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鄒超感悟的差不多了,陳默忽然一個閃身,身體如同一道殘影出現在鄒超身後,手中刀飛舞,一個迴旋將鄒超的脖頸纏繞,刀的刀刃緊緊捏在陳默的手中,離鄒超的脖頸一指之遠。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鄒超陡然一驚,心噗通噗通跳的飛快,腦海中更是不可置信,他都不知道陳默怎麼出手,甚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已經被陳默用刀抵在了脖頸,如果陳默有心想要殺他,三四次都夠了
這下,鄒超已經不必遲疑,當下叫道:“我認輸”
這一次,沒有人笑話鄒超認輸,雖然從頭到尾鄒超都比不過陳默,可是兩個人的互動讓大家受益良多,裁判宣判了比賽結果,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下擂臺。
即便走下來,鄒超仍然心有餘悸,對陳默的能力更加驚異
而此時,另外一個人也已經起身,他的身材巍峨高大,雄壯有力,一步步如同林間的王者,如同等待狩獵的兇獸,走上擂臺。
那雙眼睛中冷如寒霜,似乎他入眼看到的所有事物都不能引起他的絲毫情緒波動,而待班加羅爾上臺,那雙落在班加羅爾身上的眼睛,又如同是等待收割人性命的死神,已經提前告訴大家了即將出現的結果。
班加羅爾站上擂臺,這一會兒,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對雄獅的恐懼,只是下一瞬,班加羅爾就將這種恐懼打散,爲了大家的仇恨爲了給炸彈揚名他班加羅爾,今日必然全力以赴,重創對方
面對雄獅死神一般的目光,班加羅爾沒有絲毫畏懼,直直迎上,他的眼中有堅毅,必勝的信念。
這信念,卻換來雄獅嘲諷的眼神。
雄獅是先天的王者,班加羅爾對於他來說不過是班門弄斧,這副模樣,在雄獅看來着實可笑。
“你今天上來是想要和你那些無能的手下們作伴去嗎只是今天場合特殊,不能滿足你和他們保持統一陣型死法的願望,真是遺憾。”
這話,是在向班加羅爾本來就血淋淋的傷口上又戳了一刀,鮮血直流班加羅爾的心臟絞痛,濃眉皺起,毫不客氣地回道:“你何必五十步嘲笑一百步你的手下們也都在下面等你,他們如果知道你在他們死了以後還嘲諷他們,定然恥於與你爲伍
什麼傳說中的虛名我呸
在我看來,不過是你爲了自誇專門傳出的噱頭
雄獅
叫垃圾纔對”
班加羅爾大聲叫罵,他的聲音,所有人都能聽到,班加羅爾臉上還帶着一副大無畏的表情,輸人也毫不輸陣
雄獅的目光逐漸冷凝,目光都能結出冰渣子,一想到無數人都聽到了班加羅爾如此對他不敬的言語,雄獅的憤怒就如同海嘯浪潮一樣高高掀起咆哮。
“既然你想早點死,我就滿足你的願望”
雄獅低啞的聲音一落,身體變化作一道閃電消失在原地。
班加羅爾的眼睛瞪大了,他根本沒有看到雄獅的軌跡,甚至來不及反應,就捱了雄獅重重一拳。
班加羅爾手中早就準備了匕首,這疼痛,徹骨銘心,然而班加羅爾早就有接受任何疼痛的覺悟,在雄獅又一拳砸來的時候,一把刺向雄獅胸口。
誰知雄獅不過一個反手,手腕靈活如蛇一個轉動就卸了班加羅爾的力,將班加羅爾手中的匕首奪去,嘲笑地拿起那刀子,一刀子扎進班加羅爾的眼睛。
“噗。”
場外的陳默甚至都聽到了那刀尖扎破班加羅爾眼球的聲音。
“啊~~~”一聲痛苦的嘶喊。
這聲音讓有些好鬥分子興奮雀躍,卻也讓爲班加羅爾擔心的人心有餘悸,驚駭不能。
“先收下你的一隻眼睛,我要讓你親眼看着自己的身體被我肢解”雄獅說着,左手手臂的肌肉節節暴起,一把捏着班加羅爾的脖子將班加羅爾掕起,冷酷的雙眼如同殘忍的修羅,道:“你似乎還拿走了獵鷹的狙擊槍那隻手拿的”
劇痛麻痹了班加羅爾的神經,卻點燃了班加羅爾心中最大的仇恨,他一隻眼睛向下不停流血,僅剩的一隻眼睛恨恨等着雄獅,嘶啞顫抖道:“不過是垃圾爺爺拿就拿了”
“啊~”
才說完,班加羅爾的左手就被雄獅斬了下來。
陳默眉頭皺起,朝裁判看去。
這是一個實力的比拼,而不是虐殺人的場所。
裁判的眉頭也皺成了“川”字,既然是來比賽的,就不應該在這裏賣弄自己的殘暴,這裏是傭兵大賽,而不是屠殺大賽。
“夠了,我宣佈雄獅嘉利獲勝,你可以停手了。”
裁判才說完,就見雄獅反手,又是一刀,將班加羅爾的一隻腳也剁了下來。
此時,擂臺已經成了一個修羅場,到處都是鮮血涔涔,在場的其餘所有選手的眉頭都緊緊皺起,誰都不想遇到這個瘋子
雄獅已經瘋了
陳默早已起身,他知道雄獅砍紅了眼,裁判不痛不癢的兩句話,不可能讓雄獅停手。
雄獅以行動說明了自己的態度,根本沒有把裁判放在眼中,裁判眼眸一暗,當即拿出來手槍朝天鳴槍,“砰”地一聲響起。
雄獅冷冷勾起嘴角,扭頭如同一個魔鬼朝裁判冷冷一笑:“你有本事就朝我開槍”
這句話,把裁判也氣到了
.stey找來的裁判也並非普通裁判,每一個拉出去也是一方高手,爲的就是怕有人誤傷裁判。
此時雄獅不把他看在眼中,裁判自然不會讓雄獅如此猖狂,槍口對準雄獅冷冷道:“停手,不停手,你就死”
雄獅瞳孔微縮,手中的刀刃還是高高的舉了起來,朝着裁判輕輕一笑,那刀子硬生生朝班加羅爾刺去。
方向,對準的正是班加羅爾的脖頸。
這一刀下去,班加羅爾必死無疑