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美芽一向最受不了男人這麼黏糊糊的模樣,被他纏的實在受不了了。
“想啊,想聽的要命”鍾明巍忙不迭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一邊又狡黠笑了,“而且丫頭你要是經常唱曲兒給我聽的話,往後咱們家開銷一定大大縮減,你信不信”
“這又是個什麼意思”美芽不明白了。
“都道是餘音繞樑,三月不知肉味兒,丫頭,你今晚要是開嗓一唱的話,那接下來三個月,我都用不着喫肉了,你說是不是能省下來一大筆開支”鍾明巍一臉討表揚的模樣看着美芽。
“那是不是”美芽好整以暇地指了指他托盤裏的三大碗水餃,“連餃子也一併省了我記得這餃子餡兒裏頭可是放了不少肉進去的呢”
鍾明巍嘴角一陣抽搐:“咳咳,我剛纔都說了什麼咦,怎麼都忘了呢好奇怪啊”
美芽無比嫌棄地瞪了男人一眼,一邊繼續朝前走,一邊輕輕地吟唱起來:“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嘉盛三十四年六月二十。
榮親王府。
“安郡王這幾天都忙活什麼呢”下了早朝回到王府之後,鍾明崢一邊喫着早膳,一邊問凌世安,“四皇子遇襲的案子,他可查出什麼眉目來了嗎”
“啓稟殿下,安郡王前幾天去了一趟御林軍大營,在那裏碰壁之後,便就幾乎再沒有出過王府了,倒是他那個屬下,叫龐毅的,成天跑進跑出的,”凌世安躬身道,一邊打量着鍾明嶸的神色,一邊小心翼翼地道,“那龐毅的身手了得,屬下派出去的人沒有能盯得住他的,還請爺降罪。”
“是,啓稟殿下,周又安今晨密報,那個一個勁兒追隨馬志明不肯回頭、叫孔聞敏的侍衛,昨夜竟然潛入了馬志明的府宅,在裏頭翻箱倒櫃了大半個時辰,”說到這裏,凌世安忍不住挑挑眉,面上頗有些得意之色,“殿下,您說那孔聞敏都翻出了些什麼好東西”
“自然是翻出了咱們願意讓他看到的東西了,可見那安郡王是着了咱們的道兒了,要不然也不會眼睛死盯着馬志明不放,”鍾明崢譏誚一笑,一邊從凌世安手中取了帕子,輕輕地擦着嘴,一邊又輕輕地嘆息道,“想想那馬志明也實在可憐,爲了兄弟可謂是兩肋插刀,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家產都拿出來給兄弟填窟窿了,可是哪裏卻想到,他的兄弟卻在背後桶他一刀,到他死了都還不放過,又要將殺害四皇子的屎盆子扣在他頭上,嘖嘖嘖,可真真是好人不長命啊。”
“既是那周又安已經投到了殿下的門下,那馬志明就是活該死,要不然這御林軍被他手拿把攥的,咱們什麼事兒都做不了,”凌世安道,頓了頓,然後又有些擔憂地道,“可是殿下,想周又安那樣的小人,屬下委實不敢重用,馬志明對他可謂是掏心掏肺了,可是你看那馬志明落了個什麼下場這樣的小人,屬下用着可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