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不錯,平西王這麼一倒了,那安郡王可就是秋後的螞蚱沒多少日子可蹦了,”鍾明崢譏誚地牽了牽脣,一邊頓了頓,又忽然皺着眉道,“只是慧妃那個賤人到底出了什麼事兒竟把父皇氣得嘔血”
“想必是見不得人的髒事兒吧,”凌世安一臉佞笑道,“殿下,宮裏多說雙眼睛看得真真兒的呢,慧妃那賤人一大清早就衣不得體被凌世安給帶去了養心殿,而且一同被帶去的,還有一個快被打死的太監,也是衣不遮體的,雖然萬歲爺下令封鎖了一切消息,可是殿下,今日養心殿裏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這不明擺着嗎”
“呵呵,父皇這一才病倒,那賤人就飢.渴難耐了,竟飢不擇食地連個不算男人的太監都能將就着使了,自己最寵愛的女人,竟委身於太監身下,你說父皇他老人家能不氣得嘔血嗎”鍾明崢也是一臉又嫌棄又猥瑣的笑意,“不過這樣以來倒是省去了咱們不少麻煩。”
“是啊,那賤婦陷害皇貴妃扼死了小皇子,還得皇貴妃慘死宮中,那賤婦便就踩着皇貴妃的屍骨,一步步成了萬歲爺面前最得臉的女人,平素萬歲爺太過重視她,以至於咱們想報仇都沒有機會,不過現在機會來了,”凌世安斟了杯茶,雙手送到鍾明崢的面前,一邊含笑道,“那賤婦如今人就在浣衣局,殿下想讓她什麼時候死,就讓她什麼死,想讓她怎麼死,就讓她怎麼死。”
“殿下當真好點子,”凌世安惡劣地笑着,“賤婦配太監,簡直是天生一對”
“是啊,天生一對,”鍾明崢牽了牽脣,譏誚地道,“不光咱們知道是天生一對,還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天生一對,那纔好呢。”
凌世安一臉雀躍地道:“那殿下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屬下可得要提前找好和那賤婦相匹配的太監呢”
“不着急,等父皇替咱們收拾了平西王之後再動手,”鍾明崢好整以暇地攏着茶蓋道,“到時候啊,等父皇替咱們掃平了所有障礙,咱們再上演這一出賤婦配太監的好戲,父皇他老人家最喜歡看戲了,必定喜歡。”
凌世安一怔,隨即也跟着笑了:”可不是,萬歲爺看着戲,想想過往,這輩子也算是到頭了,也是時候殿下問鼎九五了。”
“是啊,陪着他演了那麼多年的戲,如今也總算輪到我粉墨登場了。”鍾明崢沉聲道。
嘉盛三十四年六月二十七。
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