盞含笑問美芽。
“我們那兒有啊可比你們這邊的多而且樣式還多”美芽得意地衝他擡了擡下巴,一邊又解釋道,“我和清桐姐姐在廚房做飯呢,大孔侍衛剛剛送來了一條野豬腿,等下子燉好了,咱們一塊喫中飯。”
“好像御林軍大營裏頭有事兒,他說等下子忙完了就過來,”美芽解釋道,就要朝外走,然後一瞥眼就瞧見了陳清玄手裏的那個香囊,先是一怔,隨即就雙目圓瞪起來了,“陳先生,你你怎麼戴着這種樣式的香囊”
陳清玄不明就裏,把手裏的香囊翻來翻去看了看,就瞧着上頭繡着兩隻孔雀,也沒覺得多稀罕,當下皺着眉問美芽:“夫人,這香囊有什麼不對嗎”
鍾明巍嘆了口氣,正要讓美芽迴避,他自己和陳清玄解釋就好,然後就對上了美芽欲言又止的目光,緊接着還沒等他開口,美芽就對陳清玄招招手,一邊道:“陳先生,你過來,我跟你說道說道。”
“哦。”陳清玄一頭霧水,然後就起身隨着美芽去了偏殿。
“唉”鍾明巍搖頭嘆息,一邊從托盤裏頭撿了快芙蓉糕送進了嘴裏。
偏殿。
“陳先生,這香囊是誰送給你的”到了偏殿,美芽忙不迭巴巴地問着陳清玄。
“是孔聞敏啊,”陳清玄道,瞧着美芽複雜的眼神,他就越發雲裏霧裏了,“就是上次你們一起去的風雨別院那天,孔聞敏送了我一身長衫,說是祝賀我中了頭名會元的賀禮,那包袱裏頭放着一身長衫,還有就是這個香囊,我瞧着樣式挺好看,就一直隨身戴着,”陳清玄瞧着美芽變得更復雜的眼神,然後不由自主地就壓低了聲音,“怎麼這香囊有什麼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