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顧長林受傷了嚴重嗎傷着哪兒了”鍾之齡聞言大驚,“我可是派人帶着配方還要所有藥材去了寧古塔找他幫忙的,他怎麼就受傷了,哪裏受傷了影不影響他配藥啊”
鍾明巍一怔:“爹,你說的什麼配方啊可要緊嗎”
“這個不重要,我過後再跟你細說,”鍾之齡忙得擺擺手,一邊又忙不迭着急詢問,“顧長林到底怎麼樣了你快跟我說說。”
當下,鍾明巍便將寧古塔所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說與鍾之齡聽了,鍾之齡聽聞直氣得咬牙啓齒:“榮親王這個壞慫我瞧着面上倒是個和善之輩,竟不想卻是這般歹毒顧先生年紀這麼大了,這右臂又斷了,必定深受打擊,怕是往後的日子都不好過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醫術,若是”
說到這裏,鍾之齡驀地就是一聲嘆息。
鍾明巍自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當下沉聲道:“爹,你不用擔心,顧先生雖然身受重傷,可是如今寧古塔又去了以爲小秦郎中,有他們一老一小在,定能合力配出歡情散的解藥來。”
“小秦郎中”鍾之齡一怔。
“哦,就是秦律的兒子,秦衝,”鍾明巍解釋道,瞧着鍾之齡驀地一僵的臉,他又忙得道,“爹,您不用擔心,那秦衝已經歸我麾下爲我辦事了,”鍾明巍瞧着鍾之齡舒了一口氣,又小聲詢問道,“爹,之前是不是你你的人拿了小秦郎中做人質、切斷小秦郎中兩根手指的”
鍾明巍一頭霧水:“張什麼嘴”
“以後你會知道的。”鍾之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嘉盛三十四年八月十五
中秋節。
御書房。
這一年的中秋節和往年比起來,皇宮內外都是一片蕭索冷清,非但沒有張燈結綵,偌大的皇宮裏頭竟都看不見幾個人影,倒不是那起子奴才偷懶耍滑,而是一衆太監都被抓去充數守城了,就連宮女兒都沒逃過,不管你是粗做宮女還是品級高的宮女,都悉數被套上了鎧甲,被逼着上了城樓,哆哆嗦嗦地握着手裏的弓箭,看着城外四面八方烏泱泱的大軍,一衆宮女兒太監都被嚇破了膽,宮女兒們紛紛小聲抽泣,太監們一個個氣喘如牛、面如金紙,有的竟直接暈死過去,場面甚是悽慘。
“大將軍,這樣怕是不行吧”一個侍衛實在看不過眼了,瞧着周又安過來巡視,忙得跑了過去,一邊躬身行禮,一邊皺着眉道,“太監從來就沒有受過訓練,有的根本連弓都拉不開,更別說那起子宮女兒了,讓他們上陣殺敵,這怎麼能行得通呢”
“原本就沒打算讓他們上陣殺敵,”周又安垂着眼看着一個被人從城樓上擡下來、剛剛活活嚇死的小太監,一邊淡淡道,“有他們在上頭做活靶子拖着城外的叛軍,自然能給咱們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